张小玉急着去救福伯,真心没时间跟这人耍嘴皮,于是婉儿一笑,缓缓靠向此人结实的身板,面部表情变得柔软,故作一副娇喘微微的纤弱摸样,几乎贴向此人古铜色刚毅的脸颊,一只纤手揽上此人结实的腰板,另一只开始穿过前胸慢慢往下游离,轻声在其耳畔呢喃道:“公子,真的不行了吗?”一声低诉带了诸多挑衅和暧昧,对方喘着粗气,意识迷离,企图控着身体里被挑起的欲望,张小玉继续挑弄,未经多时,他终究没耐住对方一味的挑逗,于是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两张圆润的双唇带了温热的将一张樱唇含住,开始肆意的追寻,小玉觉身下一处硬物直直的打起一片帐篷,内心得意的冷笑,男人,终究没有一个好东西,于是趁其不备,抬腿又是一脚,重重的踢向此人正耸立的部分,男子顿时脸色蜡黄,双手抚着下身,险些倒在地上,痛苦的哀鸣两声,汗水淋漓的骂道,“丑女人,你恩将仇报!”
“哎--”张小玉跑远几步,回转过身子道:“公子,我们若还有幸相遇,下次若再不举了,还找本姑娘诊断啊!”说完,一脸得意的跑出这片竹林。
循着刚刚跑来的方向,张小玉来来回回走了两圈,终未寻得福伯的身影。这老头到底是死是活?心头不免一阵儿愧疚,希望他是被好心人救走了,不要被那几个混蛋抓走才好!环顾前后,自己生怕再出什么事端,只得暂时放弃寻找福伯的念头,趁着天还大亮,徒步往锦城方向快速走去。
回到别院雅居,张小玉便安排几个小厮快马加鞭的去寻访福伯的下落,清儿忙不迭的热了下饭菜,看着张小玉拉着一张两米多长的脸,始终小心翼翼的侍奉着,不敢多说一句。
“今天生意如何?”张小玉胡乱塞了几口饭菜,押了口茶水淡淡的问着。
清儿小声应着:“很好,今天客源很多,会客楼从早到晚一直爆满,包间也没空下来。”
张小玉点点头,道:“很好,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清儿略一沉思,应道:“幽郡主带了一个怀孕的女子来过,前前后后看了几遍,二人还不住的合计什么?奴婢觉得很诡异,但正是中午客源高峰期,清儿没敢离开。”
张小玉拿了茶盏的手一抖,吟儿,昨晚庄亲王府,她定是打听了自己的行踪,今天的事情一定和她脱不了关系。只可惜姑奶奶没死,你的如意算盘是否要落空了。丫的,一个孕妇,还是这么不省心,姑奶奶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以为我是病猫了?”没事了,你下去吧!”清儿福了福身子,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从今天起,我是张小玉,一个全新的张小玉,男人,只是我生活的调味品;爱情,丫的永远只是个包了糖衣的炸弹,所以宝宝,妈妈以后不只是一个人,还有你,我要好好的给你打造一个未来,一个只属于我们的未来。
酒楼里没了福伯,管事的人寻了几个,张小玉始终觉得不可靠,便亲自上马,整日在后面料理酒店的日常事务,时间总是在忙碌中不知不觉的过去。
这天,会客厅一帮文人雅士齐聚一堂,纷纷把酒言欢、畅谈前朝战况,不多久别院雅居的伙计和管事也开始议论不绝。张小玉带了清儿正于后台清理账目,几个不长眼的丫头悄悄走来,小声说道:“听说了吗,西疆那边攻势很猛,我方的军力不足五万,庄亲王世子怕是有去无回了!”
“哎,可惜啊,我大荣绝世双骄,就只剩九皇子一个病猫了,中看不中用!”其中一个体型稍胖丫头痛惜的说着。
“可不是吗?以前世子爷住这儿,天天能看到他我就心满意足了,可如今想想就会哭!呜呜”一个身体没长开的瘦弱女孩背对着小玉,期期艾艾的哭开了。
清儿放下手里的账目,一脸愠怒的正要开口说话,小玉慌忙拉住她的手臂,给其使了个眼色,清儿会意,满头不语。
“都别说了,老板娘听到又该伤心了,快,干活去吧!”一直没发话的旁角处的一个丫头,看似很是干净的样子,小声喝着,起身小跑向会客厅。
后台顿时静了下来,清儿宽慰的看向小玉,低声说着:“小玉姐姐,别听她们胡说,根本没有的事,回头我把她们叫来,好好训斥一番!”小玉似没听到清儿的劝解,正独自发呆,兵力不足五万,再加上自身的病症,南宫梦,你能熬得过去吗?”哼--”张小玉冷笑两声,一个负我之人,想他作甚?我管你是死是活,眼神掠过一丝自嘲的看向清儿道:“把那个站在边角处的女孩叫来,我有事找她?”清儿看不懂小玉的表情,机械的点头应着,慌忙去了前厅。
张小玉看着眼前端站着的女孩,约莫十三四岁的样子,一张小巧的苹果脸袋,一双不大不小的栗色双眸,微微隆起的鼻,肥嘟嘟的小下巴,很是可爱,看着她灵动的眼珠闪烁,自己也不自觉的心情大好,冲其浅浅一笑,道:“叫什么名字?”
女孩乖巧的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叫环儿。”
“环儿?”张小玉回味着说着:“很好听的名字,你是怎么来的别院雅居?”
环儿低下头去,看不到是何表情,只是小心翼翼的答着:“回老板娘的话,奴婢的叔叔以前是这里的管事。”
“福伯?”小玉抢白着说着。
“是的!”环儿眼中似噙了泪水。
小玉起身,快步走向眼前身形小巧的女子,一只纤手搭上她的左肩,惭愧的说道:“是我对不起福伯,环儿,你可有什么请求?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尽力去办!”
“不,不--”环儿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摆手说道:“老板娘,叔叔本是孤身一人,我们一家算是得了叔叔的照应,他老人家走后,你又拿了那么多银子给我们,我们福家上下承蒙您和世子爷的庇护,不敢有什么奢望?”
我和世子爷?这丫头是王府的人?”你可是自由之身?”张小玉探究的问。
“是!”环儿诚恳的说着:“几个月前叔叔帮环儿从王府上赎了身,听说这别院雅居开张,而且经营方式和雇佣下人的方式全是以自由为主,叔叔很受鼓舞,便也把环儿介绍进来。老板娘,我们底下的丫头,天天感念您的好,如果没有您,我们还是任人使唤的丫头,现在我们不光能学写字,而且还有吃有住有休息,日子过得很舒心、很幸福。外面的人,不知道有多羡慕我们!”环儿精神振奋的说了一大堆,小玉只是静静的听着,时不时报以浅笑。
是啊,这个落后封建的大荣,我把二十一世纪有的理念全用在了这间酒楼,以人为本,绩效管理,多劳多得,人身自由。真可谓一个梦想中的乌托邦,只可惜我的想法只能在别院雅居里,不能去惠泽更多被束缚着的灵魂。
“是吗?”小玉浅笑着说着:“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吧?别再叫我什么老板娘了,和清儿一样,叫小玉姐姐吧!”环儿一双灵巧的眼睛睁得微圆,似听错了般直直的看向目光沉静的张小玉,清儿在一旁陪笑道:“还不快谢谢小玉姐姐,姐姐这是再提拔你呢!”
环儿慌忙伏地拜倒,喜极而泣的说着:“谢谢小玉姐姐,环儿定当结草衔环,来生再报姐姐的眷顾之恩。”
“起来吧!”小玉双手将其扶起,目光柔和的说着,“以后你和清儿一样,就是我张小玉的妹妹,帮我好好照看别院雅居。”环儿狠狠点头应着。
半月以后,环儿在小玉和清儿的悉心教导下,店内账目和各项管理学的井井有条,这丫头的确不辜负张小玉的有心栽培,长此下去,不比福伯的经营之道差多少,看着每天进步很大的环儿,小玉很是欣慰,自己手里的担子也轻了许多。
一个月以后,小玉带着清儿和环儿两个丫头清算盈利和成本,细查账目后,两个丫头一脸的欣喜,清儿惊喜地说着:“姐姐,这个月我们除去成本和工人的工钱,净赚了十三万两银子!”环儿也高兴地凑过去看,轻叹着:“好多钱啊!”
小玉闷笑两声,点着清儿丫头的脑袋,道:“傻丫头,别忘了十万两黄金还在店里泡着呢,这点银子也算多,照这样下去,一年还收不回成本呢?”说着,眉头紧锁。南宫梦的给的十万两黄金,几乎全用在了酒楼上面,地契、装修、家具和挂饰,开业一个月以来,宾客不少,但长此下去只靠吃食茶盏是挣不了许多的?怎么办呢?
两个丫头看着一脸苦闷的张小玉互相对视,不敢说话。良久,张小玉眉开眼笑的看向姐妹俩,朗声道:“今晚我们开个座谈会吧?”两个人听着一头雾水,“哎!”张小玉浅笑着说着:“今晚给大家发福利,表现好的要奖励一下了!”两个人一听,来了兴致,纷纷点头说好。
张小玉将晚上的安排事宜交代一番,自己也忙不迭的回到房中,整理一个月来底下员工的工作情况和表现,一场激动人心的座谈会,即将拉开帷幕。
是夜,别院雅居早早收了工,纷纷齐聚会客楼,等待张小玉的来临,有几个好事者时不时在底下小声议论。
良久,一袭洁白色裙衫的张小玉笑颜如花的走了过来,快步走向圆形舞台,在各种灯光的辉映下,如同仙子般美丽纯洁,俯身看着底下一等众人,会客厅顿时安静下来,纷纷等待仙女的发言。“大家辛苦了?”张小玉学着二十一世纪时代领导人的慰问方式,感激着说着,底下等人开始有人回应“不辛苦!”或是“哪有啊?”“很好!”之类的,回应虽然不一,小玉却能感受到他们对别院雅居的热爱。这就是号召力啊!张小玉不觉汗了一把,莞尔一笑,继续说道:“一个月以来,通过大家不屑的努力,我们别院雅居净收入十三万五千一百四十二两银子。这份沉甸甸的收入,是大家共同努力而得,所以,我准备抽出其中的三万五千一百四十二两作为大家的辛苦奖励,根据个人工作表现和成绩按不同等级的发给大家!”
话毕,一片安静,无人应答。张小玉看着静坐的众人,差点倒下台去,这么好的事情,就没个回应的吗?于是自己机械的拍了拍手掌,大声说道:“怎么,就没个掌声吗?”霎时,掌声整天,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终于有了人气,张小玉心里总算有了底,看向清儿和环儿两个丫头,道:“事情就安排给你们俩了,一定要合理分配,不得徇私!”两个丫头重重的点着头。
“下面,我要告诉大家的是,虽然本月收益颇丰,但这些京城的达官贵人们也就是图个新鲜,照此下去,我们的酒楼会一天比一天消沉,所以我们必须要搞出点花样来,不然时间一长,我们只能关门大吉,大家都会没有饭吃!”众人都表情沉重的继续听着,生怕张小玉会将自己赶走似的,开始有人小声回应着:“姑娘尽管吩咐,小的们上刀山下火海也会照办!”
“是啊,姑娘只管说,我们照办便是,只是别赶我们走?”
“我们不走,我们死也要跟着姑娘!”
“我们不走--”回应一波高过一波,张小玉慌忙轻摇着纤手打住道:“大家放心,有我张小玉一口饭吃,定会有大家的一口粥喝,所以请大家不要担心。”会客厅顿时又变得鸦雀无声,细听着小玉后面的说辞。
“明天起,我们要训练一支表演队伍,老少皆宜,有才艺和想展示才艺的均可报名。另外,别院雅居自行请老师相受,通过多项考核后开始试用,半月后,我别院雅居平均每七天举办一次大型演出,同时那天酒水和部分吃食一律降价销售。大家能听懂吗?”张小玉立于台上,有种孤掌难鸣的寂寞,底下人纷纷齐声应着:“能!”这个卓尔不群、才华非凡的女子,已经给过他们太多的惊喜,今天不管她说什么,也不会有人站出来反对。
“另外,为了更好地展现各位的管理才能,我决定提拔几个优秀人选,对别院雅居的工作人员进行分组管理,其中这些组包括吃食服务组、酒水服务组、茶水服务组、以及后厅伙夫工作组,另外还有物品采买组,以后有了表演项目,还要有一个表演组,分别选出这六个组长来配合我的管理,希望大家好好表现,等待日后的提升。这个提拔过程只看表现和工作能力,与身份和地位无关!”张小玉一张伶俐的小嘴均匀的翕动着,底下人听得个个心花怒放,急不可耐的想投入这次参选之中。
一场座谈会结束以后,别院雅居较之以前的人气更旺,底下的人工作干劲也越来越足。半月来,通过各个接口的举荐和推选,张小玉已从中选出六个优秀的管理人员,分别是吃食组曹大牛,酒水组喜庆,茶水组茉莉,伙夫组姚胖子,物品采买组环儿,表演组便是清儿打理。同时,张小玉为了将自己所知的音律和舞蹈告知大家,自己还自编自导了一项新节目,叫《挽君心》,舞蹈之妙、音律之好、歌声之美,无一不到最精妙之处,只把清儿羡慕的找不到北。
这天,会客厅宾客满座,只听后台一声锣声想起,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少许,音律想起,圆形舞台中央一盏烛光悠悠燃起,不多时周边灯火放光,通明透亮、整个舞台如天宫瑶池般绚丽,几个粉衣女子莫名闪入宾客的眼中,在宽阔的大舞台上翩翩起舞,如春天的蝴蝶投进花的海洋。少许,上空歌声响起,清甜美妙,婉转忧郁,只见一个白衣女子神思恬淡的荡起秋千,飘飘欲仙。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香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常恨水常东。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