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段封辰忘了拿东西,在回来的路上看到这一幕,帮助冰铃月一臂之力。
“月……”段封辰开始寻找着她的身影,在黑暗之中,只希望她会没事。
“我没事。”不改平日的潇洒,声音却显得中气不足,乍眼望去,那雪白的长裙被扯下了一块包扎在手臂上,她已经将脚上的高跟鞋扔去,手臂像是失去了只觉,痛到麻木。
“月……你中枪了?”段封辰惊讶,上前抱住她虚弱的身体。她踉踉跄跄的迈着步子,勉强自己向前行走。
“都说了我没事,我只是中枪了而已,你担心什么!”她叹了口气,肩头灼热的痛楚让她无法思考。这个男人为什么老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疼爱。
“我送你回去休息。”没有经过冰铃月答应,段封辰就一把抱起了冰铃月,离开海滩。
不知道为什么,冰铃月这样被段封辰抱着,却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依赖,就是那种被呵护着的感觉。她微微地睁开了眼睛,望着这个对自己痴情了四年的男人,他的怀抱虽然温暖,但却不能给与她所想要的,他长得十分俊秀,几乎是一个无与伦比的极品公子。
但这一切都不属于她,这些美好的东西都会属于一个真正爱他的人,而她,心里只有对仇人的恨罢了。她对封辰的感情,就像妹妹和哥哥之间的那种情谊一样,希望封辰能够理解她。
轩辕家客厅内,偌大的客厅内只亮着几盏发出琥珀色的小灯,轩辕宇在沙发中央慵懒的靠着沙发,姿势优雅,手中握着一杯陈年威士忌,细细品尝。他微眯着眼,感受着这酒的醇香,身后的阿庞不敢轻易打扰,可是他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禀告,不知道该不该说。
“少主子,刚刚传来了新的消息,少夫人已经离家出走了,冰家现在是到处在寻找着她的踪影。”最后,阿庞还是鼓起了勇气试探着把想说的都说了。
“刚刚……”轩辕宇淡淡的回答,似乎还没有从自己的世界中清醒过来。
“是……就是……”阿庞靠在轩辕宇耳边,把冰铃月这一天之内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通通告诉了轩辕宇。
“我早就料到那花骨朵儿会那样做。”轩辕宇睁开了眼,坐起身说。
“而且……”阿庞又靠入他耳边说了一通之后,轩辕宇的脸色便突然暗了下来,握着酒杯的手忽的收紧了力道,只听“啪啦”一声,手里的杯子被摔碎在对面的墙壁上,酒杯壮烈牺牲,留下的是一地的碎片……
阿庞站在一旁却不以为然,看来这样的剧情已经在阿庞面前上演了无数次了,他们家又要添置不少酒杯才行。
“少主子,现在去要找少夫人吗?”轩辕宇站起身,换上了外套,表情冷得让人不敢接近。
“你说呢?”锐眼瞄向阿庞,让他不自然的打了个寒战,立刻点头出去开车。
水月山庄。
冰铃月的私人住所,也是属于她的秘密基地。一幢像是城堡般的大豪宅,完全属于她的不动资产。更可以联想这个女人的身价简直就是不可估量。这幢漂亮的房子,设计成复古的风格,像是二三十年代的旧上海的大宅子般,高贵、华丽。
位于二楼的卧室内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呻叫,冰铃月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深蹙着眉,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了任何的血色,她躺在床上发丝凌乱不堪,雪白的洋装也被鲜血所染红,这是宇送给她的衣服……
“封辰……封辰……”冰铃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伤口因为发炎而并发着低烧,身体虚弱无力,又痛又难受,她必须把肩上的子弹取出来,不然她会痛死的。嘴里咕哝念着段封辰的名字,现在她没有任何的力气,唯一在她的身边的只有段封辰。
“月,我在。”听到她的呼唤,段封辰迅速赶到了她的身边。直直的站在床边,看着她那痛苦的样子,心里却是痛,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
“扶我起来……帮我把……衣服脱了……”这个时候,人命关天谁还在乎男女授受不亲?冰铃月只需要他帮忙解开她的衣物,把子弹给取出来而已。
“这……”这怎么行!一个女孩子还没嫁人就被别的男人看了,那还了得?段封辰,咬咬牙,为了她的名节没有做。
“叫你脱!”一声弱弱的低吼,命令他。
“我去找医生来替你解决。”段封辰没有看冰铃月一眼,转身就出了房间,他不忍心再看到月痛苦的表情,虽然自己暗恋她这么多年,但是他还是个比较保守的人,更不用说她是他的顶头上司了。
“封辰……”冰铃月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眼角悄悄地落下了一滴泪,到底能帮她的人还剩多少?脑中顿时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他的笑虽然是那么邪恶,但是他也许是唯一能帮她的,可是她已经留信离开他了,他不会来的……
“宇……我要见轩辕宇!”冰铃月使出全身的力气,对这雪白的天花低吼着,封辰站在房门口,满是无奈,月的痛苦他不能解决,也不忍心看着她再这样痛下去,子弹如果再不快点取出来,伤口恐怕会恶化得越来越厉害。
他独自来到花园里,想着解决的办法,他知道月口中叫喊的人是谁,轩辕宇,他的情敌,他知道月和轩辕宇是未婚夫妻,却从来不认可他们这桩婚姻,他认为轩辕宇不会给月幸福,而且月也不怎么喜欢那个有钱有势的花花公子。但是为什么,月会一直叫着轩辕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