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一进屋,那的经理就把顺子让进一间单独的屋子里。顺子就感觉事态严重,问:“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经理说:“王先生,我们跟踪你妻子一个月了,发现你妻子跟两个男人开过房。”顺子听完就急了:“什么?你……你们弄准没?”顺子眼睛见红。那个经理说:“您先别激动,我们把你妻子和其中一个男人在床上的过程录了下来。你知道干这事多费劲!好在你妻子每回都在一个宾馆开同一间房。我们事先把一探头装在了那个屋子里,又等了几天才录到。我把这视频放到了一张软盘里,你回家用电脑就可以看到,在这就不看了。”这人每说一个字,顺子的心都痛一下,仿佛一把大锤在击打着他的心。经理把一张盘交给了顺子,说:“按着我们说好的,你还差我们一万呢。”顺子铁青着脸,一句话没说,扔下一万块拿这那张软盘就走了。
顺子一路疾驰,恨不得飞到电脑旁。他没回家,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把门关好,把软盘放进机箱里,显示器马上弹出一个文件。顺子点击鼠标,打开了那个文件。他马上就看到了一男一女进了卧室就开始搂抱亲吻,显然彼此并不陌生,接着两人就急不可耐地脱了衣服做了起来。那女人正是红杏!顺子盯着显示器,眼珠一动不动,仿佛死掉了一样。他的脸已经扭曲变了形,死命地握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顺子不等视频完事,就挥拳砸向了显示器,他的手马上就出血了。顺子关掉电脑,开始一根接一个抽烟,谁来叫门都不开。顺子一个人在办公室里闷坐了两个小时,把从认识红杏到现在这二十多年的时间如同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他搞不懂红杏为什么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难道红杏的本质就这样,还是自己根本就没了解红杏。顺子又想到了视频里的画面,又让他怒火中烧,他要马上见着红杏。
顺子飞车往家开。红杏此刻正和他妈通电话呢,他妈要明天来,红杏准备开车去接。她刚和妈定好上午十点去,顺子铁青着脸进了屋。红杏见顺子五官仿佛都要挪了位地看着她,红杏吓得一惊,问:“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怎么了?”红杏手拿着电话。顺子阴森地问红杏:“你在外面都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你啥意思?”红杏有些恼怒。
“我啥意思?你这女人!你以为你在外面乱搞我不知道。”顺子已走到了红杏的跟前。 “王得顺,你放屁呢!我跟谁乱搞了,你给我拿出证据。”红杏指着顺子骂。 “你要证据是不是?好,到你的电脑上,咱就看看大片!”顺子说着就拽着红杏的手腕子往红杏的屋里走。红杏喊道:“你干什么,放开我。”边喊边随着顺子进了屋。顺子把那个软盘放到了机箱里,点一下鼠标,显示器里马上就出现了一对男女的画面。红杏的脸一下白了,面无血色。她惊愕了一会,马上又是满脸的羞愧,想伸手关掉电脑。顺子一把抓住了红杏的手,猛地拉了过来,又抓住了红杏的头发,摁着红杏头,贴在了显示器上,狂喊着:“看到没?这就是你要的证据!你他妈这个女人!”说着顺子使全身的劲狠狠地抽了红杏一个大嘴巴,红杏被打倒在地,血立刻就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红杏扒在地上捂着脸,眼泪流了下来。顺子红这眼睛吼道:“你还哭了?委屈了是不是?任红杏,我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了,你要干这种事,孩子都二十了,你太不害羞了!”红杏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墙角仍然捂着脸,流着泪说:“我是在外面乱搞了,可你知道这几年我心里苦吗。
” “你苦什么?这几年来你什么都不做,就是花钱,我挣的钱几乎都在你的手上,你还苦什么。”顺子指着红杏说。红杏抬着泪眼,愤怒地说:“你以为你把钱都给我,我就好过吗?我还需要感情,还需要夫妻间的乐趣!这几年给过吗?你整天地和那个冯倩在一起,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难受吗?我是得到了金钱,可我失去了感情!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我也有需要!”红杏嘴角流下的血滴到了地板上。顺子听红杏这么说,更是气得五脏六腑翻腾着,“我和冯倩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们就是工作关系,她可比你干净多了!你需要什么,我看你就是钱太多了,闲的!我们离婚!我不能他妈当王八!”红杏狠狠地看着顺子,说:“你想离,我不同意!让我给那个小狐狸精让地方没门!”顺子又要上去打红杏,可他举起手又放下了。他觉得再打眼前这个女人已经没必要了。一刹那间,他对红杏的爱恨全没了。他缓缓地说道:“任红杏我是离定了,今天我就出去住。”他转身又看到了显示器上那让他恶心的画面,他举起电脑桌前的椅子就砸在了显示器上。只听嘭的一声,显示器碎了,吓得红杏的心一颤,顺子大步走了出去。红杏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碎片,她的心碎了。悔恨、羞愧、委屈、憎愤,之情拧成一条锁链把她的心勒了起来。
顺子到了公司,准备在他的办公室里住了。他一个人站在窗前,思索着发生的事。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刚进城当力工时遇到过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让他去挪花盆,其实是想勾引他。这命运如此相似,红杏现在正做着那个女人做的事。那阵子什么都没有,可和红杏那么地好,现在倒是啥都有了,可却没有了感情,而自己还不觉得可惜,反而有一种解脱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顺子没有答案。他又想起了当力工时遇到的那对被儿子气得浑身发抖的老夫妻,也许自己有一天也会被天天气成那样!唉。顺子叹了一声,坐在了大转椅上。他一下子看到了椅子上的棉垫子,这是冯倩亲手缝的。顺子拿了起来,见上面的针脚很密,不由得心潮起伏,冯倩的笑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顺子突然很想冯倩,这种被压制的思念此刻完全释放出来了,是那么的强烈,那么地难以排遣。
顺子和红杏都没想到,他们打架的事红杏他妈在电话里全听到了。因为顺子回来时红杏正给他妈打电话呢,她忘了挂电话。老太太在电话那边急得直喊,可没用啊。她放下电话又给红杏打手机,可红杏的手机一直关机,急得老太太一宿没睡觉。第二天老太太等到中午,也没见红杏来,给红杏打电话,也没人接,顺子的电话也是关机,老太太只好自己坐车来了。
红杏呆呆地坐了一宿,她不相信一向爱她胜过爱自己的顺子会提出离婚,也许是自己做得真是过分了,可自己有错吗?红杏也是想不出答案。她天一亮她就感到头疼,她发烧了,就看开车去医院看病去了,手机也没带。红杏打了半天的点滴,下午她回到了当初她买的那个房子里,一个人回忆着过去。当一个人真要失去时,才感到珍惜。她下定决心不和顺子离。红杏把接她妈的事早就忘了。
顺子也是一宿没睡,第二天又处理公司的各项事务,忙得直晕,到中午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关机了,耽误了不少的事。下午轻闲了些,去了卫生防疫站开会。顺子坐在会议室里,可他哪有心情听啊,玩弄着他的手机,想着冯倩,想给冯倩打个电话,可拨了几次号就消除了,正当他举棋不定定时,手机响了。他出屋,想象是冯倩来的电话,忙看号是个陌生的来电,他迟疑了一下,接听了。“那一位啊?”顺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