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跟朱文他们一起做下午的火车回去,而是单独买了一张飞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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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我就赶到凤凰机场,中午的时候到了南昌。我下了飞机,打电话给夏梁,准备叫他来接我,但这孙子一直不接我电话,我只好打车回去。
我拎着包,往出租车上客点走去。随便选了一辆出租车,把包放到行李箱,拉开副驾驶的门,我有些惊讶,因为司机是孟哥,他正啃着面包。
“这不是孟哥嘛!”我关上门:“孟哥,去绿地。”
孟哥停下了吃面包的动作,回到:“清和啊,这么巧。”
“孟哥中午就吃面包吗?”我扣上了安全带。
“这不省些时间,多跑点车嘛。”孟哥把面包放到一旁,然后又说道:“你这是出差回来吗?”
我点了点头:“嗯,从三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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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绿地,我从钱包里拿出钱问:“孟哥,多少钱?”
孟哥拿起了没吃完的面包吃了两口,然后回到:“不用不用。”我没有再坚持给他这个钱,而是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包。
我从钱包里出了一张百元大钞丢到副驾驶的座位上,迅速的向公司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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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司,我第一时间去老张的办公室,但是老张却不在。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发现江青阳也没有在。
于是我向旁边的郝胜问道:“你知道老张和青阳去哪里了吗?”
郝胜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回答我:“不知道。”
我有些好奇郝胜在干些什么,于是凑上前看了看。
“好啊你,上班时间打游戏。”我指着游戏的界面,对着郝胜说到。
“你吼鬼啊,小点声。”郝胜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我心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看看他玩游戏打发时间.
于是我拖着椅子坐到了郝胜身旁,在他的耳边疯狂逼逼:
“你这带的啥牌啊,你家安度因带火车王啊?”
“你这错斩了啊,会不会算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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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郝胜就这么在电脑面前呆了一下午,直到下班的时候,老张和江青阳都还没有回来。
我拎起包问郝胜:“你说,老张和青阳去干嘛了啊,这一下午都没回来。”
“商讨怎么样把你给开了吧。”
“也是,要开除我这么优秀的员工,确实得商量一下午。”
“你要点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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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公司,我一个人孤单的晃荡在街上,有些无聊,也不知道夏梁现在什么情况,电话也不接。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去南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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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了南柯梦,屋内的光线很暗,但不难看出,格局较之前相比有很大的变化。吧台上还多了两台咖啡机。
夏梁一个人坐在角落的位置上,店内没有其他的客人,非常的冷清。
我轻车熟路的从吧台上拿了两瓶啤酒,走到夏梁身旁,走近才发现,他染了头发。
我递了一瓶酒给夏梁,说道:“你怎么染头发了,还是黄毛。”
夏梁从我手上接过酒,喝了一口说道:“放飞自我。”
“是嘛,怎么不染绿色。”我也喝了一口酒。
夏梁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我倒是想染绿色,但是夏柠不肯。”
“夏柠?”我听到夏柠的名字,这才想起还有事请要和她说。
我拿起酒瓶和夏梁碰了一个,说道:“你把夏柠叫出来吧,我有事跟她说。”
夏梁表情有些惊讶:“你不是见到夏柠撒腿就跑的吗?怎么现在还主动叫出来。”他喝了口酒又说道:“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听谁说我有女朋友的?”
“你不是还把她带到青阳的婚宴了吗?”
“就一普通朋友。”我掐灭了手中的烟,又给自己续上一根。
“普通朋友啊...”夏梁意味深长的看着我:“那你把夏柠叫出来干嘛?”
我喝了一口酒说:“只是觉得...现在这样不是回事。”
“你想让她别缠着你?”
“外面那么多好男人,吊死在我这不可惜吗?”
“也是,那么多好男人我妹怎么就看上你了。”夏梁也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不过她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你说了也是白说,还是算了吧。”
爱情是一个玄学问题,跟荷尔蒙无关。听了夏梁的话,我心里有些没底。我不确定夏柠是否会把我的话听进去。
我掐灭了烟,连忙转移话题:“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这打算改成咖啡馆?”
夏梁点了点头:“嗯,白天咖啡馆,晚上酒吧。”
“那之前的那些店员呢?”
夏梁吸了一口手中的烟说:“辞了,多给了三个月工资。”
“那你咖啡师和调酒师呢?”
“重新招。”
我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做个生意都带着满满的资本气息。”
夏梁没有说话,默默的吸着手上的烟。
我见他这样,也没心思再聊下去了:“我就先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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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是往前走的,但还是有人在原地停留。夏梁是,余干部是,我也是,我们都在凝视着过往,不敢往前走。
过去这一把枷锁把我困在原地,我想要找到钥匙打开这把锁。可当我找到钥匙的时候,它已经锈迹斑斑,不能打开我身上的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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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简单洗漱之后,吃了碗泡面,便匆匆下了楼等待去公司的公交车。
到了公司,我直接往老张的办公室走去,向他汇报海南的工作。
我敲了敲门,老张正在座位上处理文件,他看见我来了,停下了手中的笔:“清和啊,我正好要找你呢?”
“找我?怎么了?”
“昨天下午我和青阳去新恒开了一个会,他们对这次活动非常满意。”
“是嘛,那就好。”我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这次活动能完美进行下来全是乔子馨的功劳。
“我给你批两天假,你这两天好好休息休息。”
“谢谢张总。”我打算转头出去的时候,老张叫住了我:“别急嘛,还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什么任务?”
“新恒马上财年年会,打算交给我们。”
“张总,你的意思是,这个年会交给我?”
老张点了点头:“对,我本来是想让你休息一下,不打算让你再接大型活动的。”
我有些惊讶:“那为什么还要我来做?”
“新恒的人指定要你来做这个年会。”
不用老张多说,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我沉默了半响,才问老张:“那年会什么时候开始?”
“后天合同拟出来就要开始筹备。”
我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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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张办公室出来,我叹了口气。
我什么时候才能把这枷锁给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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