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里叼着棒棒糖,旁边的乔子馨抽着烟。我们两没有任何的交流,直到我吃完了嘴里的棒棒糖,她把身旁的吉他递给了我说:“弹首歌吧。”
“你叫我出来就是为了唱歌?”我嘴里还叼着棒棒糖的那根棍,假装我正在抽烟。
“不行吗?”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干脆接过吉他随便弹了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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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完一首之后,我便把吉他还给了她,然后说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我并不觉得乔子馨叫我出来就只是为了弹吉他。
“再坐会儿吧。”说完,她拨动了琴弦,唱了首歌:
“我也不是第一次要你别离开我”
“我也不是第一次要你别松开手”
“我也不是第一次想要你双手的温柔”
“我也不是第一次希望你带着我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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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子馨唱完之后,把吉他放到了一旁,然后问我:“你满意你现在的生活吗?”
她没有看向我,而是看着面前的赣江。我吐掉了那根棒棒糖的棍,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乔子馨看到我的举止,没有阻止我,她反倒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女士烟抽了起来。
我一口一口的吸着烟,思考着乔子馨给我的问题。现在这样的生活,我满意吗?就算我不满意又如何,我又没有能力去改变现状。
思索了一会儿,我吸了口烟回答乔子馨:“挺满意的。”
“真的?”她并不相信我这个回答,当然,我自己也不相信。
我看着面前的赣江,用一个笑脸回应了她的质疑:“谁又规定了人一定要充满正能量的活着?”
乔子馨转过了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你甘愿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
“不甘愿又如何?我没有能力来改变现状。”我掐灭了烟,不想再继续继续下去了:“还有其他事吗?没有我就先回去了。”
乔子馨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吸着烟。我当作这是她的默认,于是转身离去。
“等等。”她叫住了我,好似是下点了决心般向我问道:“你愿意来新恒吗?”
“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想再看你这么浑浑噩噩下去。”
我自嘲的笑了一声:“我甘愿做一只蟑螂又怎么了?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吧。”说完,我转身离去,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生她的气,明明其他的人也这么说过我,但我的情绪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的激动。也许,我把生活过成这样的原因,都归咎在她的头上了。不...还是得怪罪给命运,这样才名正言顺。
我深吸了口气,往回走,想找到乔子馨对她说声抱歉。可我走到刚刚坐着的长椅时,却发现乔子馨已经不在这里了,只剩下了一地的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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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长椅上抽完了那剩余的半包烟之后,回了家。客厅的灯还是亮着的,清艾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放着动物世界。
“哥,你回来啦。”
“嗯,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哥...我有事想跟你说。”
“怎么了?”
清艾揉着衣角,低着头说:“其实我今天是去见林静嫂子了。”
“见她?她不是要结婚吗?怎么还在南昌。”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才想起剩下的半包烟被我一个人给抽完了。但我摸到了一根棒棒糖,于是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哥,你怎么开始吃糖了。”
我摆了摆手:“没烟了...林静怎么还在南昌?”
清艾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你不知道她是南昌人吗?”
“我不知道啊。上次见她,还是说来出差的。”
“唔...她还是希望你后天能去参加婚礼。”
“你回去吗?”
“我回去...哥呢?”
“我说过不会回去的。”我把那吃了几口的棒棒糖丢进垃圾桶:“就这样吧,时间不早了,睡吧。”说完,我便往房间走去。
这又是个失眠的夜,而且还没有尼古丁的陪伴。真是操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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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骑着小毛驴往南柯梦驶去。刚到店门口,我就看着夏梁拖着大包小包走了过来。我迎了上去:“哟,你这是卖全身家当啊。”
“卖个屁。我是没地方住了。”
“咋,没钱交房租了?别这样看着我,我下个月的房租还没着落呢。”
“我这是被赶了出来。”
“啥?”我刚准备按下打火机的手又放了下来:“被赶出来是什么意思?”
“不谈不谈,太糟心了。”
夏梁这么说,我也没继续问下去,但我猜测他这多半是被那包办婚姻给害的。
“那你住哪?”我点燃了烟问道。
“就住店里吧,方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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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一刻的女王准时来到了南柯梦,我没让小绿给她调酒,而是拿了瓶啤酒给她。
丁雨熙接过酒后白了我一眼:“你这么抠的嘛,每次都是给我一瓶啤酒。”
“醉翁之意不在酒...”
“打住打住。啤酒挺好的。”说完,她的目光撇向了一旁,往门口看去:“你看,谁来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朝门口看去,发现是乔子馨。看到她,我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乔子馨好像是发现了我,她转头看向了我,而我却避开了她的目光,自顾自的端起啤酒喝了一口。
乔子馨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到我面前,跟我打了个招呼。此时的我怀疑她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把昨晚的事都给忘记了。
我回应了一个虚伪的笑脸给她。身旁的丁雨熙小声的嘀咕了一句:“真假。”
乔子馨没有跟我和丁雨熙坐在一桌,而是独自做到了吧台上,和小绿聊起了天。
“你刚刚说什么真假?”我看着旁边的丁雨熙问道。
“啊...没什么。你听错了吧。”说完,她端着啤酒往吧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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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跟她们混在一起聊天,而是一个人坐在位置上抽着烟,等待着换自由兄的班。
我吸着烟,喝着酒,此时的我已经成为了尼古丁和酒精的奴隶,烟雾在我的肺里自由飘荡,酒精在血液之中任意穿梭。
尼古丁还是没能抵抗住酒精,我躺在位置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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