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兄长谢志忠错手将做御史台嫡长子,左万峰推一下二楼,导致左万峰整个人昏迷不醒。
第二日左御史台将此事奏报于,皇帝皇帝听闻后大怒,当即命人将皇后兄长,谢志忠捉拿于宗仁府。待查清事实定罪。
皇后接到消息后便马不停蹄赶往皇帝御书房请求皇帝宽恕兄长。
但皇后手中权利至高,谢府一门手中握有朝中重要兵权。皇帝早已经将谢府一门视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连根铲除。却因一直没有理由不得不静观其变。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又如何能够善罢甘休?
看着面前一脸委屈神色的皇后,皇帝并无半点心疼,只余下对皇后满满的厌恶之感,只是若非皇后谢氏一门插手朝堂之事。他倒也能容许谢氏一门人多存活一段时间的,现如今谢府一门人越愈发的猖狂,让他于朝中大臣于百姓无法交代,若此时连根拔出,此乃最佳时机。
皇后满脸垂泪哭得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羸弱不堪,柔若无骨,粉袖遮面跪于地面之上。满脸尽是哀恸之色。
“皇上英明神武定然能够明察秋毫,臣妾兄长乃是忠君爱国之士,定然不会只因女子就与他人动手,定然是那左御史台之子欺人太甚。
皇后抽噎半晌,于是又道,“如若不然以臣妾兄长那般的性子定然不会与他人产生口舌,还望皇上查清真相还臣妾兄长清白。”
皇后哭得断断续续地将这件事娓娓道来,皇帝于近日心烦,江南水患以及瘟疫之事早已经是焦头烂额。现如今又出了皇后兄长之事,让他心力交瘁。
他颇为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下人将皇后扶起,随后那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皇后,神情平静语气淡漠出声。
“皇后兄长乃是何等品性,朕一清二楚。此事朕会命人将此事查清楚,但如果说此事与皇后兄长并无瓜葛,岂不滑天下之大稽?皇后这是将朕当成傻子不成?还是皇后认为以皇后的三寸不烂之舌定能将朕哄骗过去?”
原本皇后只不过想要在皇上面前示弱求情,希望皇上能够看在过去自己小心翼翼侍奉他的份上,能够将兄长于宗人府将人放出,可不想去一不留神惹怒了面前的这位帝王,果然如古人所言一般,伴君如伴虎。
不过此时她早已经没了退路,如今谢府一门只余下兄长这唯一的香火,若是兄长有任何的差池,谢府也没了香火延续下去,她自然不会允许此事发生,只能竭尽全力帮助兄长。
思及此处她凤眸微眯,神色一动。
皇后提起裙摆露出温柔似水的神色款款行至皇帝面前,随后伸出纤纤玉指帮皇帝揉太阳穴。
皇帝素来有头疼宿疾,此事很少有人知晓,只有皇后一人得知。
所以皇后刚刚见皇帝揉头,想必宿疾犯了,心中顿生一计。
若是自己能够借着恭贤王妃高超医术之手,解了皇帝的宿疾,皇帝是否就能应允将自己的兄长于宗人府中放出。
“果然还是皇后最为懂朕,知晓朕痛楚在何处,朕之所以宠幸于你,也是于你十分聪慧有关。
只不过是聪慧若是能用在正当之处,想必朕心中会甚为欣慰。”
皇帝并没有说清楚此话何意,但皇后却清清楚楚明白皇帝此言目的何在,不过是想借着此事敲打自己,让自己莫要对兄长之事插手
也是如此,兄长一事乃是朝堂政务,只是她乃是后宫嫔妃之首,后宫之首却也无权插手前朝,只是若是让他人知晓,以讹传讹这。谢夫一门将会成为众矢之的,更不利于谢府以后。
皇后一张芙蓉面上,顿时露出一抹纠结之色。谢府只余下兄长这唯一香火,自己不能救与兄长。那便再无他人能够插手这件事。
这谢府刚刚出事,那些曾与谢府有所往来的京都名门现,如今恨不能与谢府划清界线,生怕沾染上这件事与自身不利。
明哲保身,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人心冷漠,这次让皇后也叹为观止,众人皆言京都名门贵圈上流之士,出入奢华,品香用茗,皆为上等。
可这淡漠凉薄人性,也着实让皇后知晓豪门权贵人家,只可利用却不能交情至深,君子之交淡如水,可谁人权贵之交薄如纸?
“皇上莫要动怒,臣妾刚刚所言,有失分寸,毕竟对于兄长先前所发生之事,臣妾并不知晓,这是惹得皇上对臣妾心中不喜,那边是臣妾知错臣妾在这里给皇上认错就是了,还望皇上莫要淡了对臣妾的心思。”
看着面前羸弱满腹委屈的皇后,皇帝心中一软顿时长臂一伸将其揽入怀中柔声细语道,“看看,朕不过是说了几句气话罢了,你便是如此委屈,现如今你乃为一国之母,后宫之首。应当顶起这后宫所有之事。也该有一国之母之风范,万万不可再有如此娇纵的模样,你可知晓?”
皇后生出些许如碧藕一般的手臂环住皇帝的脖颈,满脸的娇憨之色。
“不,臣妾不依,明明前些日子皇上还说定要生生世世都只认准臣妾一人,现如今只不过臣妾兄长,犯了错,皇上便将着错处归于臣妾身上,臣妾心中有怨,万望皇上为臣妾排忧解难。”
只不过三言两语皇后便将皇帝对自己刚刚那么不喜的心思,给消除的一干二净,足以见得皇后争宠手段之高超,怪不得能荣宠后宫多年,若真没有一些手段,恐怕是万万不能的。
皇帝听后,心生愉悦忍不住用手刮了刮皇后娇俏的琼鼻,于皇后乌黑浓密发间落下一吻。
“好好好,这一切都依你就是了。”
帝后二人缠绵许久,最后皇帝也忙于政务不得不派人将皇后送回寝宫。
在皇后回到寝宫之后,原本温柔恭谦的模样尽数消散,转而换上一副嫉妒狰狞的面孔。
仿佛刚刚那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已然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