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寒也根本不在意这些,她们想要她出丑她就偏偏不如她们的意。
这时皇帝身边的李公公扯着尖细的嗓子喊着,“在座得女眷,无论是出阁的女子还是未出阁的女子,皆是可以来这处比试的。”
那些女子原本有些动摇的心思,在见到沈溪寒这个草包都上去比试了,她们又有什么不敢的。
于是纷纷上台,跟沈溪寒站在一处。
慕乐安见这情形唇角一勾,然后站起身缓步走上台看着众位朝廷的官员。
“既然大家都纷纷跃跃欲试的样子,我这个做郡主的自然也不能落人后头就是了。”说完还颇为得意的看了一眼沈溪寒。
见人已经几乎差不多齐全了,李公公“咣”的一敲铜锣,然后扯着公鸭嗓子喊着。
“诸位女眷听旨,这第一轮比试的是诗词歌赋,这想必对于各位都不是难事,一共三轮第二轮呢比试的是音律,这音律若是没有精通之人恐怕是还要事先退场的好,这第三轮比试的是画作,这三轮下来,最好的那一位便是京都第一才女。”李公公将京都第一才女咬的极重,为的也是刺激大家能够在这场比试上胜出罢了。
那些女眷一听第一才女,原本想要退却的心思顿时沉淀下来。
看着在台上一脸淡然之色的沈溪寒,江景云心中不由得为她捏了一把汗,这个女人也不知道能否通过这三关,他的颜面无所谓,若是有人借着这个机会打击她,恐怕是绝对不行的。
看着在台下面色上有些隐隐担忧自己的江景云,沈溪寒心中一动,随即冲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示意让他放轻松她山人自有妙计。
第一轮比试很快就开始了,皇帝给出一个题目,最近边疆缕缕,受到突厥人的来犯,皇帝为此很是头疼,试问在场的女眷都是何态度。
这一轮就充满着不简单,那些京都闺阁女子又怎会懂得边疆之事?
所以第一轮下去果真就淘汰了一半的人数,轮到慕乐安作诗来应景。
慕乐安想了半晌道,“塞外边疆苦寒地,匈奴凶狠惹人怒,将士征战连年去,不见收复东启国地。”
这首诗作的虽说不是很惊才绝艳,可是却也是十分的应景了,皇帝想着这个表侄女如今这才情在这个年岁上也算是较之一般人要好上许多。
慕乐安见皇帝都已经应允点头,忍不住想要嘲讽两句沈溪寒。
“这题目已经给了,这恭贤王妃久久不出声怕不是不会作诗,在这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也要挤出一点词出来吧?”
她的话音刚落就引起在场的那些女眷纷纷拿着绣帕掩面偷笑。
一旁的李公公也不想让沈溪寒在这里浪费时辰,有些催促的道,“还请恭贤王妃作诗吧!”
旦见沈溪寒抬步,走到台子中央,神色从容不迫的看着诸位朗声道,“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她的话音刚落,周遭的那些原本带着一丝看不起她的神色的人,纷纷都吃惊的看向沈溪寒,这是从一个草包嘴里能够说出来的一首诗嘛?
这诗金科状元都未必能够做得出来,她竟然能够如此轻松的便做出来,可见外界传言当真是虚假不可信的。
“你……你为何会做出这首诗来?你是不是作弊了,快些拿出来你的作弊的字条,是不是景云哥哥作好的诗给你的,快些拿出来,免得一会搜你的身让你丢了脸面。”慕乐安十分的不相信一个草包能有什么能耐竟然能够作出如此惊才绝艳的诗句?
沈溪寒只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随后像是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慕乐安。
“郡主怕不是觉着被我给比下去心里不顺,所以才各种百般的诬赖我,郡主说我作弊,郡主可有看到我作弊的证据?”沈溪寒看着此时,俨然已经有些失了仪态的慕乐安唇角,勾着一丝丝的冷笑。
皇后也是十分不相信沈溪寒竟然能够做出这样好的诗句出来,不由得脸色一沉道,“恭贤王妃,这里可是皇宫,若是你当真是作弊了,也要拿出来你的罪证,不然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毁了我们皇家的威严?”
皇上听后脸色也有些不大好看。
“皇后姐姐这般说可当真是不对了,人家恭贤王妃能够做出这样好的诗句,说明人家并非像外界传闻那般,作为皇后我觉着姐姐应该高兴才是,怎的反而觉着恭贤王娶了这般好的一个王妃,姐姐还不高兴呢?”皇贵妃一语道破关键所在。
皇帝一挥手道,“好了,这次比试恭贤王妃胜出。”
皇帝发话了,这些人自然是不敢再说什么,只得乖乖的闭嘴。
接下来就是第二轮得比试,第二轮是比音律,李公公将一把古筝给拿了出来。
随后冲着在场的女眷道,“这古筝可是一个,十分有灵性的古筝,若是普通不懂音律之人恐怕是不会弹奏出音色来的。而且这古筝识人,若非有缘人是弹奏不出音律。”
其中一个女子不信一般,当即上前一步伸手过去弹奏,果真是如李公公所言一般,根本弹奏不出任何的音律。
那女子的手且还被那琴给划破,随后一脸不甘心的退了下去。
那些女子眼见如此也都不甘心的上前尝试,最后跟第一个女子一般根本弹奏不出任何的音节。
这样一番比试下来,最终只剩下三个人,一个是慕乐安,一个是尚书府的薛姑娘,还有一个就是沈溪寒她们三个人了。
慕乐安看着那琴,多少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于是她率先一步,上前伸手过去弹奏,结果第一个音节就崩了。
她知晓了这琴的特性,于是暗自用内里,压着那琴,最后勉强弹出前半段的曲子,依稀能听出是京都城有名的曲调《江淮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