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云看着沈溪寒眸光当中带着警告得意味,沈溪寒见他动怒只好往后缩了缩身子,生怕城池着火殃及池鱼。
旋即他转头冲薛婉仪道,“多谢薛姑娘关切,本王并未喝多,只不过微醺罢了,姑娘的好意本王心领了,还请姑娘将这汤水给拿回去。”
薛婉仪一听当即脸色有些窘迫,不过强撑着面上的笑意看着江景云。
“既然王爷不喜欢臣女做的东西,那臣女以后便不送了,臣女就先不叨扰二位了,臣女先行告退。”说完之后薛婉仪便带着东西急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薛婉仪落荒而逃的身影,沈溪寒只强忍着得笑意这才没绷住笑了出来。
“哈哈哈,王爷当真是一个不懂得女子心思之人,人家好心好意……唔……”沈溪寒还想说什么结果被江景云一个冷冽的眼神瞪了回去。
随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皇宫,在两个人离开之后从树荫后面走出来一人,只见薛婉仪一脸怨毒的看着江景云与沈溪寒相携而去。
身旁的心腹丫鬟见主子脸色不快,心中一动出声道,“小姐,奴婢看这件事属实也是简单,只要小姐你这般做……”
说完低声在薛婉仪的耳边嘀咕几句,薛婉仪听后原本失魂落魄的神色渐渐转为兴奋。
“若是真如你这般所说倒也是一则妙计,还是你这丫头机灵的很。”薛婉仪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小丫鬟看着薛婉仪一脸得意的神色,露出阿谀奉承的神色。
“只要是能让小姐开心,让奴婢做什么奴婢都是愿意的。”
二人回到王府之时天色已经暗沉,沈溪寒回到别院当中想着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心中一直隐隐好奇,当年先恭贤王妃与皇帝情投意合,可为何最终却转而投入到恭贤王的怀抱当中?
她这人的八卦之心已经被人勾起,不弄清楚她便心中一直存疑。
见一旁的姜嬷嬷正吩咐着婢女们将晚膳给端上来,想着她如今也是这个王府里的老人了,她或许能够知晓一些内情也未可知。
“王妃,这些菜式可都是王妃最为喜欢的,若是王妃还有何吩咐只管跟老奴说便是。”姜嬷嬷为人老诚,虽不善言辞却知晓进退。
“嬷嬷无需这些虚礼,其他人都退下吧,我有一些话想要与嬷嬷说。”沈溪寒淡淡的吩咐出声。
其余人一听当即纷纷退出房中,姜嬷嬷心中七上八下,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错事,这才让王妃将自己给单独留了下来。
旋即“噗通”一声跪于地上告饶。
“王妃,老奴是做了什么错事?这才让王妃如此动怒的?王妃若是当真是对老奴有气,只管惩戒老奴,老奴定当知错就改。”姜嬷嬷身形有些不稳。
她看着跪在地上不断颤抖着身子的姜嬷嬷,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自己难道刚才的表情过于严肃了?
“嬷嬷快请起,本王妃不过是有一些私事刚要询问嬷嬷罢了。”说着便去扶姜嬷嬷。
姜嬷嬷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站直了身子。
“王妃有何想要询问老奴的?但讲无妨。”姜嬷嬷犹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斟酌一番说辞,沈溪寒看着姜嬷嬷最终将心中的疑惑给说了出来。
“姜嬷嬷可曾知道当初先恭贤王妃为何会与皇上诀别,之后转而投到先恭贤王的怀中。”
沈溪寒的话音刚落姜嬷嬷便诧异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王妃……这是从何处得知这件事的?”
姜嬷嬷一脸惊恐的模样,见沈溪寒似乎是对此事很是好奇的神色,心中浮现一抹担忧。
在沈溪寒软磨硬泡下姜嬷嬷终于是松了口。
“好吧,既然王妃你想知晓可一定要好好的守住这个秘密才是。”
说完又观察一番四周发现四周并无人在,随即关紧门窗这才尾尾的将这件事给道出。
原来当年先恭贤王妃属实是更为钟意当今圣上,二人也是情投意合郎才女貌,更是被整个京都中的人盛传当时还是三皇子的圣上会迎娶先恭贤王妃进宫做皇子妃。
可是这一切发生于一场政变,先恭贤王妃的父亲,也就是孙太傅之子孙大庆,他本意是并不支持三皇子的,只因三皇子与其母妃在这宫中行事太过于阴狠毒辣。
是为人正直的孙大庆所不认同的,三皇子的母妃听闻对先恭贤王妃便心存不满,于是急急忙忙的给三皇子定下了如今的皇后为皇子妃。
先恭贤王妃听闻后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所以一直闹三皇子,最终三皇子一怒之下便同意了他母妃的提议准备迎娶现如今的皇后。
先恭贤王妃心灰意冷之下准备断发出家,结果被当时还是五皇子的先恭贤王给拦下,先恭贤王妃被先恭贤王的诚意打动,两个人立下海誓山盟,最终五皇子下了聘迎娶了先恭贤王妃。
这件事彻底的激怒了三皇子,原本那是他最为钟爱得女子,现如今竟然成为别人的王妃,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于是他发动政变,在夺嫡之战中将将其余皇子悉数给打败,就在他准备手刃先恭贤王之际,先恭贤王妃护夫心切,并且当时先恭贤王妃已然怀有身孕,当今圣上这才念于旧情最终没有下手。
也就在这不久之后,皇帝委派先恭贤王去往边疆戍卫御敌。
最后先恭贤王战死沙场,先恭贤王妃将江景云抚养至五岁之时自刎而亡,与夫殉情。
这般刚烈的女子后来被整个京都之人人人传颂,无一人不说先恭贤王妃是一重情重义的奇女子。
听完姜嬷嬷的讲述,沈溪寒这才明白为何皇后见到那画中的女子会有那般的神色,果然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她又如何能够不嫉妒痴狂?
虽然这故事有些让人扼腕叹息,可是错过的终究是错过了,皇上正因为不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才一直揪着过去这件事难以忘却,害了别人也同时坑害了自己。
“只不过苦了我们王爷,尚在孩提之时便已没了母妃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