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颇为贴心的嘱托,江景云心中十分的慰贴,他伸手握住沈溪寒的一双小手,然后放在自己的胸口当中用一双眸子坚定的看着她。
“放心好了,本王知晓现如今不仅仅是本王一个人了,本王还有一个你在,本王自是不会让自己身陷危险的境地的。”
听到这番话确实是让沈溪寒心中稍微安心了一些,不过一颗心依旧是悬于心口,可是自己也确实是根本帮不上任何的忙。
“那臣妾就安心的等待王爷您的归来。”
江景云点了点头,旋即起身朝着那处驿站而去,原本这细作应该是交给暗卫去做的,可是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江景云最终决定自己亲自上阵,为的就是一定要揪出这背后的黑手。
江景云沉了沉心思走到驿站门口处,用先前早已经学好的匈奴语跟那些守卫之人说了暗语,那些守卫之人听到这暗语当即将江景云给放了进去。
沈溪寒望着那抹身影逐渐消失在门后,心中的担忧之意更深。
江景云进了这驿站之后,发现驿站之内似乎是根本没有人一般,整个驿站之内都是空空荡荡的,就在他疑惑的时候,迎面走过来一个高大壮说硕的男人。
男人将江景云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即用匈奴语说了一句你是哪个部落之人?为何如此的瘦弱不堪?
整个中原人无论是多强壮,跟那些常年茹毛饮血的匈奴人相比自然是比不过那些匈奴人的,他们天生如此,为了抵御北疆之地的苦寒,所以这身子骨自然是要比中原人强壮。
江景云也同样用匈奴语说了自己是部落之中首领之子耶律满,此次前来是要查探一番他们这些匈奴之人在东启国卧底的如何了?
那匈奴之人明显是不相信的,毕竟是涉及到头领一事,那些匈奴人自然是万分小心的。
见他们不相信,江景云就将事先准备好的象征着匈奴首领之子耶律满的令牌给拿了出来。
在匈奴之地,如果见到首领之子或者是首领的令牌那么就跟见到首领是一样的,他们都是要万分恭敬的。
随即那匈奴之人当即跪在地上冲江景云用北疆之地的礼仪给江景云行礼。
江景云也用匈奴的礼仪将人给扶起,然后看着那匈奴之人询问其他人都去了何处。
那匈奴之人已然是放下了心中的戒备,于是将江景云带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
原来那些人都在驿站当中一处暗室之中商议事情。
等到江景云跟着那匈奴之人来到暗室之中,暗室之中的人见到陌生的面孔当即都警惕起来,纷纷拿疑惑的眼神去打量江景云。
带头的匈奴人解释说这是匈奴首领之子,众人这疑惑的神色这才渐渐的消散,随即都起身给江景云行礼,将江景云迎接至主要位置坐下。
江景云见这些人似乎是在商议什么大事,于是急忙询问。
“你们刚刚在商议什么事情?”
这时一个看似这些人当中的头领出声道,“王子有所不知,是我们这些人在京都城中已经寻了好多时日,可是并未见到传闻中的恭贤王,此人乃是我们匈奴最为重要之人。”
听到自己竟然成为这些匈奴之中最为重要的人江景云也是颇为疑惑,于是继续询问。
“哦?为何会这么说?”
只见那匈奴领头之人继续道,“王子一直游历各国可能是有所不知,这个恭贤王爷可是东启国的战神,若是能够找到他,将他解决掉,那我们匈奴攻入东启国可就是指日可待了。”
原来如此!
“听闻那恭贤王当真是有勇有谋,是守护东启的一大战神,你们如何能够确定一定会解决掉他?”江景云想要套出对方的底细。
那个领头之人继续道,“只因为我们在东启国是有内应的,王子自然是不知晓的。”
他心中一凛,果然这些野蛮的匈奴之人是有内应在东启国的,不过无妨,她早晚都会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是嘛?那不如说说这人,没准本王子过于能够与他成为朋友也未可知。”他想要让对方吐出幕后之人,这样也能省去自己一番查探的精力。
可不曾想那些匈奴之人也是面露难色,那领头之人看了看江景云一眼。
“王子,不是属下等不愿告知王子,只是因为属下也不曾知晓这人到底是何人,这是首领规定的,也只有我们所有的头松达布知道这人是谁,其余之人是无权知晓的。”
原来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这个内应。
他也不好的表现太过,只得先分散一下他们的注意力。
“哦,我听说过松达布,这个人在我父王的手下做事,对我父王忠心耿耿,为人有勇有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果然话一出口,顿时让那些匈奴之人都纷纷点头应声。
“是啊,是啊,王子所言不虚,这松达布对我们这些兄弟们也是不错呢。”
正说着话就见到暗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着华服一脸温润儒雅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一副读书人的模样,可一双眸子却精明的打量着突如其来的闯入者。
见到有陌生人,这时匈奴头领急忙解释这是首领之子。
随后头领又给江景云介绍这人就是松达布,若不是头领介绍,江景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面前这个文弱书生竟然是北疆匈奴首领赫赫有名的松达布军师。
只见那男人走上前,将江景云上下打量了一眼,随即冷淡的出声。
“你就是王子殿下?可我并未听首领说过王子殿下已然回到北疆之地!”
言外之意就是眼前的这个江景云很可能是假冒的。
不过江景云是做好了功课过来的,若不是因为做好了准备,他也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前来敌腹之地。
“真不愧是我父王的心腹,这消息也算是灵通,不过我父王也是不知我早已经从燕国来到了东启,为的就是让你们措手不及,想要看看你们是如何做事的,本王子回去也好告知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