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史道:“其实我们只是来例行调查,并不是来问罪。云仙友彻夜未曾离开,自然可以排除,只是最后消失在阵法中的飞鸟,不知云仙友可有印象?”
云钊貌似疑惑问道:“长史大人,请问盗窃发生在何时?”
长史道:“监控阵法被严重破坏,时间无法精确,看天色,应该是丑时和寅时之间,多数发生在寅时。”
云钊答道:“那段时间我正好在晋级。刚刚来到仙界,有些水土不服,昨日下午受了伤,伤药吃的份量有些多,加上宵夜美食所带仙气充足,所以修炼到了练气2层。”
刘管事插嘴道:“此事我和守卫小队核对过,夜里云仙友晋级前在帐篷内打坐,从山下可以看到,一直未离开守卫们的视线,之后晋级时,护卫小队还曾在周围护法,晋级后,继续清理虫尸,整夜未曾离去。能一夜晋级已经实属不易,何况还清理了几座虫山,这是断断不可能再去做行窃之事的。”
矮胖子平时总拿着城主当挡箭牌,现在又没头没尾地抬出来城主,让刘管事和刘长史也无奈,面子上有个交代就好了。
至于攀诬别人的帮凶,是肯定不会去做的,莫说没有好处,就算有好处了也不会冒冒失失地得罪叶家。
况且在这么多人证明下,什么天上的怪鸟,听得就离奇,古怪中带着阴谋。胡扯八道的事情更像是一个局,丢了东西,随便攀咬个有钱人,让他把损失补上,说是捉贼,实际就是敲竹杠。从刘长史和刘管事的角度来看,都觉得矮胖子是盯上云钊的钱财了。
刘长史自然是不愿意帮着矮胖子做这种下作的事情。他是亲自到过现场的,3楼那7,8个女子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吗?不都是矮胖子强取豪夺,祸祸的良家子。
等功法铺子失窃事情传出去,被更多人知道了,念头都通达了,指不定能多许多人修为晋级呢。
刘长史干脆当机立断,做了结论:“既然事情已经查清楚,和叶仙友这边无关。叶仙友还有军令在身,就不打扰你们执行公务了。我这就回去向城主禀报,让他另行定夺。”
经过这一番闹腾,来传令的兵士早就等在一旁不耐烦了,叶娇骄带着小队迅速的赶往了飞行平台,一只舰队已经集结完毕。
来到两艘战舰旁,一艘是等待的制式舰,一艘是舫舟,叶娇骄收起来了舫舟,带着小队上了制式战舰。
舫舟的动力系统已经修复,但是防御系统依然残破,船身表面已经修复好,防御阵法没有来得及修复,能量倒是准备充足,可惜之前冲入城中时,防护罩被彻底击碎,不是补充能量就可以解决的。
通常主力战舰上的高级指挥官最少是少校级,但是实际任命中,常驻战舰的日常军官由少尉以上军衔兼任,因为军衔较低,战时应急调动时,空降下来的高级军官容易接管和指挥。
叶娇骄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一个少校的军衔,自然接管了指挥,成为全舰的指挥官。
军情紧急,军舰上,叶娇骄带着花品品和云钊来到指挥层的甲板上,指挥层位于舰身的顶部,四面都有吊桥甲板。视野开阔,可以俯视整只舰船。
云钊随着叶娇骄来到舰船之中,更换了令牌,就接到了第一条命令:清点物资。
接到指令后,云钊得到一张清单,全舰共有5层。
第一层在船底为动力层,负责舰船的各种操控,拥有独立仓库,主要存放动力能源和防御设备的基础材料等;
第二层为火力层,可从船身四面打开射击孔,拥有独立仓库,主要存放各种火力设备和消耗品等;
第三层是船身甲板,这一层可容纳大量兵士,四周是露天的甲板,可直接观看舰船四周的景色,这一层设施最为复杂,排兵,休息,日常物资都存放于此;
第四层是指挥层,和第三层有一个共用的仓库,都是一些高级军事物资,比如丹药,治疗用品,备用仙晶等物资;
第五层是瞭望层,主要是一些吊桥甲板,平时不会升起,必要时可以升级到30丈高处,组成一个平台,用于瞭望、接收物资、运输伤员、放出救生舰船等。
整只战舰可容纳数万战士,现在仅登船了300名士兵,80名船工,200名战士,20名副指挥,算上云钊才312人,相比巨大的船身,这点兵看起来特别空旷。
云钊清点完1到4层的物资,并核对清单数量无误之后,复命。
叶娇骄不愧是统军之才,一件走走过场的事情,让云钊对叶娇骄十分感激。这一道命令等于让云钊参观了整只舰船,对制式战舰有了整体了解。对各种动力、能源以及战舰武器、防御有了直观的概念。让云钊印证了杂记中的知识,大开了眼界。
战舰已经缓缓地飞往了内城中心。没有战斗,只是集结在内城的东城墙外,这只黑压压的军队静静的悬浮在空中,遮挡了街道上建筑的采光。
随着叶娇骄反馈了就位的指令之后,数十只战舰由分散变成了集中。层层叠叠,从地面排向云层,组成了一堵墙,抬头望去是数只战舰的船底,向下望去,又是数只战舰的船顶。
变阵刚刚完毕,飞升城的护罩出现了数个窟窿,最近的一个在百丈之外,直径有20丈,原本爬在上方的仙虫坠落下来。
窟窿下方,半空中,悬浮着五颜六色仙器。第一层是许多飞剑组成了方阵,全部是剑尖朝上。与第一层相同的其他刀枪类仙武,密密麻麻地悬浮若干层后,又是几层杀阵,杀阵之后还有数层飞刀,依然是刀尖朝上,组成阵型。
窟窿里数不清的仙虫落下,被飞剑穿身而过,练气期的几乎都成为了齑粉,元婴期的仙虫成为了碎尸,即便没有被前几层仙器击杀,侥幸不死的,失去动力,落入杀阵,依然难逃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