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个呸,谁让你允婚的?自始至终,都是你们自己一厢情愿的好不好?“可是,强扭的瓜……不甜!”
“放肆,你是我梁府的丫头,别说你的婚事,就连你的生死,也只能由主子说了算!”梁夫人厉声道。
周语涵自知与她讲不通,于是转身看向梁子辰,“少爷,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感情,否则那个婚姻只能是痛苦的!”
“咳咳……”梁子辰气结,只感觉胸口被什么堵住一样。
“子辰,子辰……”梁夫人忙帮着儿子顺气,“来人呐,把她给我抓进柴房,等候发落!”
“娘,我没事,放了她!”
“可这丫头着实气人……”
“娘,你先回去吧!”
“……那你好好休息!银千,好好伺候着!”梁夫人只得无奈的离去。
“我都拒婚了,你干嘛还要救我!”突然发现,他也没那么讨厌。
“你记得你上次从柴房出来之时,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什么?”她只记得他明明知道自己被关还假装不知。
梁子辰一阵心痛,“我说”以后不会了“,可惜你却忘了!”
说的那般凄凉,那般心寒,不由让周语涵顿生内疚之情。可是,他说过那么多话,她哪能每一句都记得啊!
“沈熠已经离开了!”
“啊?”周语涵被他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蒙了。
“他走了,将你一个人丢在此处,你还要非他不嫁吗?”
“我说过要嫁他吗?”切,弄的世界上只有你们俩个男人一样。
“我和他你都不愿嫁,莫非都看不上眼?”梁子辰皱眉。
“唉,我现在是真的不想嫁!”说的够清楚了吧,“如果哪天我想嫁了,一定先考虑你们俩个,啊!”
“哼,真当自己是宝了……”
周语涵不好意思的撇撇嘴,不是宝,你和沈熠干嘛都说要娶我啊!
夜深风,凉月不明星也稀。周语涵合上门,门却“吱”地一声被推开。
“银红……”
“今晚我们一起睡好不好?以前我们也经常这样的啊!”
“嗯,好啊!”她当然高兴她们的感情能够回到从前。
两个人爬到了床上,兴奋地开始聊了起来。
“银千,我听说夫人正准备你和少爷的婚事呢!你啊,可真是好命呢!”银红撅着嘴。
“银红,别老提这事行不行?我不会嫁给梁子辰的!”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是非沈熠不嫁?可他已经走啦?”
周语涵摇摇头,“真的不是因为沈熠,你们想太多了!”
“如果不是因为沈熠,你和少爷都”那样“了,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啊?”
“哪样?我跟梁子辰”哪样“啦?”周语涵只觉着莫名其妙!
银红面露难色,支吾道,“你上次……发高烧……不是在少爷房里睡了一夜吗?”
“那又怎么样?”周语涵完全不领其意。
“这件事,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了。银千,你一个女孩家的名节^”
“你不会是……”周语涵这才似有所悟,“那天我病的糊里糊涂的,你们以为我能跟他发生什么啊?”
“可你们毕竟是共处一室一整晚啊!”
“那又怎样?难道就要因为这个,我必须得嫁给梁子辰吗?”周语涵一个冷颤。这古人的思想哦……貌似和沈熠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守“礼教”的!
银红叹口气,“真不懂你,少爷的正室你都不要!难道你要嫁给皇上去做皇后吗?”
“切,皇上我也不嫁!”皇上有空调吹吗?有电视看吗?有电脑玩吗?等自己回到21世纪,那待遇保管比皇上好!
“可是银千,少爷对你那么痴心……”
“啊,银红,好困哦!快点睡觉吧,明天还得早起呢!”说罢,倒头就睡,这个银红怎么老喜欢当梁子辰的说客。
银红无语,也只得躺下!
唉,银红的心为什么向着梁子辰?如果她是向着自己的,那自己想要离开梁府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要想离开梁府,银红首先就是一个大障碍!怎么办呢?
要不自己假装跟她翻脸,然后想办法让梁子辰把她调走!可是,算了,这个办法太烂。如果梁子辰真气自己逃走,总会有人受牵连。
唉,自己会不会太好心啦,总在考虑别人的死活。哎呀,还是铃响办法吧。自己虽不是菩萨心肠,可毕竟也不算坏啊!凭自己这么聪明的脑袋,难道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既然自己的逃走,总要连累别人,那干脆就不用逃的,想办法让梁子辰干自己出府好啦!
好,现在的计划由原来的“逃”更改为“被赶”!
周语涵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旁边正熟睡的银红,明天再向她打听打听被赶出梁府的条件,然后再拟定新的计划!
想到这里,周语涵豁然开朗,仿佛明天就能离开一般。21世纪貌似也再向她招手!
听门卫禀告,赵驸马来府,梁文博忙出府相迎。
寒暄了几句,二人便来到内堂就坐!丫鬟们奉茶退下。
“梁兄,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赵天宇问候道。
“托赵兄的福,一切安好!”
“哎,梁兄五十寿诞之际,因有公事,未能拜会,实在过意不去!此次奉皇上之命离京。路过此处,特来拜访,还请梁兄见谅!”赵天宇赔礼道。
“赵兄乃是朝廷忠臣,万岁之栋梁,我又怎敢见怪!”梁文博看着一旁的赵京阳,“上次京阳贤侄前来,还恐有慢待之处!”
“这个不肖子,我还恐招人烦呢!想他年幼之时,总爱与子辰一较高低,那时真可谓受益良多!唉,自从子辰搬至此处,他二人不相往来,他是毫无上进之心。这次离京带上他,就是为了磨练他。对了,子辰贤侄呢?”
梁文博面露难色。
“爹,莫要提他了,上次孩儿找他,他可倒好,愣是让孩儿吃了一个闭门羹!”赵京阳不满道,想起了上次兴冲冲的去找他,却被避之门外,就来气!
“贤侄莫怪,子辰多年来疾病缠身,心情欠佳,多年来一直都是闭不见客的!”梁文博赔礼道,“还请贤侄多多包涵!”
“他病了?”
“唉,也不知我梁家造了什么孽,让我梁家唯一的子嗣也不得安生!”
“姑父,我这就看他去!”回想当年与他争比高低之时,不由乐在心头。虽然当时两个人总是争锋相对,可自己总是喜欢与他共读书,共骑射!他走之后,心里总觉的缺少了什么!
跟府里的人打听了一番,总算在梁子辰的书房见到了真人。
“哎呀,子辰贤弟,你如此刻苦,只怕我再也不是你的对手啦!”
梁子辰站起身来,手中的书本越抓越紧,仿佛要捏成碎片才甘心。
“怎么,连你家赵表哥也不认得了?”
“你来做什么?”梁子辰强压住情绪,淡淡道,他怎会不认得他?
“姑父说你病了,看来真是不假!病得连待客之道也忘了。”
周语涵笑笑,这个人不是上次来过的那个,还自称是梁子辰的克星。咦,怎么这次来,又变成他的表哥啦?
“既然知道我病了,就应知我不方便见客。银千,送客!”
“啊?”真跟他有仇啊,已赶过一次了,还要赶啊!
“不必!哼,好心好意来看你,没想到竟落得如此!”
赵京阳走后,梁子辰的书落了一地,连砚台都丢了出去。
“啊……”周语涵的额头立即渗出了点点血丝。
“银千!”见她被烟台砸到,梁子辰慌了。
周语涵捂着额头,瞪了肇事者一眼,真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
“我去给你拿药!”
“不用!”周语涵推开他,跑了出去。
由于捂着额头,跑得急,又是低着头的,险些与前面的赵京阳撞上。
“你……怎么了?”赵京阳转过身来。
“撞到鬼了啦!”
“你……”赵京阳以为她是骂自己,不由火中更添怒。但见她跑开的身影,又怎会觉得似曾相识呢!
鲜花开放满天庭。对了,就是她!赵京阳正欲追去,就只见赵安唤道,“少爷,老爷要起程了,命你快些回去呢!”
赵京阳值只扫兴离去,不过总算知道了她叫“银千”!
对着菱花镜,咬咬牙,擦着额头上的血丝,“臭梁子辰,坏蛋梁子辰,乌龟梁子辰……”
仿佛多骂他一句,额头上的伤痛就会减轻一点。
“很痛吗?”
一个转身,发现梁子辰正立在自己不到一米的距离。妈呀,刚刚自己骂他的话是不是都被他听到拉!切,听到就听到呗,谁让他该骂来着。
梁子辰将手中的药瓶放在桌上,“这个消炎止痛,很有效的!”
“哎……”叫住正准备迈开步子的梁子辰,好吧,看在你不是故意伤人,又拿药过来的份上……“刚才不是……故意骂你的!”
“我没听到!”
“啊?”呜呜,真是自找死路。
“你头上的上……我也不是故意的!”梁子辰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低下头。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我麻烦你以后不要随便发火好不好?每次你一摔东西我都要倒霉。上次害我隐形眼镜少了一只。你知不知道我现在一只眼睛看得清,一只眼睛看不清,有多难受!还有这次,幸好只是额头被砸到了……”要是砸中太阳穴的话,不早玩完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喜怒无常,不可理喻?”
他这么有自知之明啊,“其实,也还好啦!就是……有时候会有点莫名其妙!”
梁子辰伫立良久,才复开口,“病疾缠身,喜怒无常,招人厌烦的大少爷,的确不讨人喜欢!”
“你也没那么差啦!”见他说得那么凄凉,不由又想安慰他两句。“如果你肯出去散散心,敞开自己的心扉,你的病会好的!再说了,你都知道自己招人厌。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既然知道自己的缺点,那要改起来也不难啊!”
梁子辰摇摇头,有些事情,是不能对外说的,“我输了一场比赛,这辈子都不会踏出梁府了!”
“比赛?什么比赛,这么严重?”
“你可知方才进我书房的,是何人?”
“不是你的表哥吗……是那个人,自己说的!”
“他叫赵京阳,锦绣公主之子。当年,若论文韬武略,那些官宦子弟,就连那些个皇子,也没人能及得上我!唯有他,才可与我一较高低。有一次,我与几位皇子比骑射,赢了他们一些饰物。他们为扬口气,让赵京阳与我比试。若是我输了,自此只要见到他们,一概避而远之!”
“结果你输了?”周语涵猜测着。
梁子辰点点头。
“你不出梁府,是怕见到他们吗?”见梁子辰不语,周语涵知道自己猜对了,“皇子们不是住在京城吗?你住这儿,怎么可能遇到他们?”
“七年前,梁府才搬至此处的!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最擅长的骑射,竟会输在他的手上……”
她真想赏他两下,“你这么多年不出梁府,还把自己闷出病来,就是为了这个?”
“愿赌服输!”银千,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真相!
“服你个头啊,我当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呢!强中自有强中手,有赢就势必会有输的嘛!有本事,就去再赢回来!你可倒好,把自己关这么久!”周语涵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再说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们那时候还小,也许人家早就忘了呢。不然赵京阳怎会三番两次来看你,你又何必至今还耿耿于怀呢?”
“那是我这辈子永远也抹不掉的耻辱!”
“哎,有本事就赢他一回来洗刷耻辱啊!”周语涵朝着他嚷道。郁闷,就没见过这么郁闷的事!这个梁子辰,自尊心也太脆弱了吧!银红说他是十一岁开始这样的。哇,九年了耶,他是怎么忍的?人家将军还说了,输赢乃是兵家常事呢!不过……从第一的头衔上掉下来,滋味也确实不好受!
今天是霜降。哎,不知不觉间,秋天已经接近尾声了。之前向银红还有其他人有意无意打听过,梁府到现在都还没有将谁赶出府的例子!到底要怎么办,才能离开这牢笼呢!
脑海中突然浮现当初和梁夫人的协议,只要治好梁子辰的病,就放还自己自由之身,希望这个协议还有效。
中午,寻了个机会,来到了梁夫人的屋里。
“说吧,找我什么事?”梁夫人没好气道。
“奴婢只是想向夫人确认一件事当初夫人跟我说,只要我能让少爷的病好,夫人就会放我离开梁府,不知还算不算数!”
“不错,子辰的病确又好转!难道你要那这个来邀功?”
“奴婢不敢!只是少爷外伤虽愈,但心病却未除,难道夫人不想少爷痊愈?”
“你有办法?”梁夫人激动道。
“少爷的心病乃是有心结所致。若夫人答应奴婢的条件,奴婢一定想办法打开少爷的心结!”
“你如何能够打开少爷的心结?”梁夫人似有不信。
“知道症结所在,当然就有办法解开咯!夫人,治好了少爷的病,梁府不过就少了我这个丫头!若是治不好,夫人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夫人又何不让奴婢一试呢!”丫丫的,拼一把了。
梁夫人似乎觉得不无道理,思索了一会,“你当真有把握!”
“世事无绝对啊,七成,总是有的!”周语涵点点头,“对了,夫人,赵京阳是少爷的表兄吗?”
“嗯,他是我的侄儿!怎么,此事与他有何关联?”
“有一点啦!日后可能还要请夫人帮忙呢!”
“为何?”
“呃……”暂时还是不要跟她言明好了,否则她一定会跑到梁子辰哪里烦个不停,说不定还会破坏自己的计划!“我……只是随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