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停下来休息一下吧!”看看天色,将近正午,几人为了躲避追兵没走官道,在荒郊野岭穿梭,走了将近半天的时间也没看见村落,只好就地解决温饱了。
“好,我去打猎,你们生火。”四人中实力最强的唐墨宣义不容辞但其这个任务。
上官锦年认命的升起了火,独孤一叶拿起一支烧黑的木棒,弄灭火,当作炭笔在信纸背面简单画了四个小点,一座山,一支箭头绕开山往前方的圈圈行去,圈圈里写了一个字“离”。表示自己遇上两个外人不能去山上,要去离城。离城是东海国势力范围,就算不能阻止阎罗殿的追杀,至少能阻止南舒国官方的通缉。
傍晚的时候,终于见到一户人家,茅草屋,围着篱笆,冬季里,草屋顶上的茅草有些萧瑟,不过,那袅袅升起的炊烟给疲惫的四人带来不少慰藉。“看来,今晚终于不用再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了。”唐墨宣深深感叹,就算他常在外游荡,出身富贵人家也很少风餐露宿,尤其是冬季的夜晚,寒风刺骨,真是难受!
“是啊!我要好好洗澡!”上官锦年揪着自己沾满灰尘的白色长袍,嫌弃地皱皱眉头,都成灰袍了!
“锦衣,待会了你洗了澡给你换药。”独孤一叶顾不上自己,首先想到的就是卫锦衣。
卫锦衣还没开口呢,唐墨宣连忙阻止:“那个,男女授受不亲,还是由我来吧!”废话,如果只是关系匪浅还好说,如果生米煮成熟饭了,师兄更没希望了!不勤快都不行!
独孤一叶不知道唐墨宣为什么对自己怎么热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对自己有意思啊!上官锦年却误会了,好小子,不让我追,自己千方百计想方设法讨好她是为什么?
“那就麻烦你了。”
卫锦衣却很郁闷,其实他很期待的!
“不,不,没什么。我们还是先向主人讨一顿饭吃吧。”唐墨宣说着向篱笆走去,站在柴门前高呼:“有人在吗?”
“唉!”屋里很快跑出来一个娇俏的小姑娘,八九岁的样子,看见是生人,高呼:“娘,有客人!”
厨房顿时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满脸沧桑,皮肤粗糙,一看就是田里劳作的农家妇女,唐墨宣用他无敌的君子魅力说服妇女让他们住一晚,吃几顿饭,饭钱照付。妇女应允后进屋做饭烧水,那个小姑娘好奇地盯着几人瞅,水灵灵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卫锦衣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蓦然,不知看到了什么,瞳孔缩进,试探性问道:“小姑娘,你父亲不在家吗?”
“爹爹砍柴去了。”小姑娘脆生生地回答,话音刚落,柴门开了,紧随着一声爽朗的大笑:“秀儿,爹爹回来了!”
“爹爹!”小姑娘乳燕归巢般扑出去。
中年男子面目粗犷,背上背着大捆木材,到了门口卸下木材,双手抱起秀儿,举得高高的,小姑娘乐得“咯咯”直笑。
“回来了。”中年妇女端着菜出来,“来了几位客人,一起吃饭吧。”
“好勒!吃饭了!”中年男子放下秀儿,对着唐墨宣笑道:“来者是客,大家不用客气!”说着首先坐在桌前。
“多谢!”唐墨宣却笑得有些疏离,上官锦年向他眨眨眼睛,也带头坐下。
“哈哈,爽快!”中年男子似乎很是欣赏唐墨宣,吩咐妻子,“把我的珍酿拿来,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好!”中年女子很是温顺地去了,拿出来的竟然是花雕,为众人分别斟满。
“好酒!十年花雕,果然是珍酿!”最先端起酒杯的上官锦年嗅了嗅,泛起古怪的笑,翻到酒杯,酒水就这样悉数流到地上,竟然冒起一阵青烟,“不过,用这么好的酒来下毒害人,真是浪费!毒娘子!”
眼见计谋识破,卫锦衣唐墨宣护着独孤一叶退后,中年妇女,中年男子面色清冷站在秀儿后面,而刚才还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一下子变得冷血无比,阴森森一声冷笑:“想不到,还有用毒高手!不过,看穿了又如何你们,早已落入我们的埋伏!”
话音落下,门外闪现大批杀气腾腾的黑衣人……
“你是怎么发现的?”秀儿澄澈的双眼瞬间流露出狠毒的目光,与刚才纯真的女童判若两人!而所谓的父亲、母亲竟然护卫在秀儿左右,明显是以她为主。
上官锦年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在独孤一叶面前得瑟一下,不乏卖弄之意地故意摆个帅气的姿势,向独孤一叶飞个媚眼,面对毒娘子时却又无比毒舌,“老女人,都一把年纪还装嫩!你那么臭名昭著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上官锦年是体质特殊无法习武,却是个用毒高手,连苏慕雪都不是他的对手,毕竟苏慕雪主药,他主毒。先前一看到秀儿,就觉得这女人根本不是她外表那般童真无邪,起了警惕之心下再一看端上来的酒菜里面的毒药,就能猜到是师父提起过的大名鼎鼎的毒娘子!
“你说你父亲砍柴,我们一路走过来时四周都看过根本没有人迹,更没有近几天树木被砍伐后的痕迹。而你话音一落所谓的‘父亲’就出现了,只能说明他事先就藏在我们附近偷听我们说话!那柴也是就从自家院子里搬来做做样子的。”唐墨宣接着揭人老底,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一个如此偏僻落后家徒四壁的农户家庭竟然有佳酿花雕,真是奢侈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土财主呢!”卫锦衣讽刺的语气说起了风凉话,这些人,说起来隐藏功夫和下毒手段都不错,就是脑子笨了点,用叶子的话形容,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