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是喜欢,奴才回京后,在后花园种些”?恪箬看着司马玉怀盯着薰衣草,有些出神的问。
“不用了”。司马玉怀说着放下车帘。
“怀哥哥,你就再给我编一个嘛”?小倾玉摇着司马玉怀的胳膊撒娇道。
司马玉怀不会告诉小倾玉自己很享受她的撒娇,不然她有任何事都找自己撒娇怎么办。
但司马玉怀不知道,即使林倾玉不撒娇,林倾玉想要的东西,司马玉怀变着法也要帮林倾玉得到。
“不行,林伯母说你对薰衣草过敏,那天你回府后,脸上全是疹子”。司马玉怀拒绝道。
“坏哥哥”。小倾玉放开拉着司马玉怀胳膊的手,又对司马玉怀哼了一声。
司马玉怀看着不高兴的林倾玉,其实他也很想给倾儿妹妹编花冠的,可是倾儿妹妹对薰衣草的花味过敏,自己是无论如何不会再编了。
看着不高兴的林倾玉,司马玉怀小心翼翼拉着林倾玉的手,幸好自己的倾玉妹妹没有拒绝自己。
司马玉怀讨好的问:“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看着司马玉怀小心翼翼的样子,林倾玉忍住不笑。
“好不好”?司马玉怀又问道。
“噗”。小倾玉忍不住笑出了声,司马玉怀疑惑的看着林倾玉,眼里也有些失落,因为自己倾玉妹妹的手从自己手中挣扎掉了。
林倾玉没有注意到司马玉怀的微表情,继续问道:“你不是皇子吗,你为何要这样怕我”?
司马玉怀想了会,一脸郑重的说:“倾儿妹妹真的想知道”。
林倾玉本来是一个对任何事都好奇的人,看到司马玉怀鲜少正经的样子,林倾玉点头。
“母妃说,对自己喜欢的人,不能摆架子,尤其是皇子架子”。司马玉怀认真的说。
林倾玉听到司马玉怀的话,木纳的重复:“喜欢的人”。
司马玉怀重重的点头,闭着眼一鼓作气的说:“倾儿妹妹,做我皇妃可好,我保证六皇子府只有你一个主人”。
司马玉怀等了好久,也等不来林倾玉的回话,他怕林倾玉逃跑,自己性格这么软糯,虽然是六皇子,但林倾玉的父亲是大楚林大人,母亲赵陌玉是护国公唯一的女儿,哥哥赵家国是朝中重臣,自己怎么能配得上这么好的林倾玉呢。
但司马玉怀不知道,即使女子是何等的尊贵,能嫁给大楚皇室是她们的福气。
幸好,司马玉怀睁开眼,林倾玉还在,还在。
林倾玉被司马玉怀盯的不好意思,便低头说:“不是要出去玩吗”。
司马玉怀恍然大悟般的说:“奥!对”。
司马玉怀说着小心翼翼的又拉起林倾玉的胳膊,幸好,她这次也没有拒绝。
林倾玉在身后看着比自己稍微好一点的司马玉怀,心道:“这人真是笨呢,那自己就做个好人,收了他吧,免得他又出去霍霍别家善良的小姑娘,自己可真是大楚最心善的姑娘了”。
可是林倾玉和司马玉怀不知道的是,他们这一去,便是永隔。
“怀哥哥,快来找我呀”!
“怀哥哥,你又买芙蓉糕了”!
“坏哥哥,哼,怀哥哥是坏哥哥”!
林倾玉的声音又跑到司马玉怀的脑子里,司马玉怀苦笑道:“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红儿,怎么了”?女子感受到马车突然停下,拉起车帘问。
“小姐,前面好像有人”。一名穿着红衣服的侍女说。
女子听到红儿的话,走下马车,打算去看看前方到底是谁,干拦兵部侍郎胡飞儿的马车。
“小姐”。红儿担心的叫到,若是自家小姐出了事,那自己的小命就会不保啊。
“没事没事”。胡飞儿说着就朝前方走去。
“好像死了”。胡飞儿踢着眼前满脸鲜血的人,说。
“清痕”。胡飞儿指着脸上有疤,穿着青色衣服的另一个侍女,说:“把他挪过去”。
清痕听到胡飞儿的话,她知道自己小姐又在为难自己了,明明这里有这么多小厮,可是非要自己一个女子挪,但自己有什么办法,她是小姐,自己是奴婢,就应该听她的话。
清痕胆小的走进那个满脸带血的男子,在经过红儿时,清痕很紧张,并没有看到红儿悄悄伸出的脚。
“啊”。清痕不偏不倚的躺在满脸带血的男子身上。
“清痕,就算你很却男人,你也没必要这样吧”。胡飞儿看着清痕侮辱道。
其实她看到是红儿的动作,但自己现在很解气啊,在京城,自己可以看不起别人,但别人绝不能看不起自己。
之前,有一个叫马文方的书生,长的白白净净的,自己是兵部侍郎的女儿,胡飞儿,能被自己看上,那是他的福气,可是那个马文方却喜欢上了清痕,最可恨的是,看着内敛的清痕,却不知何时和马文方搞到一起,还有了孩子。
她胡飞儿是谁,谁不让自己好过,那她也不让谁好过,那晚,她借着自己爹爹的势力,把马文方抓进胡府,当着马文方的面,把清痕的孩子打掉,又找了几个当地的地痞流氓把清痕强了,最后,当着清痕的面,把马文方杀了。
那年正值秋考,考生很多,谁都不知道在那一届考生里,少了一个人。
那晚清痕想自杀,自己便威胁到,若是她敢死,她在乡下的母亲就活不了了,随后她又在清痕脸上划了一道疤。
第二天清痕出去买菜的时候,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兵部侍郎小姐家有一位叫清若的侍女,在和男人乱搞,还是和好几个男人乱搞的时候,被自家小姐发现,但清若又是一个爱慕虚荣的人,为了能留在胡夏儿,又在自己脸上主动划了一道疤。
从此以后,京城少了一个叫清若的姑娘,多了一个叫清痕的人。
清痕没有理会众人的嘲笑,立马起身,看着眼前身受重伤的人,她喜欢体面的走,既然自己喜欢的人没有体面的走,那就让这个人体面的走吧,反正遇上也算是一种缘分。
清痕说着从袖口中拿出手帕,擦着受伤之人的脸,清痕的耳边又传来那些人的污言秽语。
“清痕,你不会连尸体也不放过吧”!
“清痕,你寂寞了来找我啊”!
“清妹妹,看来哥哥昨日没有满足你啊”!
“今晚继续啊”!
清痕没有理会那些污言秽语,慢慢的擦着地上之人的脸,缓缓的,那张脸露出了真容——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