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下课了。”乾禾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把眼泪都打出来了，她拿了钮若凡一张纸擦了擦，“我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钮若凡抽了两张纸，起身，“谁不是呢？”
前两节都是英语课。
中间她讲到作文又突然发火，“刚才课代表来交周末作文，上面贴着一张纸。老师，对不起，我只收到29份作文。你们还想不想高考了？我们班50个人吧，去掉那些单招的，也不应该这么少吧。这是作业，是你们必须完成的东西。我问你们，我问你们这些没交作业的人，你们想怎样？不想交就拉倒，你们也别交给我了，我不收了。我拿时间给那些想学的人，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你交了没？”乾禾泛问。
钮若凡回答：“没。你交了吗？”
“交了。”乾禾泛说：“我周日和我妈生气的时候，写完的。”
今天两节英语课都上的很压抑，接下来是选修地理，地理老师每节课都是踏准铃声来的。
“我先报一下上周考的，六十道选择题的分数。”他手里拿着一张A4纸，是成绩单。
“...乾禾泛54......钮若凡58......张甜甜......”地理老师慢悠悠地报着成绩，每报一个都要停顿一下。
“我再报一下正确答案，你们批改。”
地理老师都报完后，就白纸一放，说：“我说一下，这次没到50，都是不合格的，你们看看有多少人没合格。学习，是你自觉的，现在是二轮复习，你自己要学会去看书。”
今天不知怎的，大概真像钮若凡所说的一样，今天不太平。
“你现在是要查漏补缺，而不是你连网都没有织好。当然，一次考试算不了什么。可能有人这次侥幸蒙对了，或者运气不太好蒙错了，都有可能。但你得从错的题目中获取知识点，不是做完就过，一点用都没用的。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做过的题目会做，不会做的也别做了，随便蒙一个。地理120分，选择60拿个30几不成问题吧。”
“他又开始讲话不正常了吗？”乾禾泛被他那句“不会做的也别做了”笑岔了气。
钮若凡订正着地理选择，“这不是该习以为常的事情吗？”
还没讲几题选择，就下课了。因为大半节课都用来讲刚才那些了。
大课间是升旗仪式，除了各班的班长下去，其他人都在班内。
趁着过渡放音乐期间，张冷冷吃着她的早饭，钮若凡和陆滢去上厕所，乾禾泛写着数学习题，张甜甜则埋头睡觉。
“全体起立。”这是广播里教导主任的声音。
今天是疫情捐助表彰仪式。令他们班觉得开心的是，整个高三，只有一个同学被点名，而这个同学，就在他们班。
“你怎么还没吃完。”乾禾泛又转头看了眼张冷冷，她明明看见她吃完了。
“这是我第二个，我弟把他的也给我了，你要吗？”张冷冷问。
“要。”乾禾泛逢吃必要。
钮若凡转头看她们，睁大眼睛说：“你们在吃什么！”
“大饼子，嘻嘻，我妈做的。”张冷冷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