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真的和原浅分手了?”
“嗯。”
“为什么?以前你们是那样的要好。”
“可是我还是付错了人。”
“没事,都会好的。”
“现在我是没有工作,没有家人还是失恋的人士。我好惨啊。”
“没事,我养你。你慢慢来呗。我还是可以养起两个人的。”
“一一,你最好了。”
“好啦,好啦。待会我还要教小孩子跳舞,你要不要来。”
“好啊,好啊,江老师。”
-------舞蹈课结束------
向橘大字型躺在地板上,帽子盖上脸上。
“走,去吃饭。”
“你带小朋友先去吧。我躺会。”
“我要带孩子们去吃饭了,你待会自己去吃,吃完,再回公寓。”
“知道啦。”
“对了,你待会别关外面的大门,待会,会有人来租外面的钢琴室练习啥的。”
“ok.”
舞蹈室,拉开门,掀开帘子,便是钢琴室,然后经过钢琴室,才能到外面的大门。
向橘静静躺在地上,发呆。突然听见一个脚步声,一步步靠近,最后坐了下来的声音。向橘睁开眼睛,心想应该是刚刚一一说的租钢琴室的人。
看不到那人的手在交错的黑白键弹奏的样子,但是那欢快的节奏使得她沉浸在那音乐当中,并傻傻地用自己那不安分的手指在地板瞎弹蹦着。而她从容地弹着,慢慢地闭上双眼,去聆听这个音乐。
慢慢那首曲子停了下来,向橘坐了起来,蹑手蹑脚走到舞蹈室的门口,偷偷掀开帘子的一角。
那男子,短短的刘海,带着一个圆眼睛,穿着格子衬衣,悠闲裤,配着最平凡的帆布鞋,一副乖巧的穷人的样子。
那男子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了《Na Na Na》。
可是他的声音过于地沙哑的声音让这首本来欢快的歌,显得特别奇怪。他唱着唱着,烦躁了起来,拿起歌词本撕了起来,撒了一地。但是,没有骨气地他很快,低下身,一个个捡起来那碎到不行的纸张,开始用包里的透明胶布拼了起来。
在一旁的向橘轻笑了一下,可笑的人。这般沙哑的声音根本不适合唱歌。
然后那个男子,唱起来《烟火里的尘埃》。
“……只有我,守着安静的沙漠,等待着花开。只有我,看着别人的快乐,竟然会感慨……”
向橘莫名觉得他给这首歌加入了不少的悲伤。她不知不觉就这样靠着墙,静静看着他。他那忧伤的样子,仿佛有着很大的悲伤的故事秘密。
不知不觉,到了两点,他看看手表,很不舍地捡起自己的东西,背上他的包走出了教室。
后来,跟一一聊起的时候,才发现他在一一四年前开这家练习室的时候,他便向她提出租借每个中午给他练习。一一看着他挺可怜的样子,便借给了他。而且听说他还得去附近片场跑龙套,兼职等工作。
向橘对这个男子有着心血来潮的兴趣,她便到附近的片场四处溜达,没想到她有一日真的看见了他。
不得不说他的演技真的只是一个跑龙套的级别。在远远望着他一个人在一个角落,吃着盒饭,狼吞虎咽的样子,甚至几次差点被呛到,心里都不自觉地为他担心。
吃完后,便看看手表,冲向一一的练习室。
向橘自从分手,失业,葬礼之后,她已经有了五个月荒废时间,她每天过得浑浑噩噩。如今看着那个为生活努力的男子,不得不感到惭愧。
有天在街角,看到他一个人在直播吃东西。她心里想,他真的是为了出名不择手段,鄙视但却十分心痛。停下直播键的他,直接在垃圾桶吐了很久很久。
她拿起向倪的平板注册起了微博,开始默默关注起了这个没有任何知名度的小罗罗。以前作为特警的她,生活很简单,甚至连微博都觉得很无趣,但是现在却离不开了。
她慢慢地还大胆地打开了舞蹈室的另外的门,而她坐在另个门边,他和她之间只有那层帘子。她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牛奶的味道,她甚至去了大型商场,闻了所有的沐浴和洗衣液专区,找到了相似的香皂。
她的悲伤随着他的成长逐渐淡忘了。
有天,她出门出发去买礼物送给马上要回去的向倪的时候,路过一家魔术老屋,她进屋,一眼看中了一本手账,墨绿色的,是她喜欢的绿色。
“老板,我要这个。”
“这个不单买,这本和那本是情侣手账。你要买,就得和它旁边那本一起买了。”
向橘看向另一本,是薄荷绿,也是绿色,她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出了店,便来到了熟悉的练习室,又开始偷听那名男子唱歌。今天虽然感冒了,但是她有着一种改不了的习惯一样。
很快,又到了时间,他出去了。因为肚子饿的向橘也紧跟出去了。
到楼下,才发现那个男子还没走。因为下起了大雨,他没有带伞。向橘拿起手机拨打给一一来接人。
“喂,一一,下雨了,我回不去,你接我一下。”
“我现在和邓以出去了,不在市里面。”
“不是吧。好吧,就这样。”
向橘无奈地看着雨,期待着它停,其实又很希望它不停,因为他和她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站在一起。
很快,男子的朋友来接他了。他走之前,他把一把雨伞给了向橘,微微一笑便跑进朋友的雨伞下,离开了。
向橘看着雨中他离开的背景,心想明天再见。但是也没有想到他离开了。
-------时间线------
“明天晚上你帮我顶一下我的电台啦,我真的赶不回去。”
“肯定又是因为田一直对吧。”
“不说了。我要挂了。记得要用我的声线。别穿帮了。”
“好。”
可是没想到,那天晚上她再次接到了原浅的电话,说他因为一些工作回国了,想见她。
隔天,她去了,见到了曾经很深爱的人。
餐桌还是点了她爱吃的东西。
“竟然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回来看我。”嘴上嘴硬,但是她心里还是有点小开心。
“我们以后会复合的。”
“原浅,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把她当成备胎的。”
“五年前。”
“我说过,你只要不喜欢我了,你可以跟我说。我讲理的。”
“只是备胎!”
“你混蛋!今天下午,我们就以跳伞为这份感情画上句号吧。这回请你分得干净点。对于之前我分得不明不白很抱歉。”
然而跳伞的时候,他没有来。她还是一个人跳了下去,她从高空一路尖叫下来。她的声音都沙哑了,也发泄了怨恨。
来到电台后,向橘,不知道讲些什么,心想半夜电台,估计也没有人听。
于是把他们分手的那时候和今天合成了一个故事,描述着。
“今天我很开心去找我男朋友原浅,发现他劈腿了,他说我在事业上帮不了他。是不是很可笑,10年的感情,输给了他的野心。后来,我才发现他一直不跟我直说的原因是,毕竟已经浪费了我五年时间,也不好意思开口。是不是很可笑,可是因为他的内疚再浪费了我五年。当然我也放过了他,我们今天我们以跳伞为我们10年的感情的句号。不过他怂了,还了我跳伞项目的费用。是不是很可笑。他这么丑,我以后都不会喜欢他了。好了,现在我放一首现在代表我心情的歌曲《体面》。”
很平静地讲着,但是她内心还是乱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