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和士兵们全都进了城门,四处察看情况。陆弦跟了进去。
“将军,这应该是尚温干的。”一名士兵说道。
首领点点头表示认同。
“看看有没有什么值得带回去的东西。”首领说道。
“是!”
陆弦观察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他们是青州兵的人。
青州兵,诞生于青州起义。
延武五年(858年)春,青州节度使葛权发动起义,聚众10万,号称“青州兵”,连续攻下青、幽、定三州,朝野震惊。
葛权本是西凉人氏,后因家境困难,于是随朝廷军奔赴青州谋生,因其胆识过人,屡建奇功,后累升至青州节度使。无奈朝廷黑暗,腐败不堪,权臣弄政,人心惶惶。
青州起义爆发后,天下响应者足有20余万。
次年夏,葛权攻下辽东全境,号辽王,拥兵30万。青州兵为其东征西伐,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为了答谢其力,葛权正式将青州兵定为自己麾下的正规王牌军,并设立一套形同朝廷的制度,又提拔三十六名武力超群又暗熟武林风云的人为青州兵各个兵司的统领,称“青州三十六骑”。
而陆弦眼前的那名首领便是青州三十六骑之一的齐云贺。齐云贺虽只位列第三十名,但心思缜密,精通武林各派武术,善使一口青锋剑。论武力,至少可以排在前十名。
由于内部争权激烈,葛权多次遭到内奸偷袭。于是在某年祭会上,葛权颁布“肃杀令”,宣布开启清除内奸的行动,上下受到牵连者达数千人。右座元帅雷冲被人用反间计挑拨,多次与葛权发生火拼,双方损失惨重,而内奸却仍未找出。后来雷冲远走。无奈之下葛权又加强警戒,推行“连贯作战”,以免被内奸再挑事端。虽然后来没有再发生什么大的流血事件,但也还是有不少争端,因此葛权势力一度萎缩,并宣布不再挺进战线,准备休养生息,五年之后再做打算。
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内奸竟然是他最信任的侄子。
齐云贺抽出青锋剑,下马挑开几块石块,拾起一件文书。
突然雷声阵阵,一阵急风袭来,将齐云贺手中的文书吸了过去。隐约中可以看见急风中立着几个人影。
陆弦看过去,风中那几人长相狰狞,皆着黑衣,面无表情的站着。
“齐将军别来无恙。鬼山五死士前来问好。”死士一咧嘴笑道。
“你们别欺人太甚!”齐云贺显然十分愤怒,紧紧握住青锋剑。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也只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罢了。再说了,这文书你拿回去了也没什么用,干嘛这么气愤。”死士二轻描淡写的说道。
“有没有用不管你事,但如果你不还我,我不介意动手抢回来。”
“哦?素闻齐将军青锋剑法无人可及,我们倒很想领教一番。”死士三说道。
齐云贺不再废话,一个疾步冲过去,当先一剑挥向死士五。死士五急向后退半步,一记死灵掌毫不留情的轰出去,齐云贺连斩三道剑光,这才破了死灵掌。
“青锋扫月!”齐云贺大喝一声,以一招十分狠辣的招式刺伤死士四。
两边正打的不可开交,陆弦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将剑只一隔,分开齐云贺和五死士。
齐云贺和五死士看着陆弦,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刚才轻轻一隔,他们便知不是陆弦的对手。
“何必打打杀杀呢,”陆弦说道,“友好点不好吗?”
“这怎么友好?”云贺满肚子的怨气。
“不如这样,我们玩个游戏。”陆弦提议。
“怎么个玩法?”死士四说道。
“我有首诗,若谁能从诗中所问答出最好的答案,”陆弦拿过死士一手中的文书,“这文书就归谁。怎么样?”
“行,就这么定。”死士五说道。
“好!”齐云贺想了想说道。
“那好,请听:逍遥一曲愁,江湖两岸流。渔灯照夜眠,子知留不留?”
“不留,”死士二说道,“虽然‘愁’,但他流浪于江湖,‘逍遥’二字并没有被‘愁’消化,反而更有种坚定自己决定的意味,所念的不过是自己的前途罢了,但在偌大的江湖之中,这根本不值得一提,一切都没有自我重要。”
“留,”齐云贺说道,“尽管他归于自我,但种种情绪令他照着灯才能入睡,两岸的流水看似只是写景,不过我觉得这代表了他内心的状态,就像流水一样,不停地流,也就是漂泊。”
陆弦听后,说道:“你们说的都非常合理,不过属实让我犹豫。”
“算了,文书我们不要了,就当作听齐将军一番神言的礼物。”死士一说道。
齐云贺谢道:“素闻五死士大气,今日之见果然如此,令齐某自愧不如。”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别的事,就先告辞了。”死士二说完,五人便随风离去。
“这位小兄弟,不知怎么称呼?”齐云贺转过头来。
“陆弦。”陆弦回答的很是云淡风轻。
“齐将军,你们为什么会来这?”
“我们是奉辽王命令来寻尚温掉落的秘密文书。”
“听齐将军意思,北方大乱将至?”
“差不多。尚温已经开始集齐十多万人马准备与辽王决战,听说尚温还联合了青蛇会、十光门等十几个江湖上有不小名气的帮会、组织,誓要击败辽王。”
“青蛇会?”
“就是一个暗杀组织。”
“原来如此。”陆弦嘀咕道,“看来那个‘青’就是青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