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元帅又是谁?
浮白不记得招惹过这类人物,可他为什么要指名道姓要铲除浮白他们?
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这个云山城都让浮白觉得如此陌生。
“云浮一白已经死了,他的议会也已经完了,一个旧时代的落幕,总会有一个新时代的降临,你我都是一样,都在窥觎着云浮一白的惊人遗产。”
浮白这个时候可不会作死的承认自己就是云浮一白,虽然不知道那帝国元帅的来历,可光听头衔就知道他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听到这里,素衣夫人脸色逐渐缓和:
“我可对云浮一白的遗产没有半点兴趣,说吧,你能如何补全虚空法典?”
“这不是一个合作者应有的态度,我能救你,便有资格与你平等对话。”
浮白不喜欢他傲慢的态度,可他也知道这种态度有助于上位者在谈判过程中彻底碾压对手。
素衣夫人饶有兴趣的看向眼前这个穿着伙计服饰的年轻人,有些人她只要听三言两语,就能知道这人的具体深浅。
即便这人是装出来的,那这手装模作样的本事,也足以让她刮目相看。
“乐意如此,我喜欢和有才华的人打交道,谈谈你的条件吧,要怎样才肯帮我补全虚空法典。”
素衣夫人松开掐住浮白脖子的手,然后朝身旁的胖子比了个眼神,那胖子立马会意的拉开了玲珑貅驹的车门。
随后素衣夫人对浮白做了个恭请的动作,示意浮白到车上详谈。
浮白点头跟了上去,他一边迈着稳健的步子,一边有条不紊的说道:
“夫人不喜欢云浮一白的宝藏,但我喜欢,奈何我现在没有角逐这些宝藏的实力,所以我想问夫人借一样东西。”
浮白踏上玲珑貅驹,上车之后,他礼貌的伸出手,然后搭起素衣夫人的小手,将她一同扶入了车内。
“哦?想借什么?”素衣夫人也对浮白产生了一些兴趣,似乎这个从天而降的年轻人,一出场就带着很多个有趣的故事。
“钱。”浮白微微一笑说道。
“钱——?哈哈哈哈哈。”素衣夫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修行者最看中的便是灵气,寿元,功法,丹药,法宝,可她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修行者想借钱的。
“想借多少?”素衣夫人强忍着笑意,因为借钱这种小事对她来说,简直太过于简单了。
“源源不断!”浮白也跟着傻呵呵的笑着。
可他这话刚说出口,素衣夫人却笑不出来了。
她当即明白,浮白想要的根本不是钱。
当一个人开始源源不断的需要财务进账时财,那只能说明一件事——他想建立一个自己的势力。
也只有一个庞大的势力,才需要源源不断的财务来支撑整个势力的运行。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们萧家可养不起一个源源不断的胃口。”
素衣夫人的脸上又板起来了,因为这笔买卖不划算。
“不用你们养,我可以帮你们赚。一年之内,我让你们萧家的产业扩张一倍;三年之内,我带你们萧家走出这个弹丸之地,成为云山城的第九个豪门世家!”
浮白轻轻的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依旧大局帷幄的说道:
“如果我做不到,你可以随时宰了我。”
素衣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大放厥词的年轻人,她明明觉得浮白说的都是天方夜谭,可偏偏他表现得太过自信,以至于素衣夫人都有些心动他的提议。
“当真?”
素衣夫人身子前倾,双眸炯炯有神的欺近逼问。
“夫人若是再靠近一分,那我可就要当真了。”
浮白看着素衣夫人逼近的身子,他低头就能看见那若隐若现的抹胸,然后他的鼻血就开始不争气的往下淌了。
素衣夫人哭笑不得的收回了前倾的身子,现在的年轻人怎么都这么血气方刚,看一眼身子而已,至于这么鼻血乱流吗?
“你信我就真,你不信就假,你会陪我赌这一局,因为除了我,可有人看出你修的是虚空法典?”
浮白不好意思的擦了擦鼻血,他只能把这种尴尬的事情理解为是身子太虚了。
“确实,我似乎找不到不陪你赌下去的理由,那我们就合作愉快?”
素衣夫人嘴角噙笑,优雅而礼貌的伸出了手。
浮白也随即伸手,与素衣夫人礼貌的一握:
“合作愉快。”
而怡春院那边,小阿姐呆呆的看着浮白离去的地方,她有些痴痴的问了一句:
“大阿姐,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老鸨看着这个不是亲妹妹,却胜似亲妹妹的可怜人,她不知该如何劝慰,该如何开导。
“小阿姐,忘了他吧,修仙之人的薄情都是逼出来的,情劫之下九死无生,在生与死的考验面前,情情爱爱反倒成了最容易舍弃的牺牲品。”
老鸨的脸上堆满了追忆和凄凉,似乎每一个修仙者的背后,都有着许多苦痛与悲怆。
“可我喜欢他,也有错吗?”小阿姐不懂,她也不知该如何去懂。
要怪,只能怪她是个配不上他的凡人吧。
“你没有错,也许我们都没有错,可能一开始,错的就一直是这个世界。”
老鸨轻轻的抱住了小阿姐,她轻轻的拍着小阿姐的后备,就像在哄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大阿姐,我想学修仙。”
小阿姐没有哭,也没有闹,她只是抬头静静的看着老鸨,眼里没有希望,也没有悲伤。
“你没有灵性,没有灵性的人永远都无法涉足修仙之路。”
老鸨突然好心疼小阿姐,一个青楼女子的情窦才刚刚萌芽,转眼却变成了人间最大的凄苦之事——求而不得。
“可是我想修仙,我想追上他的脚步,去看看他走过的路。”
小阿姐这回是真哭了,眼泪没有忍住的汪汪流下,可她却没有半点哭腔露出。
“大阿姐,帮帮我。”
小阿姐一把抓住老鸨的手,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住了老鸨,就像用尽了全身力气抓住了希望。
老鸨看着这个眼神里不再有光的女孩,她是多想告诉小阿姐,她办不到。
可话才到嘴边,又变成了老鸨不敢背负,但又不得不背负的承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