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明白与王子鱼的答案，文武大臣十分失望，白马非马如李明白二人的解释，实在是太大众，只有乳臭未干的小朋友，才会这样表达。
黄业听完，过于失望，两位考生能考出这样的成绩，对白马非马的言论，完全不达标。
既然李明白与王子鱼不行，黄业目光落在剩下八位考生身上。
“于子禁，黄康。”黄业道。“鲲何在？”
关于鲲这个话题，实在是一个无题，因为经过众多学子研究，世上根本不可能有鲲的存在。既然是陛下所问，自然有其深意，二人只需要将心中所想，陈述出来即可。
“陛下。”黄康道。“鲲有万里之大，应在天上，世人没有能看见的地方。”
“陛下。”于子禁道。“鲲在心中，以鲲鹏之志为引。”
听了李明白与王子鱼的谬言，余恬心中对二人不屑，再听于子禁与黄康的误人言论，尤觉世风日下。余恬当时跪地叩拜皇上。
“陛下。”余恬低着头颅道。“小民有另外的解疑，请让小民作答。”
能有人敢于批论，黄业心中欢喜。凡人不知所谓，这就是百姓。庸人善守旧，可以治理地方为官。智人玩弄权术，以谋事。完人知天下事，治国安邦。真人超智物外，淡名利，归山野。
敢于批论，余恬在黄业心中，属于庸人以上的人物。
“寡人准了。”黄业道。“有想法，寡人就听听你怎么说。”
“世上人都知道，杞人忧天。”余恬道。“无非是自娱自乐的说话，天怎么会塌下来。用在白马非马这里，正合适。”
天不会塌，去担心它，正如白马非马，人们去讨论它，本身就是一件荒唐的事。这正是余恬表达的意思。
满朝文武一听，对余恬有很高的认可。李明白等考生能感受到朝堂气息的变化，难道他们真的不如余恬。
就连黄业也不动声色默赞余恬，余恬这样的人才，才是真正的栋梁之才。
“云是云。”余恬继续说道。“风能吹走它，夜晚消失我们看不见。鲲何在，也是如此。”
风能吹走云，夜晚看不见云，它在哪？还需要去问这种事吗。正如鲲，看不见它，就要去寻找它吗？余恬对鲲何在的解释，存在即可足够了。
人才难得，成长起来的人才更加少见，宰相萧安出列。
“陛下。”萧安道。“余恬真是一个大才，恭喜陛下，封国大兴指日可待。”
百官也是会看脸色的主，宰相都开口了，他们也不能像木头一样，此刻纷纷朝黄业祝贺，学着萧箫的词，异口同声再说一次。
黄业瞧了瞧李子斯、方圣等人，也觉得没必要殿试下去，若是有强如余恬之辈，早该与余恬一争高下。
一届国考，能得一位栋梁之才，已经是祖宗保佑。如余恬之智，五六十年出一个，可遇不可求。
“本届国考，寡人观余恬胜其余考生一筹，为本届国考状元。”黄业道。“余恬，起身吧。”
“陛下万恩。”余恬道。
“退朝。”黄业道。
随着太监也喊退朝，众文武官员，在皇帝离开大殿后，纷纷退出殿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