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愉,生于1908年,出生于琉州,是当地名医金仲的的小女儿,也是唯一的女儿。由于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貌也甚是别致,深得父亲的喜爱。
后来,中华土地遭受外人的侵占。金仲舍弃了名利,毅然将自己的两个儿子送到了军队,他也跟随着军队四处奔波,成为军队的医生。
年纪尚小的金愉成了他的担忧,仅仅16岁的女孩子在这战火纷飞的年代,即使聪慧过人,但他四处奔波终是没有父亲的大伞庇护。
经过再三考虑之后,他选择将其送到日本冬青大学攻读医学专业。
即使金仲对这个国家侵占自己的家园带着些许憎恨,但他还是将自己的女儿交给了这所学校,因为最危险的地方也许是最安全的地方。其次,他曾经也在冬青大学留学过,学校的医学专业是很强的。
金愉也许将来能够成为像自己一样救死扶伤的名医,想到这里,金仲更加坚定自己的选择了。
16岁的金愉从小生活在温室里,衣食无忧,父亲的疼爱,哥哥的庇护,并没有让她成为大多数的花瓶,反而成了一束散发迷人香味的玫瑰花,不过却长满了倔强的刺。
父亲金仲却十分欣赏她的刺:“长刺并不是坏事,只要她能在适合的时刻变成柔软的刺或者坚硬的刺,也许将来能成为不一样的女子。”
初到日本的金愉对整个冬青都充满好奇,带着十六岁最青春的样子。
父亲将其交给自己当初在冬青留学时的老友松本君,如今已经成为冬青大学医学院的著名的教授。
教授与其夫人有一个儿子,取名青山,也在东京大学就读医学院,不过比金愉大两届。
教授与自己的夫人商量之后,想要邀请金愉以后除了住在学校寝室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可以住在自己家。
因为教授常年呆在学校,带学校做课题做实验,家里常常都只有夫人一个人。有金愉住在这里的话,家里会热闹一些,况且夫人一直希望自己能够有一个女儿,但由于身体原因还是成了遗憾。
由于刚入学需要办理很多入学手续,加上金愉也刚来不熟悉。于是教授便让自己的儿子青山陪着金愉,顺便带她逛一下各个景点。
金愉也不是那种害羞内向的人,这样来来往往几次熟悉之后,她和青山也成为了哥哥和妹妹的关系。
办理完各种入学手续之后,这一天还很漫长。于是青山说要带金愉去看看富士山,两人便兴致勃勃的来到了富士山下游玩。
青山也是饶有兴致地给金愉像解说员一般说了一大堆富士山下的故事。
金愉也觉得很有趣,其实青山讲的故事她很多都知道,不过好像青山一直没有讲到她最想听到的故事。
金愉:青山哥,你知道富士山对我来说最有感触的是什么吗?
青山:什么?美丽?唯一?
金愉听他说完笑了笑,转身看着富士山眼神飘渺。
“不是,富士山像这人世间的爱情。”金愉说。
青山:??你这么小就有心上人啦?还这么深刻吗?
金愉看着青山吃惊的样子一时忍不住哈哈大笑,然后终于停下。
“不是我的爱人,是我父亲的爱人。我父亲第一次认识我的母亲就是在富士山,他们,一见钟情。”金愉说完,眼神却泛起惆怅。
我父亲常常跟我说他与母亲的恋爱很像富士山,不是那么炙热,却又彼此觉得很独一无二。
我小时候还在父亲的日记本里看见他记录向母亲求婚的时候,也是在富士山下。
他说:“谁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但我好像做到了。我在富士山下第一次遇见你,我们相爱了,你就像我心中的富士山,你是我一个人的。”
一旁的青山早已盯着金愉的眼睛出神,他开始觉得:“金愉是一朵迷人的玫瑰花,没有刺。”
金愉则继续盯着富士山睡着父亲与母亲的故事,“不过后来母亲在生我的时候难产离开了,她坚持将我生下,说我一定会是她给父亲最珍贵的礼物,说我将来也会成为某个人的富士山。”
说完,金愉一颗泪珠滑落,滑过泪痣最后滴在了衣角。
青山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最后,金愉转过来意味深长对着青山说,“所以,谁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应该没有吧,毕竟我的父亲也失去了。”
接着,她又像没事人似的拍了拍青山,说:“走吧,回去吃饭了。”
青山走在后面看着前面这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充满了好奇……却又有着奇怪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