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华山传说
西岳云台歌
西岳峥嵘何壮哉!黄河如丝天际来。
黄河万里触山动,盘涡毂转秦地雷。
荣光休气纷五彩,千年一清圣人在。
巨灵咆哮擘两山,洪波喷箭射东海。
三峰却立如欲摧,翠崖丹谷高掌开。
白帝金精运元气,石作莲花云作台。
云台阁道连窈冥,中有不死丹丘生。
明星玉女备洒扫,麻姑搔背指爪轻。
我皇手把天地户,丹丘谈天与天语。
九重出入生光辉,东来蓬莱复西归。
玉浆倘惠故人饮,骑二茅龙上天飞。
望岳
西岳崚嶒竦处尊,诸峰罗立似儿孙。
安得仙人九节杖,拄到玉女洗头盆。
车箱入谷无归路,箭栝通天有一门。
稍待秋风凉冷后,高寻白帝问真源。
青云吟着东圣诗仙畅游华山时浪漫灿烂的诗篇,映雪则搬出东圣诗圣的华山游诗来印证,李玉看着他们摇头晃脑吟诗作对则心里有些不舒服,轻飘飘地抛出几句:天资帝王宅,以我为关钥。能令下国人,一见换神骨。
阿提拉则骑在高头白马上聆声倾听,不住点头,心中很是仰慕东圣灿烂的文明,海兰则不住提问,这句讲什么,那个景点是什么。
一行人二辆豪华的马车,其余骑着马正在登华山的山腰上。
眼见山路越来越险,越来越陡,一行人将马车马匹寄存在山腰的客栈中,全部徒步登山。
只见华岳三峰:莲花、落雁、玉女,直上数千仞,基广而峰峻叠秀,屹于岭表,有如削成。
众人来到一小亭前,亭中有一石桌,二个石凳,石桌上有一副棋盘,边上小牌上写着:观棋烂柯。
海兰好奇地询问众人:“柯应该是斧头吧,观棋怎么可能把斧头看烂了?”
映雪望着亭子,回答道:“我在书上看过这个故事。”相传,华山脚下华阴王道村有一樵夫名叫王柯,一日上山砍柴,来到“空灵峰”,见二飘飘欲仙的道人坐于石凳上下棋,棋局纵横交错争斗激烈,他是一个棋迷,便一旁观战,看得忘神,竟忘记了砍柴,但见周围树叶落下,绿枝,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等他想起回家时去拿挑担,竟不见了。去寻斧子,只剩下一个生了厚锈的斧头,回到村里,他一个人竟不认识,连自己的孩子,也无人知晓,竟已过去不知多少年。枉到村内跑了一次,他只好返回华山修道,后来,人们就将此村叫“枉到村”,现称“王道村”。
阿提拉与海兰听完,甚是诧异:“竟然有这种事?难道真有仙人神仙不成?”
众人皆入沉思,思考着世界本源的问题,所谓人们一思考,神仙也会笑。
青云笑了,但他不是神仙,“我师公有一爱好,你们知道是什么?”
众人疑惑地望着他,“我师公的爱好就是睡觉,经常一睡就是几月或者几年,所以我也不知我师公现在究竟多少岁了?问他,他回答道,梦中也算时间不?这次我上山也不知师公是醒着还是睡梦中。”
不知不觉中,前面又见一亭子,上书:“迎凤亭”,一副对联:人吹彩箫去,空馀弄玉名。
映雪对着李玉笑道:“人家弄玉公主,你是含玉公主,人家有萧史,不知你家萧郎在何处?”
青云也笑着打趣:“弄玉含玉,名字真相近,玉公主一定也会有神仙驾龙而来。”
李玉轻轻拂了一下映雪吹弹得破的娇脸,笑吟吟地望着青云,“弄玉吹萧双跨凤,江郎才尽可奈何?”
海兰看着几人斗嘴打趣,不知其意,发挥不耻下问地特色,向映雪请教。阿提拉对神仙传说也是好奇。
映雪又娓娓道来。
相传春秋时,秦穆公有一个女儿,名叫弄玉,姿容绝世,聪明无比,喜好音律,善于吹笙。她吹起玉笙来,声如凤凰啼鸣。秦穆公在宫内筑凤楼让她居住,楼前筑有高台,名叫凤台。秦穆公想为女儿择婿,弄玉发誓说:“必须选择一个善于吹笙的人。”穆公派人四处寻访善于吹笙的人,都不能如愿。一天,弄玉梦见一个美男子说:“我是太华山(即华山)的主人,上帝命我与你缔结姻缘。”并以玉笙为之吹奏《华山吟》第一弄。弄玉遂将梦中情景告诉穆公,穆公遂派大臣孟明到华山寻访。
孟明在华山找到一位擅长吹箫的人,名叫萧史,同载而归。孟明引萧史拜见穆公,穆公让他吹奏。萧史奏第一曲,清风习习而来;奏第二曲,彩云四合;奏第三曲,见白鹤成对,翔舞于空中,孔雀数双,栖集于林际,一时百鸟和鸣,经时方散。穆公遂将女儿弄玉嫁给他,夫妻和睦,恩爱甚笃。
萧史教弄玉吹箫,学会《来凤之曲》。有天晚上,夫妇在月下吹箫,竟有紫凤飞来聚于凤台之左,赤龙飞来盘踞凤台之右。萧史说:“我本是天上神仙,上帝看人间史籍散乱,命我下凡整理。……周人以我有功于史,就称我为萧史,到今天,我已经经历了一百多年的沧海桑田。上帝命我为华山之主,与你有夙缘,故以箫声作合,成就了这段姻缘。然而我不能久住人间,今龙凤来迎,可就此离去。”于是,萧史乘赤龙,弄玉乘紫凤,自凤台翔云而去。
后人在华山明星崖修建了“引凤亭”,在山峰上修建了玉女祠。
海兰听完,幽幽叹道:“原来世上真有神仙,原来人间姻缘真由天定?”
映雪讲完此浪漫故事,心底也泛起:“我与他已经合被同床,虽说形势所逼,但我此生已非他莫属。”
李玉则托颊沉思:“我含玉而生,莫非自有缘由?萧史弄玉何等风流浪漫,我的萧郎似是江郎,而江郎与映雪好像关系匪浅,我又如何是好?”
阿提拉则思考:“义父来南方已有段时日,肯定会来华山,我此次来华山一定要好好问问义父。”
青云则在想:“不知师父是否在山上,师公最好没有闭关,我有好多问题需要请教。”
当落霞漫天,倦鸟归林时,众人来到一青砖碧瓦连绵不断的院落前。只见上书:“玉泉院”。
门口一副对联:台殿不将金锁闭,来时自有白云封。
“师父,师公,我回来啦!”青云对着山门放声大喊。
童子流云出来迎接,“小师叔,你回来啦。你师父不在山中,应该这几天回来,你几位师叔在院内。”
青云让流云安排众人住所,单独一人进入大堂去拜见四位师叔,只见一位黑衣道袍手执棋盘的道士,正是二师叔刘玄英;只见一位青色道袍轻轻扶琴的正是三师叔武元亨;只见一位紫色袍子手握狼毫的正是四师叔张无梦;只见一位赤色袍子泼墨作画的正是五师叔张咏。
“小云云回来啦!大师兄讲是这几天回山,你在外可是快活?看招!”五师叔毫无前兆地挥动沾满浓墨地如橼巨笔急点青云神庭穴、膻中穴、关云穴,笔势飘忽,封住了青云上中下三路,如被点中,轻则呆滞,重则功力全废,青云不敢怠慢,展开莲花清波掌,脚踏游龙八卦步,身形一侧,一招咫尺天涯,滑过身影,顺势一招斗转星移,掌切笔尾,一切一转,笔招落空,再一招黑龙仰天,身形旋转升空,将行将落时,看见巨笔轻仰,封住了脚下涌泉穴,只得双脚轻交,身形再次上升,点击庭中廊柱,身形如箭,滑出一丈,缓缓落下,继以金锁锁关封住身形,在躬身施礼。
“五师叔,你这墨汁淋漓,落在我衣服上,我这身青衣就废了,你赔我衣服呀!”青云挖苦着。
“不错不错,小云云有进步,师叔哪有钱给你,按理小云云要孝敬师叔嘛。可惜了我的徽州漆衣墨。”五师叔张咏立即收回巨笔,不住地点笔于砚上。
“五师叔,我长大了,还叫小云云,多难听啊!”青云嘟囔着。
“等你到了五十岁,我这年纪,还是小云云。怎么不服?不服再来啊。”五师叔侧脸问道。
“好了,青云,听说你们来了好几人,还有公主殿下,一会我去接待一下,不可缺了礼数。”二师叔轻轻发声。
“青云,上次教你的`高山流水'练习得如何了?三师叔来考教一下。”
“青云,那王右军的﹤﹤丧乱贴﹥﹥临摹得如何了?四师叔来看看。”
青云落荒而逃,与众人吃过晚饭,等大家安寝后,青云一人出外散步。
此时皓月当空,蛙鸣田垄,清风阵阵,花香怡人。
青云不知不觉来到了黑龙潭前,只见月色下,潭水幽幽,深深不知几许。
青云坐下,默念混云诀:
神与气精,恍恍惚惚,杳杳冥冥。存无守有,顷刻而成,回风混合,百日功灵。智者易悟,昧者难行。履践天光,呼吸育清,出玄入牝,若亡若存。
绵绵不绝,固蒂深根,人各有精,精合其神。神合其气,气合其真,不得其真,皆是强名。
入水不溺,入火不焚。神依形生,精依气盈,不凋不残,松柏青青。
三品一理,妙不可听,其聚则有,其散则零。七窍相通,窍窍光明,圣日圣月,照耀金庭
一得永得,自然身轻,混云充溢,骨散寒琼。混云真炁,注润身田,五脏六腑,心目内观,真炁所有,清净光明,虚白朗耀,杳杳冥冥,内外无事,昏昏默默,正达无为。安寂六根,静照八识,空其五蕴。证妙三元,得道成真,自然升度。杳杳冥冥清静道,昏昏默默太虚空。体性湛然无所住,混云既成一真宗。
青云按混云功法,真气自百会膻中穴丹田运气循环一周,沉于丹田,感觉丹田暖洋洋,身体轻飘飘,飘飘欲仙的感觉让人沉醉。心想如果到七窍相通,即可窍窍光明,用神内视,只通了五窍。心中感悟,第六窍应该快要洞开。
突然,黑龙潭潭水荡漾,有隐隐吼声从潭中发出,潭口似乎一黑暗怪兽张开巨嘴,要吞噬一切。
青云探首往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