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叶家上下都在忙乎着。
这嫡出的少爷也已行了冠礼,在家读书也有许多年头了。老爷将自己毕生希望寄予这唯一的儿子,亲自领他去白案,那里的先生多,政客墨客也多。少爷虽可以袭爵,却也要有学识才贤傍身,才可以保得叶家一世的富贵。
“父亲,歇息吧。明日一早就要启程了。”叶宏阔对父亲说,“儿啊,这次去了白案,要多待些时日。一来是要学习,二也是要为你说一门亲事。”老爷看相少爷,这位眉清目秀的少年,面带笑意。
“父亲……”叶宏阔面露难色,他不想这么早就成家,毕竟自己还未功成名就,这时成家对他来说有些突然。“宏阔,你是我的儿子,我了解你。但是,先成家,再立业又有什么不可以呢?”见儿子不抬头,老头接着说:“这次去白案,我要见一位故人,也是你将来的岳父,白高邑。当年在白案,我因是朱家陪读饱受白眼,只有他愿与我交心,从不低看我。后来,我有幸入廷为官,遭人陷害时,你才刚出生不久你母亲又病丧,多亏他出手相助。又几年后我在朝野中坐稳位置,封了爵,他喜得一女,你那时也有四五岁了,我带着你去见过他,你还抱过他的女儿。见你也十分喜欢这个小女娃,我和他就把这事儿给说下了。”
白案
白府正厅内,一对父女也谈这话。
“爸爸,我真的一点儿都不记得了。”白桦拨弄着手里的琴弦,嘟囔着,“你说的那个叶老爷,还有那个叶宏阔我真的一点儿都没印象。”“怎么会呢?那小子还抱过你呢!”白高邑问着。“我那时怕才刚满月呢,能记得住什么啊。”白桦翻了个白眼儿,“不对啊,我记得叶宏阔那小子小时候还在咱家住过几天呢。你和他玩儿的可好了……”白桦不说话,“唉……罢了罢了,反正过几日他们也要来白案,你到时候再去见见,若相处一段时间还不愿意,我在和叶宏阔他爸谈谈。……行了,天也不早了,回房吧。”白高邑摆摆手,白桦就蹦哒着回去了。
白高邑看着白桦的身影,心头想着:丫头的婚事是不是定早了点儿啊,只是……叶家的小子见过几回,品行也是端正的。算了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那年叶宏阔二十岁,白桦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