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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大结局

叶晨将骨髓移植给叶子珺,手术很成功。

南文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他们父子两个。

林小兔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隔着窗户,望着里面的子珺。

对这个继母,子珺很不喜欢。

“文文阿姨,以后你照顾我爸爸吧。”子珺躺在床上,看着南文说。

“好呀。”南文俏皮地眨眨眼睛,将汤喂进他嘴里。

一旁的叶晨单手翻看着文件,南文舀一汤匙汤送到他嘴边,叶晨喝下,两个人相视一笑。

子珺睡着,南文推着叶晨出去晒太阳。

林小兔趁机溜进病房,给子珺掖好被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你现在是爱着她,还是只是不甘心?”南文推着轮椅,柔声问。

叶晨静默不语。

他们有过那么多的回忆,在心里,对她他从没真正决绝过。而她,一个转身,就不再爱他了。

“有我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大美女,死心塌地的爱着你,不求名分,你还不甘心吗?”南文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

“是一辈子吗?”叶晨问。

“不,是永生永世。”南文答道。

自从在石康家见过叶晨后,她拒绝他的拥抱,拒绝他一切亲昵的动作。

顾念从没觉得如此心灰意冷过。

甚至,她不给他煮饭了。

现在顾念开着车,远远跟着前面那辆出租车。

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鬼鬼祟祟打车离开了。

吴静婷戴着墨镜,左右扫了一眼,挺着大肚子低头朝酒店走去。

不一会儿,林小兔也打车来了。

她们两个约了见面。

一进房间,吴静婷就抬手朝林小兔戴着珠子的手腕抓去。

林小兔下意识地护着不给,“换回来,换回来,我就还给你。”

吴静婷身体笨重,挪动不便,林小兔怕伤着她的肚子,两个人拉拉扯扯,僵持不下。

吴静婷突然抱着肚子蹲下去。

“你怎么了?”林小兔吓得不敢动。

吴静婷一把薅住林小兔的头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珠子扯下来,然后开了门,就往外面冲。

林小兔揉着脑袋,追了出去。

电梯没上来,吴静婷打开安全通道的门,走楼梯下去。

“我不跟你抢,你走慢点。”林小兔紧跟在后面,生怕她摔下去。

吴静婷扶着楼梯扶手直喘气。

“你——”林小兔跟她并排站着,刚说一个字。

吴静婷突然伸手一推,林小兔滚下楼梯,吴静婷自己也被带了下去。

又是一阵天旋地转,肚子剧烈地疼起来,林小兔抓住了扶手,深呼吸,她们又换了回来。

吴静婷顺着楼梯,一直滚到底,鲜红的血从她脑袋后面慢慢散开,她的瞳孔在慢慢放大,奶奶说她是天生的皇后命。

身后传来脚步声,林小兔坐在台阶上,惊恐地回头。

顾念扫了她一眼,越过她,走下台阶。

他走到吴静婷身边,蹲下来,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

吴静婷被送到医院,她成了植物人。

吴先生吴太太伤心不已,也毫无办法,出事时,叶晨还躺在医院里呢。

叶晨跟岳父岳母保证,他会不离不弃,一直照顾吴静婷。

林小兔跟着顾念回了家,手上还戴着那串凉凉的珠子。

觉得头皮发凉,这珠子似乎有股神奇的力量。

顾念收拾着行李,他要出差。

“念念,要出差多久?”林小兔依依不舍地看着他,她才回来,他就要走。

至于魂穿的事,她觉得不真实,大概现在梦才醒了。

“不知道。”顾念淡淡地说。

他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尽量不去想,她是因为嫉妒才推吴静婷,跌下楼梯。

“念念,想你!”林小兔张开双臂抱住他。

“我去客房睡。”他轻轻推开她,拎着行李走出房间。

“念念,这一个星期的我不是我,现在的我才是我,我和吴静婷互换了。”林小兔语无伦次地说。

顾念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强忍住不去揍她。

现在的她,又让他想起当初在纽约,为了讨好酷似叶晨的叶熏,她偷偷将星期二送人,然后编造星期二出门散步的谎言。

第二天,天不亮,顾念就拎着行李离开公寓。

什么脱敏疗法,她一见到叶晨本人,所有疗法都失效了。

有病的人是他。

林小兔收拾简单的行李坐上飞机,这珠子跟妈妈手上那串珠子很相像,有点邪门,戴着心慌慌的,又不能随手扔到一边,那魂穿的事太恐怖了,经历过一次,就绝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下了轮渡,林暖早已等在码头上,她头上长出了绒绒的头发,全是白的,一根黑发也没有。

林暖搀扶着她,在海边散步。

已经怀孕七个半月了。

林小兔说了魂穿的事,林暖听了也没觉得太讶异。

“妈,这天珠我们扔进海里吧。”林小兔摘下手上的珠子。

“好。”林暖同意了,她跟着摘下手上乌黑的天珠。

潮水很快卷走了沙滩上黑白两串珠子。

傍晚,镇上发出海啸警报。

女人们卷着铺盖,牵着孩子,带着零食,说说笑笑地往来福镇最高的建筑走去。

“妈,收拾好了吗?”林小兔带着饮用水,背着一包牛肉干,慢慢挪到林暖房门口。

林暖抱着顾意穿过的衣服,放进衣柜里。

镇上气氛很热烈,人们莫名地雀跃,激动着。

若干年前,也是海啸警报,结果是雷声大,雨点小,连个海啸的影子也没看见。

林小兔嚼着牛肉干,手握住林暖的右手腕,上面的牙印还在,而且越来越清晰了,好像是胎印。

路边几个年长的老人热烈地讨论着,他们议论的是八十年前,来福镇的天灾,那次瘟疫,镇上的人几乎死绝了,现在来福镇的居民都不是地道的本地人。

“来福镇,天灾八十年一个轮回,这次又是灭顶之灾!”牙快掉光的老婆婆,激动地说。

“撤离了!”镇上组织疏散的干部扬着嗓子喊道。

几个老人抱起小板凳,边走边聊。

建筑的顶层,地上坐满了人。

林小兔突然想起小时候,在这里避难,第一次见到叶晨。

天突然就黑了。

乱哄哄的大厅一下沉寂下来。

整个大楼都开始晃动起来,灯也灭了。

有人跪到地上,磕头。

“妈呀!”趴在窗口看风景的女人,惊叫一声,昏倒过去。

黑黑的海浪铺天盖地的扑上小镇,远处的房屋像玩具一样被海水卷走了。

林小兔试着拨打顾念的号码,手机没了信号。

军用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来福镇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海水。

有活着的小猫小狗趴在浮木上。

冲锋艇配合着半空中的直升飞机,搜救打捞工作正全力进行着。

“这里!”士兵探身拉住一个飘着的塑料盆,盆里躺着一个浑身血淋淋的婴儿。

医护人员小心地抱过婴儿,擦干净身上的血,是个漂亮的女婴,右手腕上还有一圈牙印胎记。

念念,我去来福镇了。

念念,你什么时候回来?

念念,我想你。

念念,我爱你。

顾念躺在旅馆里,反复看着这四条短信,日期是一年之前。

等他赶到来福镇时,那里只剩下一片汪洋。

他在那片海上,搜救了一百二十个人,还有一条狗一只猫,独独没有她。

小旅馆被远处的炮声震得晃悠起来,又开战了。

顾念扯过被子蒙头大睡,有一天,这炮弹落到他头顶上,他也就解脱了。

一岁的顾云落戴着尿不湿,坐在沙发上休息。

叶晨走下楼梯,抱起小不点,在她手腕上的胎印上亲了一口,小家伙睁着清澈的眼睛,淡淡地望着他。

“落落给我,你去上班。”南文穿着睡衣跑下楼梯,笑着接过他手上的小家伙。

叶晨出门之前,又喂了一下笼子里的兔子,点了点它红红的鼻头,“小兔,你再不运动,就走不动路了。”他轻声道。

荣山打开后座的门,叶晨坐了进去。

“叶少,她已经绝食一个星期了。”荣山说道。

“我宁愿她死。”叶晨冷冷地说。

“叶晨,你放我出去!”林小兔用力拍打着门。

那场天灾,林暖死了,她活了下来,先是被带到一个村子,关了整整一年,一个星期前,刚被带到这里,现在才知道,一直关着她的人是叶晨。

“顾念,救我——”她用头撞着门。

一年不见天日,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云落,我要云落!”她用脚踢着门,吼起来。

在避难的地方,她生下了女儿,周围全是水,全是尸体,妈妈一直托着她的身体,水漫过了她的脸。

林小兔惊叫一声,双手揪住头发,蹲到地上。

门开了,专门照顾她的女人,端着饭菜走进来。

碗碟被林小兔撞翻,女人也被撞倒在地,她飞奔下楼。

还没跑出这栋别墅,就被人拦腰抱住。

“啊——”她又抓又挠又打又踢的。

“小兔,是我。”满脸胡渣,形容憔悴的男人紧紧地抱住她。

“放开我,放我走——”她不管不顾地嘶声叫着。

“我是念念,我是你的念念。”顾念抱紧了她。

赶来的叶晨直直地杵在后面,想尽办法避开他的耳目,就连荣山也是一个星期前才知道林小兔的存在,现在还是被他找到了。

林小兔安静下来,直直地盯着他的脸,然后紧紧勾住他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

“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她捶着他的胸口,却不舍得用力。

“宝贝,乖,对不起,我来晚了——”顾念胡乱地吻着她的脸,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你救了她,你又囚禁了她,我们之间的账一笔勾销。”抱着林小兔离开时,顾念冷冷说。

林小兔干脆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她现在连看也不想看叶晨一眼了。

叶晨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觉得空了,也觉得轻松了。

南文说得对,大概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这个傻笨傻笨的女人不再爱他。

经历过生离死别,失而复得变得万分珍惜。

“以后,一步也不离开你。”他亲吻着她的耳珠,呢喃道。

做事从不后悔的他,这次肠子都悔青了,不该扔她一个人在家,不该离开她……

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他们的缠绵。

“小兔,我马上就来。”他恋恋不舍地亲吻着她的唇瓣。

打开门,送快递的抱着一个女婴站在外面。

“包裹顾云落,麻烦签收。”快递员看着单子说。

“敲错门。”顾念冷着脸,刚要摔上门。

一只手及时拉住他,林小兔瞪了他一眼,双手接过了女儿。

一年前,只是找到刚出生的顾云落,没有找到林小兔,顾念才会以为她已遇难,他直接将顾云落丢给了叶晨,好让他们兄妹六人团聚。

顾云落五官秀丽,长相与顾念极像,就连那股冷冷的神情都像极了顾念。

不是莲藕一样的女儿,他真的不想要了,丢给叶晨去养吧。

晚上林小兔准备晚饭,顾念托着下巴看她,顾云落坐在旁边的婴儿椅上看电脑。

父女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

“念念,我们再给云落生个弟弟,好不好?”林小兔亲一下女儿的脸,再夹起鸡蛋卷送进顾念的嘴里。

“再生一个,就凑成七个葫芦娃了。”顾念嚼着鸡蛋卷,冷切一声。

半夜一边的床空了,林小兔下床找人,现在一看不见他,她就发慌。

临时改建的婴儿房里,顾念抱着一个枕头,试着手感,然后才放下枕头,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抱起床上熟睡的顾云落,左右轻轻摇晃着。

怀里软绵绵像蚯蚓的东西动了一下,他一下绷紧了后背,一动不敢动。

怀里的东西抿了抿嘴角,脸贴到他胸口,继续沉睡。

他松了一口气。

林小兔蹑手蹑脚地回房睡觉,这个人的毛病,看来是改不了了。

女儿手腕上的胎印跟妈妈手腕上的牙印一模一样,一定是妈妈投胎做她的女儿了。

细细簌簌的脚步声,林小兔闭上眼睛装睡。

顾念轻手轻脚走到床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将温热的身体揽入怀里,亲吻着她的眉眼。

“顾、念。”林小兔红了脸,咬牙道。

“嗯。”他答。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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