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元回去与师弟们说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位师叔来无影去无踪,果然和师父是同门,神秘的很。经过这半年的练习,功夫都突飞猛进。心内也都欢非常高兴,加紧练习,慢慢也就淡了。
明月和玄清一进院就听见子真在说,“好久没有练习了,这次进山我们练习练习吧。”见他们回来了,又说,“明月,玄清咱们又可以练习了,大师兄说后日就去。”
“是啊,我们好久没进山了。”玄清说道。
“快去洗漱”大师兄说道。
洗漱开斋,收拾好了。开始准备物品,明月,守一与玄清研究了点花样。他们仿照炮仗,把用硫磺做的圆球代替投石机的石头,威力很大。这次准备带去山里实验。明月与守一在战法里加入了阵法,也想试试在外面的效果,毕竟在师叔走后都是在沙盘里面演练。
转眼后日到了,昨日已经回禀了师父。收拾好了关了门,骑上马带上狗一起去往后山。玄清骑了白马,守一是黑色的。明月和子真都是红色的,只不过明月的马脖子上有块白。报元他们三个都是棕色的,花色略有不同。
他们是不能骑太远的,到前面就没路了。所以他们也不急,一边走一面演练,遇到这样的地形怎么应对,用什么样的阵法。怎样攻,怎样守。从这里进攻,从哪里突围。是用骑兵,还是步兵。顺便采些药回去,大都是一些常见的药材。
自从有了马,进深山采药,观里每次都要留一个人,在观里照顾马。他们也只有春秋两季会各去一次深山。平时都是偏重于练习,只在近处能骑马的地方采药。
一行人来到一处山坳,明月说,“这里挺好。”
大家散开,骑马来到隐蔽处。守一点燃引信,飞身转到一处大石头后,嗙的一声响,一股臭味飘散开来。确定没动静了,守一走到近前看,大家也都凑过来。放在它旁边的石头蹦碎了,地也被炸了一个坑。他们做的这种石头只有拳头大小,看到威力,大家都很高兴。明月他们三个又细细的查看了,琢磨了一会。这样一边采药,一边练习。第四日方回到观里,大家分头收拾整理,吃过饭休息。
过了几日,药材已经都制好了,下山卖药材。修言是要去的,除了卖药材,他还需要再买一些。上次采了曼陀罗,玄清和守一要在加点药。守一想去看看定制的兵器,他们这次卖了药材直接去坚州。报元要填补观里的用品,他们早早吃完饭就出门。子真骑马去送到山门,再把马牵回来。
明月和玄清各自分别给父亲和家里写了信,让大师兄带去驿站。这八年来他们未有下过山,自从父亲的部下来过以后,再也不知道家里的消息。这山上收信也是十分不便,他们也想过把信托付大叔一家,想想不妥,也就罢了。
父亲让来人给他们带话,安心修炼,听师父的话。他们去的信都能收到,让他们放心。
上次部下来时他们刚来山上不到一年。一晃八年,哥哥大概已经成亲了,家里也添了人口吧。还有娘她怎么样了,还有鹦鹉。两个人站在台阶上,看着师兄们骑马下山,很快就看不见影,默默的回去了。即使他们是将门之家,心中对此也有疑惑。为何不让下山,小的时候想大概是管束自己的性情。那么大了以后呢?他们是知道自己父亲的想法的。所学的又都是治国用兵之道,闲时他们几个也曾互相探讨过这事。大师兄说,“师父自有道理。山中日常无事,学了总是好的。”
子真认为,“师父很厉害,跟师父学本事,很高兴。至于有什么用,日后就知道了。”
守一和修言很简单,他们要申冤,报仇。
玉桥是苦孩子,无父无母。从小给地主家养马喂牛。因天气寒冷,冻死了新下的马驹,被赶出来了。连冻带饿,一路讨饭到此,恰逢修言和师兄卖药材,把他领会了观里。观里就是家,师父说啥就是啥。此事说了几次,大家也就放下不在想了。
报元他们这次除了刚采的药材,也把观里的药材带了一些。如今他们大了,功夫也见长,每次去山里都能采到好药。去了药材,铺老板高兴的说,“仙君大半年没来了吧,如今药材缺货,要是上山采药了,就勤来几回”。修言应了,交易完。直接租车去坚州。
待到坚州城外,与往时不同,城门加强了防守,城墙上的士兵也多了。平素吵吵嚷嚷的城门口,安静了许多。排队进了城,先去找了间客栈。洗漱好,吃了饭。坐在大堂里,喝了一碗茶,稍作休息。
正是吃饭打尖的时辰,热闹的很。就听一个大汉粗着嗓子说,“最近这买卖没法做了,进出城门都要加税。”另一个接到,“是啊,赚的都是辛苦钱,没多大赚头啊!”
“谁管你死活,没处说理去。”
一个看起来读书人的中年男子说道,“如今边关堪忧,四镜不稳。连年征战,苛捐杂税。民不聊生啊!”
“请问,怎么说?”守一问。
“这位小道士,想必是久居深山,不问世事。”这书生叹了一口气。那大汉接口道,“吊什么书袋!直接说就是了。”书生听到他的话脸涨得通红。大家纷纷劝道,“都是同路人,不必争。”又对那书生说。“您接着说说。”
“自打大胜朝平乱以后,休养生息,逐渐兴盛。到了前朝,虽然先皇薨逝的早,在位的时间短,治国安邦,任贤纳才。”顿了顿,见大家奇奇看向他,又说道“今皇上喜欢开疆辟土,常年四方征战。国库空虚,赋税每每增加,民生堪忧啊。又逢大旱,百姓为了活命,落草为寇,占山为王比比皆是。”
说罢摇了摇头,喝起了茶。一时鸦雀无声,报元他们也上了楼。
报元和修言一起去驿站,先给明月他们寄了信,给观里买用品。守一自己溜达走了。他看到街上不似前时喧闹,有守城士兵巡逻。到了铁匠铺,铁匠光着膀子正在打铁,铁烧的通红,锤子敲在上面当当的响,啪啪的火星四溅。守一坐在凳子上,墙壁上挂满了铁器,五花八门。
铁匠打完了,坐在他旁边。拿起水咕咚咚的喝了,抹抹嘴。“你要的东西都做好了。你也看到了,现在防查的紧,怕不好带出去。”铁匠停了停,“最近官府严查的很紧,不是紧要的先不要做了。”
“好”
“跟我来。”又对着小徒弟说“我一会回来。”说着在前头走,守一跟在后面,走进了一户院子。铁匠把东西拿出来放在院子里的台子上,守一仔细看了,袖剑,匕首,弯的小刀,刃薄而韧,铁里面都加了刚,长的铁索链粗细正好。有一对护腕,带着很舒服。外面是薄薄的铁皮,没有花纹,里面包着软软的皮子。守一很满意,“别的不能做了,这护腕在多做几副。”铁匠应了,把东西包好。守一装好付了钱,两人各自走了。
报元和修言把观里用的物品都买好了,又按个人喜好给大家添置了东西,先回客栈。守一也回来了,他们一起在客栈吃了饭,出去给苗丫买礼物。守一要留在店里,修言拉住他,“每次都是自己在店里。走,一起出去”,拉着出门了。
报元边走边说,“这次买东西花了不少钱,东西都涨价。”
“咱们买什么?”守一问。
“买别的也不合适,买一匹布吧,做新衣服。苗丫自己会做,实用。再包点药,大概就这样。”
三个人去了布店,买了一匹布,又顺着街走了一会。就回去了。守一因不便于带他的东西,叫马车昨晚就来了,说是东西仔细,要先装好。趁着夜里,守一把东西放在了马车底下藏好。起早往回走,过了城门盘查,一路往回走。
第三日早上回到了观里,把东西收拾好,给苗丫买的布匹给大家看了。守一把拿回去的东西在练习中,和玄清,守一也都试用了。大家依旧像以前一样。
这日大家一起又聚到守一的练功场里,这里已经很有规模了,看着比府里还丰富宽阔。自从那两个部下来过以后,加上这么多年的相处,大家虽不知明月和玄清具体什么人,大抵也知道的七七八八。
守一站在明月旁边,手机反复摆弄着把小弯刀。明月看着远处的玄清在和子真练习袖剑。“你是不是有话说?”
“上次去坚州,城防,街道盘查的紧。”默了一会,“大家都说民乱四起,太平不久了。”
“消息闭塞,打探不易。又不能下山。”明月轻声说。
“去葡萄村还可以,虽不如坚州,也并非没有用,总是有点风声的。”
“嗯。你那仇家查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只是不比寻常人,不易下手。”
子真和玄清走过来,拉着他们一起去了。
当天回来,报元就把这事禀报给师父了,师父没言语。报元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