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告诉我,因为我一拖再拖,拖到毕业,这次发病凶多吉少,可能……会和我母亲一样,还未等到换骨髓就死了。所以连路家都没有办法,直接带我来了M国。”
“所幸路明的骨髓与我相匹配,经过了两年的恢复治疗我才出院。”
“我想过和她解释,但我当时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不知道手术是否能成功,第一次,我没有了把握。所以,我选择了消失。”
听完这些,季煦沉默了,他知道乔易年的母亲路薇是白血病不治身亡,却不想乔易年也是遗传到了。路薇是B市名门望族路家的女儿,他们家世代学医,路薇和她母亲一样患有白血病,又是特殊血型,都没能等到换骨髓就去世了。
路老爷子中年先后失去妻女,真的不想在晚年再失去女儿留下来的唯一骨血,幸好孙子路明和外孙的骨髓是配得上的。
只不过没想到和季谣会有牵扯。
“乔易年,你真不是个男人。”半天,季煦来了这么一句,说完喝了最后一口酒,便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乔易年二楼的一间客房。
他喝酒了,不能开车,索性就住在这里。
楼下的乔易年微微失神,是啊,他真不是男人。
他以为这一切他自己承受,她便是会开心的了。
却没想过自己不告而别,她一个人承受了什么。
如今觉得自己可以给她幸福了,便想继续和她在一起。可……她又不是自己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
终究是他错了。
他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求她原谅呢?
乔易年喝光了最后一口酒,也上楼去了。
季煦躺在床上,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间往事。那个时候,他也和乔易年差不多。到底,都是败给了自己的自尊心。
另一边的季谣也不好受,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自己以为的释怀,是真的释怀了吗?不爱了,又为何会心痛?麻痹了自己三年,在他出现的那一瞬间,还是感受到了撕心裂肺。想到自己的车还在公司的车库停着,给季煦发了条短信,就回房间洗洗睡了。
次日一早。
季谣收拾好自己,一下楼便看见了自己的车,还有季煦的助理林崇,林崇把车钥匙交给她就离开了。
季谣也没说什么就开车离开了。
季谣刚到店里,鹿小糖就过来了,“谣谣姐,下午我有点事,所以有请个假。”
季谣下午也是要提前离开的,穆早早和黎诺儿应该也是要去宴会的,店里如果只有林七肯定忙不过来。
季谣斟酌了一番道:“小糖,等一会你给昨天预定的那些客人挨个打电话,让他们尽量在中午之前取蛋糕,如果没时间的我们可以退定金或者改到明天。今天下午放假。”
鹿小糖没有片刻耽搁,立刻去办了。
一个小时后确定了名单,交给季谣。
季谣便赶在中午之前把蛋糕全部做好了,一刻也没有停过。
几个人在店里收拾了一番,十二点半左右就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