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嘴巴可以无止境地往上撅,那此刻小四的嘴巴都可以粘起来了,而且没有一丝缝隙的那种。一直不说话,渴望有谁能哄他,谁知根本没人在意他,连钟昊都只顾着跟妹妹聊天。
这种挫败感可是真是要难受死他,好在周小离发现了:“小哥哥,我觉得你没必要这么难过,因为你不是世界的中心啊,所有人又不是都围着你转,干嘛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
这么一说,小四可是气坏了:“我说死小孩,你才来几天,都这么跟我说话了,你是不知道吧,我在这个家里可是小霸王,一不开心就打人的那种,你竟然敢惹我?”
“是吗?那大家可是都不怕你啊,而且都欺负你,你没发现吗?你好可怜啊……”周小离一边说一边做哭鼻子的动作,小四还真是被这个鬼灵精气得大脑缺氧。
“小鬼啊,我告诉你,霍家的后面有一块墓地,据说每天晚上都会有不甘寂寞的鬼出来玩耍,你可得小心点,他们认人的,只招惹不是霍家的人。”小四有声有色地讲这个吓唬周小离。
“哼,还叫你小哥哥呢,你这欺负我的本事一点都不像个哥哥,就知道欺负小孩子。”话虽这么说,周小离还真是有些害怕,毕竟这个家太大了,给她一天时间,估计她都能迷路。
“哼。”小四这所作所为根本没比她大多少,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动不动闹个脾气之类的。
吃完晚饭,天诚和肖婉婉跟着霍老爷子去了书房,齐宇被齐全东拖着离开了霍家,为什么是拖着,因为齐宇视线根本离不开钟妍超过一分钟,齐叔觉得他太丢人。钟昊被钟妍拉着回房间聊天,小四呢,因为自己的鬼故事,被周小离拉着,不敢撒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自己造的孽,哭着喊着都要受着。
书房。霍老爷子让天诚和肖婉婉坐下,自己转身拿出来另外的盒子。
“婉婉,现在你算是当家人,所以什么事情都要知道,这个盒子是当初天诚和天熙母亲留下的,兄弟两个一人一份,天熙的当初在温哥华的时候已经给他了,这份是天诚的。秦家呢,是霍家的世交,当初他们俩的奶奶和秦家的老夫人是很好的姐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交过命的关系,所以在天诚出生的时候,他们就定了娃娃亲。你肯定想知道为什么不是天熙,虽然天诚和天熙只相差五岁,但是秦家小孙女却比天诚大一岁,而且当初算命要找个比自己小的,说来也是很奇怪,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啊,比起相信自己,更相信风水命理,所以定了娃娃亲的是天诚,当着你的面把这个交给天诚,也是怕你会多想,其实呢,我们一直都是一视同仁的,不会过分偏袒谁。”
“爷爷,其实我没想那么多,而且也没有那么多小心眼,天诚和天熙关系亲近,又是实打实的亲兄弟,这些没有必要解释,您来决定就好。”肖婉婉虽然知道爷爷的想法,却也不想让自己在这个家里显得太过于心机,始终觉得一家人还是简单一点比较好。
“还有一件事就是,秦家的过去,你也是要知道的。秦家很早以前是搞矿的,当初也是风生水起,后来因为贪欲,挖了私矿,还因为意外死了人,所以没落了一段时间,后来因为两家的亲近关系,我们出资资助秦家的长子,也就是现在秦家的当家人秦康做起了珠宝生意,秦家才有了今天的生气。”霍老爷子讲的隐晦,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但是是非曲直不能问,只能猜。
“爷爷,你想让我做什么?”肖婉婉听出了霍老爷子话里有话,索性问个明白。
“我想让你破了这门婚事。”霍老爷子说得坦荡,却也让二人有些迷茫不已。
“您刚才不是说两家的关系很好吗?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肖婉婉哪里能做得来这样的事情,佛家有云:宁拆十座庙,不破一门婚。这种事情有些缺德了。
“秦康这些年一直都在走私,很少通过正常的渠道和方式经营,全然不顾家里人的事业和前途,这些年给霍家的账本也是乱成一团,让人无从下手,我们始终都是生意人,做什么事情还是将就利益和合法,这样才能长久做下去,他的做法明显就是玩火自焚,接纳这样的家庭无疑会给霍家带来巨大的灾难,这种事情,我无法允许。”霍老爷子的话不容置疑,说出口掷地有声。
肖婉婉担心的看着天诚,不确定他的想法是什么。“爷爷,你之前不是说让我跟秦家的小孙女结婚,那之前说的……”霍天诚终于忍不住开口。
“我之前并未完全查清这些事情,对他的所作所为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家伙有点欺人太甚了,竟然敢动霍家的生意,前段时间齐宇说公司的账也有点问题,所以我让老齐去查了查公司的人,结果没想到有几个人竟是他秦康自己的人,这个人心太黑,而且这个周小离也不是什么善茬,周小离的继母收了秦康给的十万块钱,让她去周小离的学校闹,把事情闹大逼得周小离寻死,你们那天看到不是偶然,救人不是偶然,包括后来发生这一系列的事情也不是偶然,而是有人算准了你们会这么做,刻意为之。我也是最近因为周小离的事情才让老庞去查,才知道,老庞给她问的是寄宿学校,封闭式管理,禁止探视,这样也好,不伤害无辜的孩子,也不至于给霍家带来什么威胁,你们这些小孩子啊,善良,很多事情都是不去计较,但是要记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样才不至于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
霍老爷子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这些事情仔细一想都太巧合了,周小离自杀,他们碰巧看到,然后去救,天熙重病,周小离姐妹俩都碰巧出现,不得不说这些事情巧合得有点渗人,不得不说,有些人的心思还是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