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溅起阵阵灰尘,远处的街道如同被迷雾笼罩一般,变得模糊不清,秦羽一声冷笑:“你们可真看得起我!”
随即有了撤离的想法,他三下五除二,利索的从高树上遛下。
巴尔托拉如同一只猎食中的苍鹰,秦羽刚现身,专属军弓就已锁死秦羽。
“嗖”巴尔托拉松开紧绷的弯弓,“咻”凌厉的箭羽划破空气,尖锐的箭头宛若一条弹射而出的毒蛇,一口咬住秦羽的肩膀。
秦羽被巴尔托拉这一手骚操作打得措手不及,深可见骨的伤口,无时不刻在刺痛着秦羽的痛感神经,溅出的鲜血如同在平地上蹦跶的泥鳅。
秦羽知道自己必须立刻止血,否则失血过多,休克在山戎人面前,直接羊入虎口,指不定要遭受什么非人待遇。
巴尔托拉满意的笑了笑,拉弓射箭一气呵成,不带半点拖泥带水,这就是首领的实力,百发百中虽做不到,打打秦羽这个在屋瓦上窜上窜下的毛猴子,如同吃饭喝水般轻松,一只又一只的利箭射向秦羽,欲至秦羽于死地。
秦羽吃痛的抬了抬胳膊,完全使不上力,麒麟臂垂耸着,那架势如同夜御十女的虚脱,枪都有些扶不稳了。
山戎人乘胜追击,对着秦羽就是一顿家伙事伺候,数不胜数的利箭扑面而来。
“建议实习工立即使用急救包。”系统弹出一个紧急医疗包。
“有些浪了,这么快就挂彩了。”秦羽拼命按住四处喷溅的伤口,再不自救,估计得焉了。
下面一群子如饥似渴的大汉直勾勾的看着秦羽,秦羽摸了下苍白的帅脸,“小爷就是这么帅,男人都把持不住了。”
山戎人这群蛮子,草原野惯了,挺不上小屋顶,否则就没秦羽这娃子什么事。
“开玩笑,那一个个虎背熊腰的,还不撤?留下来给人家捡肥皂吗?”
巴尔托拉把弓一横,吩咐手下取出一只独一无二的毒箭
毒箭上涂满了剧毒,一旦中箭,神经麻痹,器官坏死,皮肤溃烂,血液僵化,完全是山戎秘制版的僵化药水,那滋味不要太爽。
巴尔托拉看着这只毒箭,脸上满是追忆之色,他小心翼翼地的将其安装在弓弩上,两只大眼珠子如同毒蛇一般,将视野卡死在秦羽身上。
此时此刻,秦羽心中生出丝丝危机感。心神一震,手上的动作有些发颤。
人之常情,面临死亡威胁,秦羽的第六感不由灵敏了些。
“咳咳咳,小弟弟,要不要来瓶断骨喷雾啊,一喷见效。”
秦羽脑海里闪出一个性感成熟的少妇,秦羽血压急速升高,鼻梁承担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压力。
少妇不停的卖弄着自己的水蛇腰,秦羽从小就养成了好德如好色的品性,根本不惧这药托的诱惑。
“姐姐,让我买东西是不可能滴,除非......”秦羽顾不得眼前的山戎人,“咕咚”一声,咽下了挂在嘴旁的哈喇子。
“除非什么呀?小弟弟...”
少妇把自己的肩带一提,狡媚的眨了眨眼。
“除非免费,老子手上半点贡献值都没有。”
秦羽大臂一呼,摆出一副我穷我有理的痞子样。
“死屌丝,浪费老娘时间,没票子早说啊,真特么晦气。”
少妇骂骂咧咧的闪人了。
秦羽无语的扎巴扎巴嘴,默默的将即将喷出口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收了回去。
眼下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装b不成反被日的例子可不少。
“刷刷刷”毒箭带着独一份的顿挫声,鹰爪般飞快的抓向秦羽的胸口。
“挡”一声金属撞击声,把正在鬼门关徘徊的秦羽拉了回来。
“实习工,你还有两次保命机会。”
系统冷冷的提醒秦羽。
秦羽嘴张得老大,终究是啥也没说,将疑问藏在心里。
作为一个实习工,只有保持沉默才能在这万恶的资本世界生存下去!出风头?对不起,你被炒鱿鱼了,装b?很抱歉,那是领导的专属特权。
秦羽看着眼前被弓箭扎弯的枪身,心中暗暗警惕:“看来这个时代远比我想象的要恐怖啊!以后还是多苟苟吧。”
他默默的撒下手里仅剩的几枚子弹,一脸苦涩的掏了掏口袋。
巴尔托拉诧异:“这小子穿了内甲不成?这都被挡住,我好歹是个三阶武士哎。”
巴尔托拉有些心疼自己的宝贝毒箭,那一只还是靠出卖身子得到的。
口袋空空如也,秦羽看着还差十几个人头的的空缺。
“不说了,干就完事了。”
秦羽打出失传已久的“龙卷腿”。
高速旋转的腿,刮起一阵旋风,而秦羽本人借着这股风暴,使出三十六计的至高奥义,一溜烟跑了。
巴尔托拉傻眼了,原本以为这丫一直转腿,是某个不知名的超级功法,结果呢?只是为自己逃跑铺垫b格而已。
巴尔托拉大骂:“无耻小儿,还我箭来!装完b还想跑?别让老子逮到。”
“去你妹的,我捡到就是我的!老子又没偷你b,你管我!”
“小东西,别让我逮到,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巴尔托拉一声大吼,一个健步跃上屋顶,陪着秦羽在房上一窜一跳。
“卧槽,老东西,你至于吗?不就是一只箭嘛,你特莫在做一支不就好了,真是越活越抠,我祝你天萎一生,子孙满堂。”
秦羽继续毒舌攻击,玩命拉仇恨,巴尔托拉在后面死追不舍,这是一场赌上尊严的跑酷,注定只能有一个输家。
秦羽作为挂b是肯定不会输的,那10点敏捷可不是白给的,要知道武士的武力值虽高,可终究奈何不得学了特殊轻功的盗贼,打不过可以跑,任你武学多牛批,追不上我说个屁。
不知为何,秦羽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感觉自己脑袋上始终悬着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
“啪啦”秦羽一脚颠在一处烂粱上,他狠狠得摔在地上,屋顶上的瓦片倾盆而落,压得秦羽喘不过气来,砸了他一头小馒头。
“老天爷,你这是要玩死我啊!”
秦羽仰头看着天,撕心裂肺的哭诉着自己的非酋属性。
原本巴尔托拉都要放弃了,人萎了,身体容易虚,没有小伙子那么持久了。
可运气来了,挡不挡不住啊,巴尔托拉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如饥似渴冲向废墟之中。
“系统爸爸,系统爷爷,救命啊!被那老匹夫逮到还不把我大卸八块。”
秦羽慌里慌张的讨好系统。
“随机传送开启,保命机会-1。”
一个眨眼之间,秦羽消失在原地。
“系统,你这是把我弄哪了?”
秦羽挪了挪身子,慢悠悠的从一片香软之处爬了起来。
忽然,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漆黑,眼中闪现出一股又一股无名之火,情绪渐渐失控了,对着系统就是一番质问:“坑b玩意,瞧瞧你干的是人事?这下倒好,羊入虎口了,敌人没抓到我,你个猪队友直接给我整牢房里去,傻缺系统。”
秦羽口吐芬芳,将这一阵子自己的遭遇编译成大白话,骂的系统无地自容。
骂了好一会,秦羽转过身来,窝着身子,蜷缩在角落里,静静的熬过这糟糕的一晚。
“卧槽。”清晨第一缕朝阳通过窗户,直直的映射在牢房里,为这昏暗的地牢增添上一丝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