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我养的一个面首而已,做着的是以色侍人的事。若叶姐姐瞧上了,送给你便是。宴会散后,姐姐便直接带走吧。”贺佳吟看着叶霓书看向她的面首谢祯,笑吟吟地对她说。
“别,不用了。”叶霓书连连摆摆手,说,“我只是看他的妆容不错,想着回去给夫君画上看看。”
“怎么?你还怕你夫君不成?要我说,就别太给他面子。不然,他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敢管到姐姐头上了。”
“不是的,有他一人足矣。我这人向来心小。”
“姐姐,其实呢。你心里有个人,也未尝不可养些面首。毕竟,会带来不一样的感受呢。”贺佳吟冲着她挤了挤眼,大声地笑着。
“贺妹妹,你看这天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咱们改日再聚。感谢你今日的盛情款待。美酒佳肴都深得我心。”叶霓书站了起来。
“别急啊,重头戏还没上场呢!姐姐坐下吧。”
叶霓书便坐下了:“好的,妹妹,那我等会儿再走吧。”她心里在后悔,早知道推了这个请帖了,或者和他一起参加宴会,这下景行该生我的气了,他肯定在等我早点回去。“这下惨了。”
“姐姐嘀咕什么呢?”
“没什么。”
贺佳吟拍手两下,伴随着急促的琵琶和古筝乐声,谢祯和一些男人出来了。他们抹着浓妆,皆着红色薄纱衣,露出了若隐若现的肌肉,随着乐声起舞,有时还露出坚实的胳膊和大腿。
叶霓书不由得红了脸,低下了头,她没有见过玩的这样开的。除了顾景行,她没有见过别的男人的身体。她想:这下到底该怎么办?
她用余光看了看贺佳吟,看到她十分有兴致,且很兴奋。她觉得有些气愤又有些内疚,她腾地一下站起来了,也不去管贺佳吟的兴致和未停的乐声舞蹈。
“扫妹妹兴了,我告辞了,改日再叙吧。”她向外走去。
贺佳吟的丫鬟示意,演奏音乐的人及闲杂人等都下去了。
贺佳吟说:“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面首们,除了刚才的谢祯,还有墨玉,言成,云韶,初白。”他们也停了下来,恭敬地站到她旁边。
“贺妹妹,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何用意?我不必知道他们的名字。”
“我想把他们都送给你。”贺佳吟盯着她说。
“你都说了,他们是你的面首,为什么要送给我?君子不夺人所好。况且,我也不会要。”
“因为,这是你丈夫送给我的大礼啊。我用完了,想还给你。”
叶霓书感到惊诧,“景行不是这样的人,他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可是他就是做了!他对你肯定很好吧,他从来没把阴暗面摆在你面前吧。他也从未跟你说起过他怎样做事吧。”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当然是我挡了他的道。本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他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了。谁知他根本不愿和我结为姻亲,于是他给我塞了第一个男人,也就是我那蠢丈夫,他也是心思缜密,为了让我封口,搜刮了这么多美男给我耍。你看他对我多好啊。”说着,她将云韶拉入怀,然后让他坐着,她就依偎在他怀里。“你看,你丈夫还是挺懂我口味的,找的男人都是精品。怎么?都给你,你要吗?”
叶霓书听不下去:怎么会?景行确实从没跟她聊过公事还有这件事,但是他怎么会这样对待别人呢?她愣住了,一时没有反应。
贺佳吟越发生气了,他将她保护的多么好啊。真是没有见识过人心险恶啊。
“好吧,我带回去。”叶霓书开口说,“若景行确实这样做了,我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随后,又对这些面首说:“跟我走吧。”
贺佳吟点了点头,他们就跟在她后面,之后坐上轿子,一齐回了顾府。
客厅里。
“对不起。”顾景行看着她红红的眼睛,一把抱住了她说,“是我不好。你别怕我。当时我也是必须采取手段,我害怕错过你。”
“可是他们,还有贺小姐,你准备怎么办?”
“他们的话,既然贺小姐不愿要,就放他们走。贺小姐的话,我会帮她和离,再择良胥,再多赔些钱财等等。我会求得她的原谅。”
“这样最好,你不要做特别坏的事好吗?”
“这样算不算?”他抱起她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