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够了茶泡,我们继续向前,去寻找我们的目标――竹鼠。
走过这条山岗,眼前是一条长长的山沟,山沟里林木葳蕤,流水潺潺,最令我们感到高兴的是,在山沟中间,有一条根部四人才能够合抱,高约三四十米的千年枫树。
枫树下有一片稍为平整的空地,空地上布满裸露的山石,这大概是山洪爆发冲刷的结果,山石边就是潺潺的流水。
空地上浓阴密布,很是凉爽。看来这块空地是搞野炊的好地方。山沟里水流清澈,也可洗涮饮用,很是方便。
做野炊的地方找好了,当然最主要的是要挖到竹鼠。
英子说:“这条山沟两边是最多茅草的,当然竹鼠也最多,我们下到沟里去就可以找到竹鼠洞了。”
当我们下到沟里时,果然见沟边的高坎上有很多茅草丛。很明显,有些茅草丛的茅草是干死了的,显然这是竹鼠下面打洞,吃茅草根的结果。
看见这些茅草丛,我们都很是兴奋。英子指着身边的一丛茅草说:“我们就在这里找找,看有没有竹鼠洞。”
我手拿砍刀,劈去茅草丛边的權木,很快就发沉了一个碗口大的洞。
我兴奋的大喊:“有了,有了,你们看,这里有个很大的竹鼠洞。”
英子和小练听到叫声走了过来,一看那洞也都很兴奋。
“哇,是啊,是竹鼠洞诶。”小练兴奋的说。
“开干!”我拿起锄头向那洞口用力挖下一锄头。
山上的土很结实,很坚韧,我挖了十多分钟更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了。
这时小练说:“雄芽子,你歇一歇吧,让我来。”
小练接过锄头,继续挖那洞。
我坐在地上歇息,一会儿后问了一个好像很弱智的问题。
我说:“竹鼠不是吃竹子的吗?怎么也吃茅草根呢?”
英子斜乜了我一眼:“你以为叫竹鼠,它就只能吃竹子啊?其实这些大老鼠除了吃竹子外,更喜欢吃茅草根的,山上的竹鼠大部分都在茅草丛下打洞的。”
其实也不是我多问,以前我确实以为竹鼠只是吃竹子的,到现在我才明白,竹鼠除了吃竹子,也吃茅草根的。
看着英子鄙视的眼神,我只好说:“我知道了,以前我以为竹鼠只吃竹子的呢。”
小练挖了十多分钟后也挖累了,他停止了挖洞,身体靠在锄头柄上休息。
他不住的撩起衣角擦着汗,说:“大热了,这大热天的竹鼠洞不好挖啊。”
当然这时应该轮到英子上了,英子也当仁不让的从坐的地上站起来,伸手拿过小练握着的锄头:“你累了就歇歇吧,让我来吧。”
英子是女人,力气没有我们男人大,每一锄下去,都是挖了一层薄薄的土疙瘩,尽管干活的效率很低,她还是一锄一锄的坚持着。
看着她那吃力的样子,我又来话了,我说:“竹鼠太难挖了,不知挖到什么时候才能挖到竹鼠啊。”
英子停止了挖竹鼠,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汗,对我说:“竹鼠当然难挖了,如果那么容易挖,哪整座山的竹鼠都被人挖光了呀。”
英子说得没错,做什么事情都是没有那么容易的,那怕是简简单单的挖竹鼠,都要付出很大的努力的啊。
我们齐力协力,挖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休息好了又站起来挖,停停打打的足足挖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还没有挖到竹鼠。
这时,那个竹鼠洞已经挖得很深了,深度大约有一米半,宽度差不多有一米,长度有二米多,形成了一个大坑。我们挖出的,堆在脚下的黄土都差不多有两吨了。
就在我怀疑这个洞究竞有没有竹鼠,要不要继续挖下去时,我看见了竹鼠的那一小截黑黑的尾巴。
一看见那尾巴,我停止了挖土,兴奋的大叫:“挖到了,挖到了,看见竹鼠尾巴了!”
小练和英子忙从坐着剩凉的小树下站起来,走过来看。
“哇,是竹鼠尾巴!”小练兴奋的大叫。叫完更走上前来,蹲在坑中,伸出手去拽那竹鼠尾巴。
不想那竹鼠尾巴有点滑,竞然从小练手中脱掉,缩进洞中去了。
“奶奶的,还不肯让我拽出来!”小练叫道,又从我手中拿过锄头继续挖。
挖了十几锄头后,终于看见竹鼠的半个身子了。只见那竹鼠屁股向外,将半个身子埋在洞里一动不动。
这下总可以抓住它了吧?小练想。他把锄头甩到一边,更蹲下身去拽竹鼠的尾巴。
英子对小练徒手去拽竹鼠尾巴很不放心,她赶忙拿过那只装锅头的蛇皮袋,对小练说:“快拿住这个蛇皮袋,拽出了竹鼠往这袋子里扔。”
小练接过那蛇皮袋,打开袋口,更又蹲下身去拽那竹鼠尾巴。
这次小练就很容易的把竹鼠从洞中拽出来了。当他拽出竹鼠时,那竹鼠“吱吱吱”的叫着,企图回过头来咬小练提着它尾巴的手指。
小练看着竹鼠那锋利的四个大板牙,不觉一阵心慌,他忙把竹鼠丢进蛇皮袋里。
可能是大过慌乱,抑或是蛇皮袋的口打得不够大,那竹鼠并没有被丢进蛇皮袋里,而是丢在了袋子外。
这下糟了,只见竹鼠在坑里拼命的跑,对它来说这是逃命的绝好机会,只见它狠命的跑出坑外,向山沟边跑去。
早已在坑外虎视耽耽的小虎看见竹鼠在地上跑,更狂吠着,撒开双腿,箭一般的扑向前。
小虎不愧是一条好猎犬,只十几米的距离,更追上了竹鼠,咬住了它的头部,用双爪把它紧紧按在地上。
我们走上前,我拿过小练手中的蛇皮袋,放到小虎嘴边,对它喝道:“小虎,把竹鼠放到袋子里去。”
小虎好像听得懂人话,它真的松开了前爪,嘴含着竹鼠伸进了袋子里,然后松开了嘴,竹鼠更掉在袋子里了。
竹鼠进了蛇皮袋,它更跑不了了,我提着它,脸上露出了欣喜的微笑。
我说:“竹鼠抓到了,我们到枫树下去宰掉它吧。”
我们来到那棵千年枫树下,捡几块石头磊成灶,放好锅,倒入溪涧里的山泉水开始烧水。
与此同时,我将装在蛇皮袋里的竹鼠放到溪涧里淹死,然后提起袋子,打开它。
竹鼠仿如睡着了般躺在袋子里。
我执着它的尾巴,提起它,放到锅里滚烫的开水中浸了几下更提起来,放到一块石头上,我们更开始拔毛了。
没想到老鼠毛挺好拔的,我们七手八脚的很快就拔完了。
拔完了毛,接着小练拿来了菜刀砧板,给它开膛破肚。
小练也是挺熟练的,很快就宰好了竹鼠。当然里面的内脏就丢在溪流里不要了。
宰好的竹鼠放在溪流里洗干净后,更放在砧板上切好,准备下锅炒了。
英子在付近捡了很多干树枝,把锅底的火烧得很旺,。
烧热锅里的油后,我把竹鼠肉倒入锅中。
随着一阵轻烟升起,小练拿起锅铲快速搅拌,并下入香叶,胡椒,八角等佐料,随即一阵香味扑鼻而来。
真是人间美味啊,还没有吃,闻其味就让人陶醉了。
十几分钟后,竹鼠肉炒好了,把它装在一个铝盆里,放在一块大石头上,我们更围着它开吃了。
哇,很久没吃过竹鼠肉了,现在吃起来,确实别有一番风味。那种浓郁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没齿难忘。
望着小练高兴的吃着竹鼠肉,我甚感欣慰。看来他已经走出心理阴霾,重新找回应有的快乐了。
这样,三叔交给我们的任务,逗小练开心,看来圆满完成了。
吃完了竹鼠肉,我们三个人一起蹲在山溪边洗碗,洗砧板等。
小溪边绿阴蔽日,清风徐来,甚是凉爽。
我问小练:“小练,竹鼠肉也吃完了,我们就要回去了,今天玩得开心吗?”
小练抬起头来,对我笑笑说:“今天玩得太开心了,山里真好玩,真希望以后常来山里玩。”
我说:“只要你高兴,只要有时间,你可随时上山来找我们玩啊。”
我们收拾好了碗筷,砧板,锅头等,更把它们塞进蛇皮袋里,由我背着,准备下山了。
我们走过了那条山坳,找到了那群羊,更赶着它们回石头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