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练来到县煤矿,独眼龙新开的饭店就在他的赌场对面。中间隔着一条两米宽的小河。小河上面有一座石拱桥,供人和车通过。
跨过那条小河,往右走二十多米,更来到了独眼龙新开的饭店门口。
饭店是一间新砌的红砖水泥房,有一百多平米,外墙粉着白灰,大门口贴着红色对联,看起来很是气派。
门口有宽阔的水泥地坪,能停五六部小车。现在正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妈子蹲在地坪上洗碗。
我带着小练进了饭店。
此时正是中午的饭点,饭店里有十多位客人吃着饭。看来生意不错。
厨房里一位四十多岁的大厨师正在煤油灶上炒着菜,柳红姐正等在那里准备把炒好的菜端给大厅里的客人。
我和小练找了个空的位置坐下,只等柳红姐出来点菜。
不太一会聊红姐端着一个客人的菜出来了。
当她看见我和小练时,脸上瞬间露出灿烂的微笑。她把手上的一盘辣椒炒牛肉送到客人的桌上放下,更向我们走来。
“雄芽子,怎么有空下来了?”柳红姐满脸谁笑的说。
我说:“姐姐在这饭店里干活,我们这些做弟弟的应该来捧场才对啊。”
柳红姐从靠墙的一张桌子上拿过来泡好的一壶茶,两个玻璃杯放到我们桌上,然后斟茶给我们喝。
小练也在这煤矿干了差不多两个月了,柳红姐他是认识的,就是两个人之间没有交往过,没有说过话。但柳红姐却不认识小练,只见过这个人,不知道他的名。
我向柳红姐介绍说:“这位是小练,在三斜底一起干活的,我的新搭档,也就是小莫的接班人。”
柳红姐微笑着,向小练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看着柳红姐向着自己点头微笑,小练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也现出一脸谄媚的笑来,说:“雄芽仔经常提起你,他们都称呼你柳红姐,以后我也这样称呼你了,你不会见怪吧?”
柳红姐问:“你多少岁了?”
“二十七。”
“我三十三,我比你大,所以说嘛,你叫我姐没错,没叫老,我怎么会怪你?”
我见他们相谈甚欢,有点吃醋了,说:“姐,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我要请客点菜。”
柳红姐忙去拿了点餐牌过来给我看。
我一看那餐牌,大部分是家常菜,也不贵,更点了个鱼香肉丝,土豆片炒回锅肉,清蒸鲤鱼,三样菜。
柳红姐拿着纸和笔记下,更去厨房下单了。
柳红姐不在,我警告小练说:“可不许打柳红姐主意啊,人家刚受过臭男人的伤害,我可不想她再受伤害了。”
小练一听我的话,脸瞬时红得像关公,说:“人家把她当姐看待的,怎么会打她主意?”
不久后,柳红姐将烧好的菜端上来,并送来两碗饭。
我假情假意的说:“姐,坐下来一快吃。”
柳红姐笑道:“哪有员工吃客人的饭菜的?”更回转身进厨房去了。
闻着香喷喷的饭菜,我和小练也不客气,端起饭碗大口吃起来。
两个都是干苦力的年轻力,胃口很好的,一阵风卷残云,桌上的饭菜不太一会更解决了。
吃完了饭,小练也识趣的去隔离桌拿了茶壶,两个茶杯,倒茶给我喝。
我们俩细品慢饮,悠闲的吃着茶,看柳红姐在餐厅里穿梭。
渐渐的,餐厅里的客人都走了,只剩下我和小练在餐桌前傻傻的等待。
终于,柳红姐闲下来了,她洗了手,擦了把汗,走过来坐在桌前跟我们聊天。
小练殷勤的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到柳红姐面前,说:“姐姐喝茶,看姐姐干活也挺累的。”
柳红姐不搭他话,只是端起茶杯来喝。
我说:“姐,这里干活应该比井下开绞车轻松吧?”
柳红姐答道:“现在只干了一个上午,感觉是比开绞车轻松,但是独眼龙对我说,门口洗碗的那个老妈子是他亲嫂子,如果她忙不过来,我还是要去帮忙洗碗的。”
“哪你工资多少?”我问了这个关健问题。
“三百五十元,包吃包住。”柳红姐说。
“三百五十元工资,还包吃住!?”我不禁惊叹一声。
这样的工资待遇简直有点惊到我了。我想如果吃住算它一百元,哪就是四百五十元工资,这己经和井下干活的工资差不多了。
我说:“这样的工资够可以了,独眼龙对你够意思。”
柳红姐却有她的解释,她说:“之所以独眼龙对我开出这祥的高工资,是因为我赌博时输给他太多钱了,他想用这种方式补偿一下我吧。”
我对柳红姐的看法持保留意见,我想独眼龙是生意精,他开出这样高的工资,而且盛情邀请柳红姐来他新开的饭店做服务员,一定有他的如意算盘的。
这样聊了半个小时,这时又有个客人来了,我和小练决定回矿里去了。
当然走时我不忘付吃饭款。
问柳红姐多少钱,柳红姐说一共十三元。
我刚把手伸入口袋,准备拿钱时,小练按住我的手说:“别,雄芽仔,饭钱我会付。”
他急急的拿出一张二十元给柳红姐。柳红姐找了七元钱给他。
我们转过身,准备回村煤矿去。
柳红姐说:“慢走,有空下来玩。”
不想小练这斯抢着答话说:“我们会的,以后会经常下来玩的。”
走出饭店,我们肩并肩的朝村煤矿走去。
走到半路,我对小练说:“你是不是对柳红姐有意思?”
小练矢口否认:“不,雄芽仔,你想多了,她比我大那么多,我怎么会想她?”
我看了看小练的脸色,总觉得他说的是假话,看他饭店里看柳红姐的眼神,那里面可是闪耀着激动和渴望的光芒的。
回到村煤矿,已是下午一点多钟,在宿舍楼二楼小练的房间里呆了十多分钟,说了些不咸不淡的闲话,觉得甚是无聊,更回山上的石头房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