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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且吟风踪

在这漫山花香的季节

张开心的双翅

携一缕清风

吹皱一池的宁静

在这五彩缤纷的征途

带着梦的希望

轻轻拂醒

摇落一路的清香

我愿

在这十面埋伏的日子

争奇斗艳

相约真挚的友情

我愿

在这阡陌纵横的路上

蓝天白云

相守不同的风景

周五晚上下课回家很晚,刘子翌已经睡了,第二天周末两人都不上班,因此赖床到九点,然后起床分别回家,一个南郊一个北郊分道扬镳。洗漱时大翌说起结婚日子已经定了,在下个月初八,一个周日,让许西西提前一天周六就过去。大翌和二翌比许西西大两岁,去年这时候经姑婆介绍大翌认识了同村的费钧,后来才知道是学长,许西西还记得当时两人见面后大翌回来和她说两人绝无可能:小气、丑、闷就是费钧给大翌的印象。两人半年没有再联系,春节时姑婆又提起让她再见见,结果这次再见,仅仅过了个春节放假那几天两人就订了婚,问起原因,大翌说她只因一句话就认定了这个人:

大年三十下午费钧去给大翌家送年礼,虽然两人没有确定关系,但是因春节前大翌提前三天放假回家,碰到了姑婆,姑婆又翻来覆去的说起费钧的好话,让她再见一次,实在不行就不说了,大翌就想闲着也是闲着,何况姑婆一天能说上三次的,于是又见了一次后还没回绝。放下东西大翌妈说让他们俩出去转转,结果两人绕了村子边的小河转了一小时回来费钧就在看到路边的饭馆时曾问过一句饿不饿,其余全程保持沉默。

走到家时大翌已经决定回来就告诉姑婆算了,因着除夕,各家都在门外街边放着烟火,当时鞭炮齐鸣,满天绚烂,老人孩童皆满脸喜气的热闹着。连一向并不感性的刘子翌也不免被感染而驻足,就在那时,费钧突然拉住她的手问:“你死了可不可以埋在我家的祖坟?”其实当时大翌并没听清楚费钧说什么,只是手上传来的触感让她突然回过神来望着费钧有些紧张的问:“你说什么?”费钧看着刘子翌的眼睛极是认真的重复:“你死了可以埋在我们费家的祖坟吗?”

费钧眼睛被烟花映衬得星星点点般明亮,那一刻刘子翌明白了这个男人的木讷,也明白了这个男人的郑重,这是相携终生的承诺,是不离不弃的誓言,虽不动听却最朴实可靠,在那一刻,她动容了,也找到了她想追寻的感情:就是平平淡淡、相守相依。

每当刘子翌重复费钧的这句话时,许西西都能看到她眼睛里闪烁着光亮,似泪似情,有着最大的满足。

从年初订婚到现在,这几个月费钧来找过几次刘子翌,因为她们有约定:有了男朋友也不能带回她们住的地方。这是许西西提出来的,见过了太多因分手而出现的恩怨变成情仇,若是有人换一个男朋友就要重新搬一次家,成本太大,为了规避风险还是稳妥些的好,每次都是费钧送到胡同口就回。许西西见过两次,其中一次是费钧请了她和刘文翌在胡同口每人一碗5块钱的牛肉面,算是慰问闺蜜团,话说她和大翌二翌每次去那吃面还会再要一份小菜或者肉夹馍。吃饭回来跟大翌报怨,大翌回复:知足吧,他请我吃饭也是每人一碗面,目前为止除了吃饭比你们多的就是一袋糖。

还不如二翌(我)的追求者,刚认识两星期,每星期一箱酸奶供应她们三人喝。

许西西和二翌默。

下个月初八,许西西记在心里,要跟父母说一声那周不回家。

许西西父母在很多年前就来了帝都,在郊区经营着一家小小的户外店,经济不宽裕勉强维持着。上周园里老师聚餐时安排在一家连锁的“羊蝎子”店,许西西觉得相当不错,记得店里宣传单上写着这周六郊区店开业,正好离父母住的不远,许西西就决定带他们去吃一顿。

许西西挣的工资不多,但是还算能存住钱,给父母买品牌的衣服与鞋帽,带他们去吃那些不曾吃过的食物。总觉得自己见识到的就要让父母也见识到,自己年轻的人生还有很多未知和机会,父母的人生却已经走在下坡路上,每每想到此,许西西就相当难过。很多次大翌和邱德华她们说许西西真舍得给父母花钱时,买支口红都犹豫半个月的许西西却一点儿都不心疼,因为她知道,那是不可错过的机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给父母最好的,永远不会让自己后悔,这难道不是变相的对自己好么?!

当回首往事时,没有遗憾,没有后悔,这是多么坦然与幸福的事情呢。岂只是“孝顺”二字这种外在评价所能赋予的?!

那家新开业的店许西西老爸果然吃得赞不绝口,只是母亲一个劲儿的嫌这个菜贵那个肉贵的,好在只是唠叨两句只要许西西决定了他们都不会反对。吃完饭去逛了个商场,给父亲买了件亚麻的上衣,给母亲买了条裤子,回家时父亲虽然不曾说什么但满脸喜气是遮不住的,母亲还是老样子一个劲儿的说太贵。

回到父母租住的小一居里又一通收拾睡觉时看了下手机才发现三个未接两条短信,一条王文轩发来的,其余都是苏妹儿的名字,苏妹儿大意是到帝都了,已经联系上王文轩与华一昀,约好了明天中午在晨昏时光西餐厅会面。王文轩只有一句话:明天我过去接你吧?

许西西拿着手机想了想,回了两条信息,一条:今天回父母家了,明天见。另一条:谢谢,不用。

晨昏时光西餐厅位于西城,许西西站到餐厅门口的时候看了下表还差十分钟11点半,进去时苏妹儿正站在桌边给西装革履的王文轩倒茶,苏妹儿之前曾在一家茶楼待过三年,算是接受过正规的茶艺培训的了,姿态标准且优雅,让许西西想起苏妹儿随口说起“凤凰三点头”“叩指礼”时自信而张扬的神情。

苏妹儿一袭低胸红裙越发衬得她肤白如雪,宽松的蝴蝶袖随着腕起腕落上下翻飞,放下茶壶时转头看到了许西西:“HI,亲爱的,你来了,还是那么漂亮!”蹬着高跟的小皮靴向许西西奔来,张开手臂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丰满的胸部压得许西西很是尴尬,心里想着:两个女人拥抱是只有自己感觉不适么?难道自己想的太多有同性恋的倾向?这可怎么了得。

“昨天什么时候到的?”等苏妹儿放开她,许西西问。

“昨天中午,过来,坐这边,就等华一昀了。”苏妹儿拉着许西西坐到王文轩对面。

她对他打招呼:“你们俩到的挺早。”

王文轩看着许西西,“嗯,也刚到。”

这一年多来王文轩和许西西并没见过几回面,甚至电话也没打过几次,各自都忙,有的人理不清思绪,有的人忙着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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