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得了三公印绶,高兴不已,至此,他方觉自己三公之位坐的踏实。次日,军帐中议事。
“主公,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各自领了二万兵马,全来援肋我军。”审配道。袁绍更是大喜。“好!我三儿,不愧是我袁家子孙,战场杀敌!今日,就由我统帅三军,直挥官渡,灭了曹军,以雪前耻。”袁绍下令,克日起兵。
后军中的龙星等人,闻得前军急行,全面挥师,心中不安。“不知,这次又有哪位将军要死了。”黄月英苦叹道。
“月英,不能这样咒人,会遭天遣的!”吉娜道。龙星则严肃地道:“袁公,起兵仓促,又前战多败,料是难以有转机,我们应当前往支援才是。”
“又要帮那个袁大头!真晕人!”黄月英撅嘴,不满地道。孔明拉住黄月英道:“月英,我看这官渡一战,袁公是得败败,挫杀他些锐气和自愎,否则总是自以为是,仿佛天地之间我最大一样。”
曹操军离官渡一里处扎营,地处南面。袁绍军于北面距官渡一里处扎营。两军形成垒之势。两军僵持了数日,都不敢先行出战。
这日,烈阳高照,碧空万里,曹操仰望天空,心中大喜,立即召众谋臣武将至军帐议事。“主公,何事急急召我们前来?”荀攸问道。
“我有破敌之策了。”曹操笑道。“哦?”刘晔疑道。曹操扫视众武将,从怀中取出一锦帛,笑道:“大家请看……”
“咦……主公,那不是郭嘉大人,在您出发之前所写的慎字吗?有什么好看的!”说话之人乃武将许褚。其人长的身康体健,双臂粗壮,浓眉大鼻,出言比较鲁莽。
“不知众位大人,以为如何?”曹公故意问众谋士道。荀彧沉思了片刻,出席拱手道:“主公,此慎不是让我军慎行吗?难道又有何出奇深意?”
曹操捋须,大笑道:“奉孝随军征战多年,又何曾看过奉孝以慎行军?”众谋士一听,点头称是。
“郭大人向来以奇攻敌,总是在敌人意想不到,以为万万不可能之时,突发一奇兵,而制敌取胜。实非我等能及之!”荀攸叹道。
“正是如此!奉孝出奇制胜,而此次却言要我慎行。我暗度,实非欲我谨之,而是告敌有慎行之人。”曹操指锦帛而道。
“哦?敌之慎行之人?”刘晔纳闷地问道。“可袁绍军中诸如逢纪、审配等人,没有一人是以慎行打仗的,此岂不是多言一举?”
“非也!袁公军中,还有一人,我们不能忽视!”荀彧道。“荀大人所说是何人?”刘晔忙问道。“大家试想,典韦将军每次与敌交战之时,总是在最关键时刻,不能抓获敌人,而被龙星将军出奇而救走。难道,这只是偶然吗?”
“正如荀大人所说,奉孝告诫之人是为龙星将军也。他曾多次领兵打仗,每每取胜,决非偶然之事,我料其军事之才不亚于奉孝之下。”曹操慨道。“可惜袁公虽有如此上好良将,却不加善用,反而处处予以制约。”
“曹公又何以出此言?”荀攸不解问道。曹操道:“试想,若龙星将军得袁公重用,又为何会有将出战而无随行军师呢?此不合慎行之理!又者,龙星将军出奇救人之时,总是未有军队相随,料其是自作主张而为,非袁公所授令。再言,前锋哨战何其重要,若是龙星将军得袁公信任与重用,又为何不委以重作,而让其作前锋呢?”
“曹公真是英明,分析的头头是道。连我这不懂文理之人,都能听的出来。”许褚大笑赞道。
“主公推得龙星将军不得袁公信任,又当以何计而破之呢?”刘晔问道。曹操又笑,拿起锦帛而道:“奉孝能一言道破袁公属下诸人,又能知袁公行事,必是已料道龙星将军,不能得袁公之重用。此慎字,是为又告我们,应当行非常之道。”
“非常之道?还请主人明示!”荀攸拱揖道。“今日我仰观天空,万里无云。如今,我军与袁军对峙数日,仍未能开战。若我们突然撤军,留下万里平川,毫无兵马,袁军会如何呢?”曹操说完,环视众谋士。
“以袁公之行事,必会让全军追击,越河而战。”荀彧道。曹操大笑道:“没错!我们就是要让袁军过河作战,见我无兵守营,犹如万里无云,必会穷追。这时,我们派一骠人马,从中阻断,分成两截,来个前后围杀,必可打他个措手不及。”
“但是此计极为危险,能不能瞒过袁军暂且不说,从中阻断之军队,必须得有足够勇武,且统率有方之将军,兵士更须视死如归。”荀攸不无担忧地道。
“所以,我决定将前锋之吕布将军调回,用于截断袁军,而典韦军与纪灵军则分为两翼,伏于数十里外,等候合击。我则领中军,悉数佯撤,以机而动。”曹操道。
“妙!真是太妙了!”众谋士纷纷称道。
一夜后。袁军营帐。
“报……主公……河岸曹军全部撤去,没有一个人影。”侦骑回报。袁绍顿时大笑。“曹公还是抵挡不住我数十万大军,领兵回撤了,我就来个穷追雪耻。”
“主公且慢!”逢纪出言阻止道。袁绍以傲视的眼神道:“逢大人,你又有何事?”逢纪道:“主公,曹公前战多次得利,士气正值大振之时,一夜间突然撤军,恐防有诈。”
“逢大人多虑了!就算有诈又有何妨?我军虽然前锋之战,数次不利,那是因为我未能亲临指挥。如今,我亲率三军,士气大振,就算是计又如何?这不正言了兵家三十六计之将计就计吗?”袁绍怒道。
郭图忙奉迎道:“主公英明,如此活用三十六计,实是令我佩服!不愧是圣上所封之三公也。”
袁绍听了心里极其舒服,遂道:“郭大人,还是你有见识,就赏你黄金百两……”郭图喜不自禁,而逢纪则以仇视的眼神看着郭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