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址台给我安排了一间房间,里面的陈设非常棒,这是楚伊卿吩咐下来的。
泰峰醋意十足的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大和筱沐两人的卧室紧挨着,他总说自己才是那个可以保护老大的守护者,当然这也只是说说而已。
阿婷给睡在床上的女人盖好被子。
“主人,这孩子的手机响了半天,估计家里的人急坏了。”
楚伊卿斜靠在沙发上,身上裹着休闲的衣服,脚上盖着那件白色的皮草。
“你让冬华想想办法解决,等她醒了看她怎么说,”然后掀开皮草出了房间。
柳颜正在阿诺的房间给他清理伤口。
“都已经结痂了,我用药水帮你洗掉,你忍着点。”
他的伤口看上去非常的吓人,大大小小十多处。
团队里的医护人员进来了,后面跟着楚伊卿。
“主人,”阿诺准备起身。
“坐下。”楚伊卿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无需多礼。
“莫琳下手真毒。”柳颜退到一边,看着医护人员给他清理伤口。
“哼,她没有用尽全力,否则阿诺就没了。”楚伊卿双手抱怀,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
“现在基地没了,我们有两名学者在逃离的过程中被白雪的人抓住,这次我们损失很大。”柳颜说。
“主人,等我一会儿去收拾这个趁火打劫的女人。”阿诺激动起来。
“好了,”楚伊卿叹了口气,“白雪这货比莫琳还要高深,你现在动不了她。”
“她不过一个学生会的主席而已。”阿诺心里非常不爽,他觉得别人可以明里来,刀枪棍棒斧钺钩叉的无所谓,他就特么的厌恶这种偷鸡摸狗还要装作自命清高的人。
“主席而已?”楚伊卿好笑了一声,“你晓得她身边的那些盟友都是些什么人?”她走到桌边,靠在那里,“田烨,帮派的头目,手下遍布全国,呵,就是贪图享乐,自负狂大了点,否则也是个人才,还有那个九勋,这个人……嗯,或许不是完完全全的人……这是个难缠的家伙。”
“田烨以前势力很大,最近这些年国内对帮派团伙打击的力度很大,所以他应该是没有以前那么作威作福了,而且这个人贪生怕死,还……特别好色,据我所知他睡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柳颜说到最后都觉得恶心。
“打击,那是没有关系才会发生的,他那几千个效力的手下还是比较忠心的。”楚伊卿放下手,理了理耳前的头发,“这个老变态确实叫人恶心。”
“主人是想对他动手吗。”阿诺问。
“不不,都说贪生怕死,想解决他还得动动头脑。”楚伊卿过去看着医护人员给他缝合那些比较大的伤口,然后歪着头看了一眼他,略带调笑的说,“阿诺,你这样子会不会找不到老婆啊。”
哪知他一本正经起来。“我愿追随主人一生,矢志不渝!”
“得了,别动不动一生一生的,那我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了?”说着脸上露出好看的笑容,“你放心,我会给你留意着的。”
“主人,我……。”阿诺还想说什么。
“好好养伤,可千万别毁容咯。”说着就离开了。
柳颜笑了起来,既是笑主人说的话,也是笑阿诺那张想要辩解的表情。
经过几个小时的休息,筱沐似乎开始按捺不住想要醒过来。
楚伊卿的脸色也变得好看许多,她不用请医生,不用长时间的休息,体内的机能给她最坚强的恢复能力,这不是一般基因改良后的人能够做到的。
失了两千的血,就等于要了半条命,就算她可以通过短暂的时间进行调息,但失了血气毕竟伤了身体。
如果她肯静下心来好好疗养一天,那么自然会对身体大有裨益,可是她现在关心的是躺在床上的人,哪有心思去休息。
“我睡了多久?”我坐在床上望着沙发上那个穿着睡裙的女人,她的气色看上去好了许多。
“天都黑了,你说呢。”楚伊卿挑着眉,反问。
掀开被子,光着脚丫跑到她那里,然后坐在沙发上,回想起这一路来的画面,心有余悸起来。“我是不是死不掉了?”
楚伊卿斜着脑袋瞅着我,眼神里有点无奈。“我说了不会让你死的。”
“那我今后是不是也会很厉害,像超人一样?”我又有点小兴奋了。
……她好像轻轻地叹了口气。“飞不了,也不能点石成金,受了伤也会疼,不吃饭也会饿。”
“哦。”我有点失望了。
“但是会比你以前厉害一些。”她说。
好吧,所谓做事不能一蹴而就嘛。睡了这么久,肚子真的开始叫唤起来了。
“有……没有吃的,我饿了。”
楚伊卿丢开皮草,拉过我,带着我出去找吃的了。
这女人真的非常有魅力,哪怕我是个女人,也觉得她有无边的诱惑人的能力。
真是可惜,我投错了女儿身,否则一定追她。嘿嘿。
大厅里聚了不少人。
冬华瞧见我,立刻跑了上来。“沐沐姐,快点过来,我最近研究了一下,又新创了一种口味的鸡尾酒,我想你一定喜欢。”说着,拽着我就走。
这小孩感情是把我当成酒桶了。
“等一下,我这睡了几天,啥都没吃,你不会一上来就灌我酒吧,我觉得那肯定不行。”
“那你吃饭,先吃饭,再喝酒。”冬华放开我。
“筱沐,我给你熬了瘦肉粥,还做了几道口味清淡的小菜,过来吃吧。”阿婷一脸温柔的说道。
泰峰咬着牛排,喝着红酒,好不自在。“唉,下次可别想不开要跳崖了,我可不会时时刻刻出现在你身边救你。”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发,直说:“没有下次了。”
这粥口味确实不错,阿婷的厨艺真是一绝,让我羡慕死了。过去小橙子就喜欢我做的皮蛋瘦肉粥,每次都会吃上两碗,然后抹着嘴对我说:妈妈我喜欢这个粥,特别好吃,以后你天天给我做,好不好。
小橙子……我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和他分开好几天了,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会不会半夜醒来找妈妈,受委屈了会不会哭着闹着要我呢。
从小就没有离开他的身边,现在分开了,真的一时之间难以割舍。
想着想着,心头一紧,觉得眼睛里有东西在悄悄的凝聚。我强压着自己眼眶中的泪水,丢开勺子,捧起碗一口气喝完,然后又盛了一碗……就这样三碗粥下肚才勉强克制住自己想要大哭的冲动。
可是湿润的眼睛,让我很不自在。我不想因为这事给周围的这些人带来困扰,让他们觉得我矫情,因为我明白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体会不到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冬华!我要喝酒!”我大声喊道。
所有人都不说话,突然间觉得周遭安静异常。
“怎么了?我不过想要一醉方休,”我解释自己的举动,然后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悲戚起来,“都说一醉解千愁,说不定等我多醉几回,就会和你们一样了。”一样的把这里当成另外一个家,今后未知之路的港湾。
“哦,来啦。”冬华又蹦又跳起来。
“借酒消愁愁更愁。”
我望了一眼那个说话的男人,估计就是巩鸣。
“看看吧,我的最新研制。”冬华捧来一大瓶调制好的酒,咚的一声放在我的面前。
“我靠,你不是研制什么攻防作战吗,什么时候也搞起酒的研究了。”泰峰瞪大眼,害怕的望着那瓶红不红绿不绿的怪酒。
“我这是业余的。”冬华津津乐道。
这么一大瓶至少有两升的量,我有点后怕,这个颜色很特别。
“会不会喝死人?”我弱弱的问了一句。
“当然不会,又没有彼此相克的成分。”
嗯,喝吧,只要死不了,无所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