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红色朱漆大门之上悬有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绘有三个金色大字:
醉花楼。
在青砖黛瓦的小镇中格外醒目。
门前追欢逐笑的女子们见有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前来,急忙拥上前去,娇嗲道:“公子,进来座座呀。”
只见这位公子唇红齿白,剑眉星目,身着素衣,手持折扇,腰胯三尺宝剑,肩上站有一只小云鹤,身后跟有一名精练仆童。
此公子便是李笙。
握草,真他星星的气派!
比那什么会所气派多了啊。”
素衣公子合起折扇,拱手作揖道:“诸位姐姐,小生这厢有礼了。”
“公子眉目中隐隐有仙气飘忽,看来是修炼之人吧。”
“容貌俊美又翩翩有礼,真是惊世之人。”
门口追欢卖笑的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簇拥着李笙进入醉花楼中。
醉花楼里别有洞天,通明的烛火照亮楼阁,云顶高耸,隐有雾气流动。亭台相依相连,环绕着一处小池。
传言道:凤栖枝头,偶落于此,故名曰:“落凤池。”
落凤池后,有一直入云顶的高阁,匾额之上朱笔挥洒着“栖凤台”三个大字。
李笙边走边说,不时将身体偏靠在女子身上。
真他星星的舒服。
这才叫穿越嘛!
门外这些女子都如此漂亮,那里面的花魁还能了得?
少年顿时舌下生津,口水渗到了嘴角。
“公子这是怎么了?竟然张红了脸。”贴在李笙身边的一个女子打趣道。
“啊?……,”
正当李笙想要狡辩时,突然听到一个妇人的笑声。
“哎呀,哎呀,这是哪位仙爷到此。
“难怪我今个听喜鹊在树梢上叫呢,原来是有贵人前来。”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一位打扮艳丽地中年老鸨扭着腰姿沿着楼梯走下来。
“哎呀,不知仙爷尊姓大名啊。”
这老鸨一阵吹捧,倒真使李笙飘飘欲仙。
“咳咳,免贵姓李,单名一个笙字。”
李笙极力掩盖住心中的欣喜,回答道。
“仙爷不仅长相俊美,还谦逊有礼,真是难得啊。”
老鸨笑嘻嘻地说道。
这妇人能成为老鸨,定是能有几分眼力劲的。刚才话中虽然有几分吹嘘,但李笙这身打扮确实是仙风道骨,风度翩翩。
“仙爷,您这边雅间请。”老鸨满脸堆笑地做出请地动作。
李笙醉情于老鸨的吹捧中,从腰间掏出些碎银,笑嘻嘻说道:“要麻烦您了。”
老鸨自然知道这是赏钱,又赶忙极尽吹捧之能。
“仙爷啊,你今个来的真巧,我们这小地方,飞来了只凤凰。”
老鸨翘着眉毛,笑嘻嘻地说道。
“凤凰?”李笙皱了皱眉头,没听出话中的意思。
老鸨将手中的绢帕轻轻一甩,满脸堆笑道:“哎呀,仙爷,就是我们这新来的花魁啊!”
坐在酒桌前的李笙开怀大笑:“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要多拜托老妈妈了。”
少年说着从腰间又掏出些碎银,塞入老鸨手中。
“仙爷真是大手笔!”
老鸨笑嘻嘻地收入囊中,然后脸色由喜转忧愁,皱眉说道:“仙爷,咱们这个姑娘不但看银两,还要看缘分呢。”
“缘分?”李笙一脸问号。
“仙爷到时候就知道了。”老鸨笑呵呵地回答道。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声音,“胡妈妈,陈公子来了。”
胡老鸨连忙安排左右的姑娘,并嘱托道:“好生服侍仙爷。”
然后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扭着腰姿势走出去。
门外又传来胡老鸨那尖锐地声音:
“哎呦,原来是陈公子啊。”
面前的这位陈公子身高体壮,衣着华贵,虽然面带笑意,却藏不住眼中的凶光。
……
李笙左拥右抱,两位年轻貌美女子依靠在他身上,但此时的李笙却是心不在焉。
他心心念念的是众人口中的花魁。
要玩就玩高配!
激情不能浪费!
能攀上丹凤,谁还把玩雀鸟。
李笙有看了看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子,顿时觉得不大满意了。
……
一声锣鼓声响,把沉浸在欢声酒色中的人们拉了回来。
散座的客人聚到落凤凤池前,楼阁内的达官贵人也揭开帘幕,望向栖凤台。
凤栖台里先是转拨琵琶声响起,后是古筝轻弹,悠悠的萧笛之声为伴。歌声曲折悠扬,似凤长鸣。
花瓣洒落,一袭红衣也难遮掩的曼妙身材出现在台上。
美人时而挥舞轻柔的衣袖,似弱柳迎风,时而轻曳罗裙的下摆,若流云环绕。
舞毕曲停,曼妙美人手握垂至台下的红巾,转身飞舞下来,一双玉足踩在落凤池边。勾得看客神情迷离,嘴角的口水也溢了出来。
一阵沉寂后,台下客人高声喝彩。
“这是青丘狐仙下凡?”
“我看是瑶台上的仙女游乐人间。”
看客们吵闹着讨论。
这时一素衣公子从一侧楼阁中走出,拍手叫好。
此人气宇轩昂,身旁隐隐有仙气飘动,左肩上有只羽色纯白的小云鹤站立。
见此人气度非凡,人群慌忙让开了一条过路。
“料得飞燕羞相见,一度春宵不羡仙。”
李笙合起折扇,拱手作揖。
曼妙女子嫣然一笑,说道:“公子好雅兴。”
见眼前女子对自己笑,李笙甚是得意,又卖弄起来:“美人娇媚多姿,小生心生爱慕,奈何文词拙陋,难表心中情意。”
“我如此娇媚多姿,公子不怕我勾去你的精魄?”曼妙女子一脸狐媚地笑道。
“小道愿以身试法,不知是道高一筹,还是魔高一丈。”
美人笑的花枝乱颤,眼神妩媚地看着面前的俊秀少年。
少年上前走一步,借机搂住美人的柳腰,在她耳边轻语:“可否借贵宝地,让你我二人比试比试?”
娇媚美人却反客为主,拉住少年的衣衫,转身将他推到栏杆上,红唇微扬,挑起素衣少年的下巴,贴近少年脸庞说道:“那就有劳小道长费心了。”
“哦。”娇艳美人故作讶异,眼神斜向素衣少年的下半身,又说道:“还要有劳小道长费力了。”
李笙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感叹,这谁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