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这个没事,我刚刚去请假的时候,顺便帮你请了,辅导员刚刚也来过了,看你一直在流汗,就没说什么,临走前还跟我说,好好看着你,我应允下来了。”张旭摆正了玩笑的脸,一本正经的说着。
我咽了一下口水,面对眼前这副场景,倒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不过知道了大学这几年,张旭这个人,一定是我不可多得的挚友,就这样,我把他放在了跟民秀一样的位置!
下午待在宿舍闲暇了许久,一会跟张旭聊一下家长里短,一会浅眠了一下,难得清闲的日子,就这样子正式开始上大学的第一天,我跟一个男孩子厮混在一起,手机里面没有任何消息,我想颜灵应该还没回家。
直到第二天清晨,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还没体会到军训的乐趣的我,就直接被调去病号连了,据说是因为上一届学生在军训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意外,所以怕这届新生再出现什么意外事端,干脆直接把看起来像是病秧子的人丢到病号连里面……
我坐在操场的阴凉处,跟旁边一位像似手骨摔断的好兄弟四目想窥,他面黄饥肠瘦的对我龇牙相笑,我假笑还之,其实真的好想问问他,平常到底吃了些什么,瘦成这样子,上了大学就多吃点吧,害,实属无奈!
也不能很轻松看书,看手机什么的,还得抄写一些规章制度,这种所谓的记学分方法我是极其不屑的,但又不好正面反驳,思前想后觉得暂时没什么方法可以解决,于是把目光看向周边的人,其实主要是在看那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不知为何,与颜灵断了联系之后,那种想与女孩子交往的心态日益增多。
扫视了一圈,在我后面其实就有一位长相文雅的女孩子,让人觉得一看就可能是一个教书先生,好像还是与我同批到来病号连的,正想着要不要打个招呼,没想到被她拽了一下。
“同学,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来的?”她拽了一下我的军训服,我回头看见她把帽子脱了,顺便从左边挪了一下位置,我就向后面靠了过去,靠她在旁边。
“身体不是舒服,你呢?”我回答着,同时仔细看了一下她的模样,头发有些发黄,脸型是非常端正,很有一股书香气,说话的语气也是给人感觉特别温和。
“噢噢,这样子呀,我是来大姨妈了,肚子很疼,所以请假了,其实也很想体验一下军训生活,可惜不是很凑巧,也不喜欢流汗。”她有些遗憾的说,并脱下了她的帽子,拿在手里做扇子扇着。
不知道一般先聊些什么,出于无聊吧,我随口问了一句专业班级。
“哎!好巧,我是2班的,挺有缘呀。”她惊诧的说道,顺便摆了摆手,眼睛盯着看,显而易见的开心。
“确实挺巧的!怎么称呼呢?我叫张大千。”我说。
“张大千……名字挺少见,叫我文诗就好了,往后还要多多指教噢!”她念叨了几句我的名字,说完,便把手伸出来表达善意。
我爽快地握了一下,她的手掌比起我的,明显是更加柔软,更加像是握住春天的草坪一样。
“别这样子说,初来乍到,大家既然都是一个专业的,有需要互相帮忙就是了。”
“这可是你说的哈,你这人还不错嘛,挺热情的!这点很受女孩子喜欢哦。”
“见笑了,是真的发自内心说的,有什么需要帮助,大可尽管开口就是了。”被人夸赞,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脑子突然想到了在酒吧碰到颜灵的画面,确实有些煞景,乃至于后面想聊些什么全然忘却了,只顾着想她现在在做什么的画面。
晚上吃完晚餐是例行的军训会议,我们坐在草坪上,大家一开始窃窃私语着发生的所有趣事,我懒得聊这些东西,觉得甚是无趣,但是好在还是来了,至于张旭那小子,一听到这些,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居然也不知道喊我一起,留下我,在昏昏沉沉中半清醒着,差点倒在后面那位兄弟的怀里,被人推醒之后,我借机跑向厕所抽了根烟,滋滋滋……解脱了的感觉。
新的一天,我还是照常来到乘凉的地方,不过这次周边多了好些人,大家各自围成一个圈子,互相细聊着,还没等我坐下,就看到文诗朝我招了招手,她身边围坐着几人,有些惊讶,但我还是挨着他们坐下来,默不作声,倾听着他们聊些什么。
“你朋友么?”有个娇小的姑娘指向我,询问着文诗。
“嗯嗯,隔壁班的。”她小鸡啄米地点点头,有点可爱。
“噢噢,是这样子呀……”
大概听了一会,有那么一两个男生,一直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各种新鲜好奇的事物,但是绝大部分离不开逗这些女孩子笑的事情,偶尔聊一些一番,鞋子我是没有兴趣,至于他们这些沟通技巧,我倒一直仔细倾听,蛮有成效。
“你们摸过枪么?”有位摸枪哥,突然说了这样子一句话。
我十分好奇,难不成这个人当过兵么?于是专注起来,看着他与其他人的对话。
但是十分奇怪,其他人一听到他这句话,骤然安静下来了,面相窥视,好像有些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想说一样。
“枪……你说的是什么枪?”
“你在说什么啊?”
“话题有点偏了!”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那些女孩子的脸色,既然变得有些红扑扑的,看来天气真的太热了,都能把她们晒红了。
“就是那种真枪呀,biubiubiu那种!”大炮哥说完,比起一个端枪的姿势。
我更好奇了,我是没摸过枪的,不过确实很像尝试一番,听听别人的经历也不错。
“害!原来你说的是这个啊!”
“你们也以为是?”
“哈哈哈……”
有些稀里糊涂的只有我跟模枪哥了,其他人在听完模枪哥的解释后,哄然大笑,十分不解,我小声询问着文诗,这句难道是有什么特殊含义么?
她也没给我解答,后来我才知道,大家都以为是在描述某种人体器官。脑洞很大,我算是长见识了,原来还可以这样子暗喻的么?
摸枪哥后面的话让别人真的觉得他可能有这种意思,居然在描绘细节的时候,用上:轻轻擦枪,慢慢安抚这种词语……
有点头大,场面回归平静,大家也没有再理会他,仍由他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至于是不是真的需要这样子,我也没有再想了解下去的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