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几日,也不见步芳尘来平安堂,萧牧阳更是担心,简直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撞,心绪不宁。
想到现代社会有北斗定位系统,直接定位就能找到人,那该多好!想着想着,想到北斗之前是用警犬来追凶,于是问萧三:“有没有善于追凶的狗?”
萧三久在呼延府,跟着呼必显也听说了一些关于军中的事情,就说:“我听说有种天源犬,最善嗅味追踪,只要找到那人留下的味道,定能寻着味道,千里追踪。”
萧牧阳大喜:“太好了,快说这天源犬在何处?要是能找到芳尘,我定好好奖赏你。”
“这天源犬乃禁军之物,禁军中有专业的驯养司,专门驯养一些供战争使用动物,善于追踪的天源犬、善于临阵搏杀的獒犬......还有一些供皇家赏玩的珍稀动物。所以要找天源犬,先得找呼必显公子,他是禁军副督头,定能帮忙。”
“快备马,去呼延府!”萧牧阳急不可耐的道。
“公子咋忘了,呼公子在军营练兵呢,我们直接去军营更好!”
“对,你这厮脑袋转的还挺快。回头去账房支二两银子做赏钱!快带路,去军营。”
“好嘞!”萧三高兴地跑出平安堂去备马。
到了郊外军营,萧三熟悉的跑到岗哨前施了礼,麻利地递上几个铜板,报了萧牧阳的名号,烦请汇报要见副督头呼必显。
那岗哨拿了铜板,心下快活,马上安排人进去禀报。
不多时,就见呼必显一生戎装踏马而来,下马就叫:“什么风把贤弟给吹来了,快快请进。”
“大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
呼必显将萧牧阳领入自己的屋内,分了宾主坐定。
萧牧阳忙道:“实不相瞒,小弟这次来是求大哥帮个忙!”
“贤弟请说,只要哥哥我能帮上忙,定当竭尽所能!”
“我想借你们军中的天源犬一用。”萧牧阳压低声音道。
呼必显有些惊讶,看了看萧三,笑着道:“这天源犬乃是军中机密,定是萧三这厮告诉与你的!”
“大哥勿怪,都是我逼着他说的。”
“这小子现在吃里扒外啦!…嗯…能不能告诉大哥你借这天源犬作甚?”
“寻一友人。”
“哦,看来此人对你很重要,大哥也不问了。只是天源犬极其稀有,现在在驯养司共有八条,真正能寻人追踪的只有五条,另外三条年纪已大,已不再用,平日里养着罢了。能用的这五条必须有督头亲自手谕才行。”呼必显有些为难的说道。
“那怎么才能拿到督头的手谕?”
“除了战时状态,督头可以调用天源犬,平日里天源犬都有皇城司的监管,只怕要皇城司的命令才行。”
“要皇城司的命令,那岂不是没有了借用的机会。难道就没有什么方法了么?”萧牧阳顿感失落。
呼必显沉思了一会道:“方法倒是有,不过要辛苦些。”
“大哥快说。不管多辛苦我都愿意。”
“看你这么有决心,我就冒次险帮你一次。”
“大哥恩情,我定当后报!”
“贤弟务见外。”呼必显又看向萧三道,“你到门口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屋内只剩萧牧阳与呼必显两人。呼必显道:“那五条可用之犬绝对不能动,动了就是违抗圣意,要灭门的,所以我们可以用那三条老迈之犬。”见萧牧阳有些不悦,又道:“可别小瞧老犬啊,老犬最善于疑迹追踪了,这三条犬虽然老迈但最是经验丰富,只是不能远行,如果远距离追踪,需要坐车或是抱着才行。最重要的是这三条犬只要我同意就能出营门,你可以扮作成兽医说带其中一条外出就医,我出个手谕即可。”
“大哥此策甚好!”萧牧阳想虽只借得年迈之犬,但只要能追踪到人就行。
……
萧牧阳依计带出了一条叫“寻鹿”的天源犬,此犬善于在野外探寻目标。
呼必显对萧牧阳说:“寻鹿壮年时曾带路追敌千里,是天源犬的犬首,去年才退下来,你一定要保证寻鹿的安全。”
萧牧阳道:“放心吧,大哥。”
呼必显怕萧牧阳有危险,派了两名精壮士兵跟随,带了些行军武器、物品,一是保护萧牧阳,再是保护天源犬。
萧牧阳先带着寻鹿来到平安堂内步芳尘的闺房,让寻鹿记得味道,又带着寻鹿来到步芳尘和萧牧阳分手的地方,指了指步芳尘离去的方向,放下寻鹿,拍着它的脖颈儿说:“兄弟,看你的了!”
那寻鹿很有灵性,似听得懂萧牧阳的话。左嗅嗅右闻闻,然后带着他们走上了通往东面的路,萧牧阳抱起寻鹿,打马沿路寻去,萧三带着俩人骑着马跟着,每逢岔路再将寻鹿放下辨明方向,骑马赶了两日才走到圣贤山脉的山脚。
萧牧阳对此处非常熟悉,刚刚传输过来时,在此山中寻找天门寺数日,听白首老樵夫说过山中逸闻,再来此处不胜感慨!
留一人看守马匹,萧牧阳带着萧三和另一人抱着寻鹿进了山,山中树木丛林复杂,动物繁多,各种气味交织,寻鹿辨别步芳尘的气味已非常困难。过了几个山头,寻鹿蹲在一处石头上望着周边徘徊不定,看样子也是失了追踪的目标。由于两日来的辛苦赶路,寻鹿也疲惫不堪,不能再前行了。看天色将黑,萧牧阳知道夜里山中充满了危险,只得带着他们返回山脚。
萧三道:“公子,寻鹿不会是弄错了吧,怎么把我们带到山里来了。”
萧牧阳也纳闷呢,但是他想到呼必显告诉他说寻鹿是天源犬的犬首,能力应该不会有问题。既然寻鹿把他们带到山里,就说明步芳尘应该在山里或是来过山里。
翌日,萧牧阳安排跟来的两人看着寻鹿留守山脚,自己和萧三带着口粮武器进了山,从昨日返回的地方再往前走,白日里四下寻找蛛丝马迹,夜里则睡在树桠上,走了两天两夜,也不知爬过了几处山头,越过几处山涧,忽见前方山坳有一处大水潭,潭水深不见底,清如镜面,潭边绿柳成荫,竹木交错,林木中有一处大宅子,萧牧阳心想这深山幽谷中多是庙宇,哪来的人家?
两人走到宅前,见门楣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水月庭。此时庭门紧闭,也听不到庭内动静,萧三上前去叩门,半天也未见有人来开门,两人只得悻悻地离开,继续在山里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