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山呈那一双锐利的双眼,怒怒的瞪着姚萍杏,恶狠狠道:“你若让我们失了‘灵犀宝鉴’我第一个便宰了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合作,只是合作。”
那三个道士也是不悦的看着姚萍杏。
见五人都有围攻自己的架势,姚萍杏登时不敢在讲半句话,心中已然发虚,但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冷冷的瞧着他们。
只听杨允丰道:“你怎知他没有没有藏匿,没有毁了‘灵犀宝鉴’?”
穆温听到这,登时忍不住大笑起来,甚至已经抚着肚子大笑,简直要把肚皮笑破了,他笑声不止道:“哎呦,三个牛鼻子,两个老家伙,一个老女人也就这般本事了。”
萧玉良虽不知穆温和他们的事情,但听到这,也是不禁笑了笑,道:“穆兄喝酒。”
说着他将酒葫芦掷了过去,穆温悠悠接过,仰头便大喝。
穆温早已算准这六人绝不会伤自己分毫,性命攸关时还会出手相救,只因为他们觉得“灵犀宝鉴”让穆温夺了去。
萧玉良叫道:“穆兄好酒量。”
穆温瞧着萧玉良,掷回酒葫芦,问道:“兄台叫什么?”
萧玉良接过,回道:“在下姓萧,名玉良。”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谈话,酒葫芦你掷一下我掷一下,喝的那叫一个不亦说乎,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萧、穆二人,丝毫不把杨允丰、吕山呈、姚萍杏还有那青城三义等人放在眼里。
那六人脸上均有怒色。
杨允丰大怒,心道:“岂有此理,尔等小辈竟敢小觑于我,定要让你吃些苦头才是。”
他喝道:“阁下也是与我们一样来寻‘灵犀宝鉴’?”
萧玉良佯装惊讶,失声道:“可是那失传百年的绝世神功?”
杨允丰皱眉道:“正是。”
萧玉良叹道:“我猜你们,也得了一封信笺,那信笺中的地图就令你们如此信服?不瞒你们说,加上你们手中的,我如今已经是瞧见三封了,出现了三份地图。”
闻听此言,六人均是吃了一惊。
秦元乾道:“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邢元坤、马元保接话道:“不错。”
姚萍杏道:“除非你拿到得出可以让我们信服的东西。”
吕山呈思索了一会,终于忍不住道:“此话当真?”
萧玉良淡淡道:“当真!”
说着,萧玉良自怀中取出信笺,向吕山呈掷去。
吕山呈见那信笺与先前所得的信笺一般无二,面色已有些变,将信将疑的打开信笺,一看之下,他的脸色一阵发红,又羞又怒。
其余几人见他脸色不对,心知萧玉良说的不错,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幕后之人的用心叫人发指,怒的是,自己白忙活一场。
萧玉良继续道:“为了这一张假图,争个不休,你们羞也不羞?当真是可笑……可悲!”
穆温道:“我早与你们说过这信笺中的地图是假的,你们偏不信。”
萧玉良接过话茬,笑道:“这也不能怪他们,只能是怪那宝鉴太诱人了。”
秦元乾喃喃道:“怪哉,这信笺为何会到穆温手中?”
邢元坤道:“怪得很。”
马元保道:“秦师兄,我们是回山门禀告师父还是……”
秦元乾听二人这么一说,暗想:“现在该去查幕后之人才是,我们如今的话很难让师父他老人家相信,回去必有重罚。”
秦元乾脸色一正,道:“邢师弟、马师弟,飞鸽传书通知师父,我们去查清这件事。”
马元保道:“秦师兄说的是。”
三人侃侃而谈,叙起计划来。
穆温忽然道:“萧兄来此莫不是要上‘乌山’?”
萧玉良讶异道:“难道穆兄也是?”
二人一怔,对视半晌,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原来穆温也在别处查到了线索,三年前长乐府有一批造纸师傅进了乌山,至今未归。
萧玉良道:“穆兄真乃我生平第一知己。”
穆温道:“萧兄真乃我生平第一知己。”
不知怎的,二人这两句话竟齐声而出。
见对方与自己讲了同一句话,二人又是一怔,目光对视着。虽说二人头一次见面,但二人目光中却似遇见了久别重逢的故人好友一般炽热。
杨允丰、吕山呈、姚萍杏三人脸色已沉了下来,似乎正在思索着什么。
这六人转念一想,既然信笺是捏造的,与穆温纠缠再无益处,当下便想离去。
杨允丰道:“多有得罪!”
穆温撇了他一眼,笑道:“你几个缠着小爷我一个多月,都是因为你这个老东西,难道一句赔罪便可作罢了么?”
听闻此言,杨允丰讨了个没趣,脸上又见怒色,冷冷道:“你想怎样?难不成我杨允丰还会怕你?”
穆温道:“我也不想怎么样,但却想给你点教训。”
他的话音一落,身子一晃,剑已出鞘,剑光闪动。
一瞬之间,穆温已变了“刺、击、劈”好几种剑招,直取杨允丰的右肩、左胁,他的剑招竟是左右交错,虚虚实实,剑法精妙深奥无穷。
萧玉良一时间也猜不透他是要攻其右肩,还是左胁。不过却知道穆温并无杀人之意,攻的部位都不是要害。
杨允丰大骇,身子急忙向后掠开,他万想不到穆温会突然动手,但他吃惊的却远不止这个。
他明明见穆温攻的是自己的左胁,但穆温的剑招却不知怎的攻向自己的右肩。
杨允丰是杨门虎将之后,杨家枪传人,好歹也是武林数一数二的好手。
她他反应倒也极快,心知若以剑招显然会让自己的吃亏,他竟以剑做枪使。
一招“蛟龙出水”将剑尖向上一挑,使的便是正宗杨家枪法,这才堪堪格开了穆温的这一剑,一柄剑赫然被他使成一杆长枪。
这么一挑,格开了穆温一剑,杨允丰身子迅速向后掠开,拉开距离。
穆温见杨允丰以剑做枪,将自己的剑招拆解,心中愕然。
他道:“杨家枪?你何以弃枪使剑?若是用枪,方才已毙于你的枪下。”
杨允丰哼了一声,冷声道:“与你何干?”
穆温道:“不说也罢。”
杨允丰道:“你究竟想怎样?我既然已给你赔过不是,你就该识好歹,好好得接受了,真当我不敢杀你?”
穆温道:“动武太过粗鲁,我们打个堵如何?”
杨允丰没答话,他这一路上受了穆温的诡计甚多,此刻不免谨慎起来。
他皱眉道:“堵?”
穆温道:“不错,就堵我几招之内能伤你,若你赢了,此事便作罢。”
青城三义三人面面相觑,心中皆是好笑,心想:“自己不是说动武粗鲁么?怎又这般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