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似乎有人在说话,楚越走过去,敲了敲门,得到了楚父的允许才进来。楚父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父亲?”
谁知楚父根本没理她,反而问道:“齐家那小子呢?”
楚越闷闷不乐,难道齐盛这么重要吗?“还在躺着。父亲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楚越很想知道自己的猜想是不是正确的。
“我跟着你过去一趟。”楚父大约是想到了齐盛身上的伤,所以没让楚越把齐盛带过来,反而是跟着楚越走了过去。不过离开书房之前,楚父对楚四神神秘秘的说了一句话,才走。楚越郁闷的跟在后面,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她又不是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哼。
不过鉴于楚父在家的地位,楚越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只能老老实实的跟在父亲身后向她房间走去。
齐盛迟迟没见有人来帮他洗漱,随即便明白,楚府目前没几个人知道他在,他只能自己简单收拾了一下。收拾完,又直接躺回了床上,还好伤的都是皮外伤,只是流血有点多。‘有点饿了。’齐盛接受到来自肚子的信号,便起来准备去找点吃的了。
躺在床上猛的坐直身体,齐盛头突然一晕。齐盛的手连忙扶住床边缘,支撑着身体。齐盛慢慢的靠在枕头上,不敢乱动,晕的滋味可不好受。这枕头硬邦邦,还鼓鼓的,不知道塞了什么,还有点硌他的背。
他小心翼翼的把枕头从后背那里抽出来。枕头上套了一个枕巾,齐盛摸着是里面的东西略微有点突出来一块,他把枕巾丢在一旁,手从枕头的一个缝隙里面伸了进去,似乎是一个吊坠?这个吊坠和枕头芯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他掏了好一会,这个吊坠也才只出来一点。
“喂!醒了吗?”楚越在她房门门口站着,她父亲不让她进去,说什么什么要先问问。楚越撇了撇嘴,这时候想起来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姐了?昨天怎么直接让齐盛在她床上睡的?
楚越没好气的在门外大声喊道,就算没醒也得被她喊醒了。倒是如楚越所愿,齐盛被吓一跳,拿枕头的手一抖,吊坠到出来了,不过这时候他可没心情看是什么东西硌的他,赶紧把这都放在床上,整了整衣服,刚想底气十足的回一声,他眼珠子一转,给上不来一口气似的回了一句:“醒了。”然后又捋了捋衣服。
楚越听到皱了皱眉,她怎么记得她刚醒的时候他还有力气?况且昨天王大夫也只是说是皮肉伤,只是流血多了点,显得很严重?楚越仿佛知道了什么,推门进去了。
楚越楚父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只见齐盛上衣衫办开,漏出大片胸膛。
‘哼。’楚越看了一眼别过去头。
楚父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毕竟不是自家的孩子,不能随意管教。齐盛看到楚越的反应,也略感无趣,又把衣服拢了拢。身体坐直,咳了两声:“伯父好。”和刚才那副模样简直是两个人。
楚越心里小小暗爽,就他会装,每次犯的错最后都装的没参与一样,责罚全落她身上了。这次父亲看到他怎么变的了,以后再犯错父亲也得估量一下了。
“伯父可是把绿竹接过来了?”齐盛笑眯眯的开口,仿佛刚才那个不正经的人不是他一样。楚父微微一颔首,表示肯定:“昨天半夜悄悄地接过来了。正安置在西院,除了我手下那几个人没人知道没人知道是楚家接过来的。”
齐盛点了点头。突然间,没人说话,就这样陷入了沉静之中,似乎是都在思考。
楚越在一旁又成了背景,“我们过去看看吧。”她开口说话打破这沉静,既然绿竹都接过来了,自然是要开始下一步调查了,万一有人爆露了绿竹的踪迹,引来杀手,这做得一切岂不是白费功夫,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暴露了楚家,得不偿失。
“好。”
楚父在前面带路,齐盛楚越在后面跟着。楚越没有说话,齐盛认真的跟在后面走着。楚越第一次正视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她真的认识他吗?平时吊儿郎当,混不正经。可是这次的事情她发现他另一面。
楚越没说话,无论他是什么样子的,总归是自己的好朋友,也不会害自己,想明白了,便也没有什么芥蒂了。
“喂,你老看我做什么?”齐盛发现楚越时不时瞧他一眼,“是不是发现我比你要好看的多?”
“是是是,都没有你齐大爷好看。”楚越没好气的说道,她怎么能感觉齐盛变了呢?
楚父在前面似乎是什么也没听到,似乎是又全听到了。他觉得,齐盛可能会是个好女婿?
绿竹在角落里躲着。门外的楚四楚五负责看着,怕出了什么事情。不止怕有人来杀绿竹,更怕她自杀。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先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然后一天连碰到两次刺杀。换个人也受不了了。
‘太惨了。’楚四暗暗感叹,不过也没做什么。毕竟人带过来了,其他的事情就和他无关了。楚五则没有表情的站在一边。周围没有什么下人,这是西院最偏僻的一个院子,平时也没什么人来。这突然多个人自然也是没人注意到。当然,绿竹的身份也不允许让别人注意到。
大概习武的眼神都不错,楚越他们距离楚四他们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被看到来了,楚四打开了房间门,让开房间门,恭敬的站在一旁。
楚父停到了楚四前面,看了一眼楚四。楚四意会:“没有多余的人知道绿竹在楚府内。”
楚父点了点头,走了进去,楚越和齐盛跟着进去了。
绿竹躲在角落,听到门开的声音怯生生的抬头看了一眼。一夜没睡,她也想通了,必然就是那天她看到的那些人想要杀她,就算是她说她会保密,那些人也不会相信她。但是不知道今天这是不是那一拨人想来要她的命。不过也无妨,当时她听到的看到的全写下来了,装在了信封里面,不论她死不死,只要有人住进她当时的房间,肯定会有人打扫,一打扫就自然会发现。不过到时候...这封信怎么处置就不好说了,是被告发还是悄悄隐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