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星河吧?”张虎一脸挑衅的问。
“是的,不知张哥要派我做什么?”
“做什么一会再谈,我听说你是个残灵根吧?”
星河无奈的点点头。
“哼,我还听说你进来的时候,全靠一个姑娘求情。”
星河又无奈的点点头,自己的这个事情被朱宜冉的有心渲染后。早就在这流云宗成了一个茶余饭后的闲谈资料了:一个残灵根,居然靠着裙带关系,当了个杂役,也是搞笑啊。搞关系也只能搞到这种地步,还不如滚下山呢。
“这个且不提,我还听说,”
“你听说的事情还真多。”星河忍不住嘟哝。
“蛤?我说话的时候不要插嘴,我还听说你当时在云梦镇里搜刮了不少好东西,其中还有一套口诀吧!”张哥的脸上满是贪婪之意。
此时的星河有点明白了,这家伙一定是朱宜冉他们叫来找自己的麻烦的。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自己在那里刮了许多好东西。但是这套口诀只有马家几人知道,这个根本不在其中的张哥,怎么可能会清楚?
星河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有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
“这我不是因为残灵根没办法修炼么。所以就把它给卖了啊。”
“那可是不少钱呢?在这里,我替你保管最安全,交出来吧。”张哥的语气不容拒绝。
“没了啊,都扔赌场里了,心情不好,去赌了一把,没想到就输的精光。”
“真当我们几个是三岁小孩?给我搜,我就不信了。不要以为你有芥子袋我们就搜不到。”张虎张豹撸起袖子就走了上来。
“别动手,不要急!”星河止住了他们。
“怕了吧,怕就老老实实拿出来。”张哥很是得意。
星河很是主动的将芥子袋掏了出来,然后打开一倒时。居然只有几个金珠!
这绝对不可能,那几个人完全没有必要骗自己。为何他身上没有呢,他们不甘心的又搜查了几遍。
“几位大哥,没有什么好孝敬你们的,这几个金珠是小弟的一点心意。”张龙看着手上的几粒小金丸子。这可是和本来预计的差了太多太多:他娘的,果然天上不会掉馅饼。不过这个小子可疑的很,一定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了,或者交给谁了。
哼以后的日子长了,就不信你不露马脚。而且,我照样有办法搞你!“好,既然你那么懂道理,我自然要好好的照顾你一下。承云台之上是天书阁,天书阁的外面有棵千年银杏。你的工作,就是每日扫地上的落叶。”
星河一楞,居然如此的通融。这小小几个金珠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啊!果然张虎接着说:“但是呢,得每天扫到一箩筐。什么时候扫到了,什么时候就回来吃饭,睡觉!”
“感谢张哥,区区一箩筐,我会努力的。”星河一脸真诚。
“那你可加油了,毕竟它每天飘的才十几片叶子,估计凑不够啊。”
“那我就只能一直等?”
“对啊,那就等在那里啊,等到日落西山便可回来。”
“张哥,你看能不能以后我的月供不要了。我这落叶每天早晨傍晚各打扫一次怎么样啊。”
“这怎么行,天书阁前要保持时时的整洁。我都说了,扫够一框,就可以回来了。记住,不要拿随便别的叶子糊弄哦。”
这就是赤裸裸的刁难了,星河只能祈祷以后风大的日子多一点,好让他早点完成任务。直到他左手拿着扫把,右手拿着箩筐站在那棵银杏树下时,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可笑啊。
这颗树在天书阁下方的院台上,这院台的边上就是一侧悬崖。而它在这空荡荡的院台里拔地而起,高大粗壮的树干,托起了一个华盖般穹顶。那向着上方无限延伸的树枝,伸出院台之外,悬崖的上方。仿佛真的要直上青云之端。
真是好大的一棵树啊,这是星河的第一印象。真是好大的一棵秃树啊,这是星河的第二印象。记忆中的银杏应该是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扇形的叶子,可是这一棵是不是快挂了?这上面的树叶怕是百枚都不到。地上更是只有两三片的落叶,叫人十分无奈。
得,星河这下更加确信是朱宜冉几人在后面搞的鬼。刚才那三人那么憨,如何能想到这样的法子?让他吃不了饭,喝不了水,在时时的巡逻下,也无法安心的锻炼。只能日复一日的在树下虚度光阴。然后慢慢的被他们拉开距离,成为真正的废物。最后,也就轻易的被拿捏了。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星河很是无奈:要是天下的姑娘都像她妹妹那么善解人意就好了。不对好像也不太好,那岂不是个个都是母老虎了?(萱宁:你才母老虎,你全家母老虎!)
可是这又如何?星河就干脆直接在这树上做起了引体向上,外加跑圈,俯卧撑。如今的体质来说,一天不吃饭算什么?既然你要我清闲,那么我就好好锻炼来报答你了。
“哈哈,小伙子果然精力旺盛啊!”这突然的一声,吓的星河差点没有挂住:“谁?谁在说话。”
“上面,你的上面!”星河抬眼望去,在上面的一个分叉上看到了这说话的人。这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子,看着很是干瘪却又似乎有点仙风道骨的姿态。脸上沟壑纵横,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星河感到在这刹那间,自己就被无情的看穿所有。
“你是谁?”看着他一身与自己一般的灰布衣,这应该是个老杂役吧。只是那衣服也忒破旧了点。就像是几十年没有洗了,上面满是黑色的痕迹。
他也不介意星河这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笑眯眯的说:“我叫渺尘,飘渺的渺,尘土的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