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找个地方躲起来,这里我来处理。”
“你说这些是阴兵?”
“没时间了。快走,等下我再给你们解释。”
“少爷,相信他,跟我来。”老徐扯着黎琴的胳膊,两人飞奔入了一所民房之中。
这里是老徐的藏身处之一,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两张塑料凳子,仅此而已。刚一进门,黎琴就用身子把门顶住,老徐则趴在窗户前向外张望。确认没事之后两人并排坐在了地上。
“我真的好久没像今晚这样了。”
“我也是。”
“你说我们还能不能活过今晚?”
“不清楚。”
“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你好好的少爷不做为什么要跑来这里?”
“不知道这个东西你见过吗。”黎琴掏出了一个玻璃瓶子。
瓶子里是一种淡蓝色的粉末。轻轻摇晃之下,粉末竟当着老徐的面消失了。片刻之后,这些粉末才慢慢的重新凝聚起来。
“你从哪搞来的。”
“这么说你见过了?”
“确实见过那么一两次。不过我只是经手而已,具体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
“就是这东西把我妈妈毒死的。而且我发现这个东西和祀家似乎有些关系。”
“你确定吗?”
“我还没找到证据,但是我会继续调查的。”
这时门外,三声急促的敲门声让二人又紧张了起来。
“是我,明尘。”挺到明尘的声音,二人才放松下来。打开门。除了明尘那高大的身躯之外,身后还站着一位白衣女子。
女子身穿白色的丝质汉服,披散着乌黑的秀发,蛾眉皓齿,粉妆玉琢,好一个冰霜美人。黎琴的眼睛瞬间就被她吸引,上下不断打量了起来。
“贵人!?你怎么来了。”随着老徐一声感叹,黎琴才察觉自己的失礼,低下了头。
“现在城里还能动的就只有你们了吗?”这位贵人伸手拽过来一张凳子,坐了下来。黎琴发现不论是老徐还是明尘,现在都恭恭敬敬的看着这位贵人。可想而知这位贵人必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好像就只剩下我们了。”
“那好吧,我……”
“等一下,我能知道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看到黎琴打断贵人的话语,老徐和明尘同时瞪了黎琴一眼。
贵人吐了一口气,“也是,我确实应该把事情讲清楚点的。但是你们要保证今晚的事对除了我们四个人之外的任何人都不能提起,哪怕是被人无意间听到也不可以。否则一夜之间你和听到此事的人都会干枯致死,明白了吗?明白了的话就对我说出‘我保证’三个字就可以了”
“我保证。”明尘和老徐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只有黎琴看了看身边这两个人才说出这三个字。这两个人的表情很明显的告诉他,这位贵人说的话是绝对真实的。一旦违背誓言那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既然你们三个都保证了,那我告诉你们也无妨。首先我问一下你们知道祀家到底为什么世代都要守在这里吗。”
黎琴和老徐纷纷摇了摇头,而明尘显然是知道的。
“祀家后面那座山里有个山洞。那是通往地府的洞。祀家的祖先,当然具体是谁已经无人知晓了。用一块刻有符号的石头堵住了那个洞口,并用自己的血浸没了那块石头,才使得封印生效。从此人间与地府的通道算是彻底被隔断了。但是,那位祖先的鲜血不过是封印的燃料而已,若想让封印持续发挥作用,就必须定期献上祀家人的血才能继续发挥作用。”
“你的意思是今晚应该献上血液的,然而失败了?”
“确实如此。因为不断地传宗接代,血液的效果也每况愈下。到现在,也只能定期的从祀家挑选一些灵力比较强的人来献上血液,而且封印能够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了。有时甚至会牺牲一两个人才能完成封印仪式。”
“牺牲?”
“是啊,所以才有了十几年前的那件事。”
“所以,十几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抱歉,小伙子,唯独这件事我不能讲。如果你想要去调查的话,我也不会阻拦就是了。”
片刻的沉默之后。
“我今晚找各位是想各位来帮我个忙。”
“尽管吩咐。”明尘和老徐同时答道。
“明尘,你和我一起攻回去。徐一子你和这位小伙子守在广场,确保那些阴兵没办法过河。”
明尘,老徐,黎琴收到指示之后鱼贯而出。然而,正当黎琴想要出门的时候,一只玉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他按在了原地。
“其实今晚本该献祭的是祀畅,不过她现在还好好的。如果你喜欢她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不过,放心吧距离太阳升起还有很多时间。哦,对了,还有件事,祀畅其实一直都知道你在利用她。”
黎琴看了眼这个女人,沉鱼落雁的面庞上依旧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祀畅,在黎琴的眼里她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真的吗?真的吗?黎琴不断地质问自己,为什么这个女人要在这个时候和他提起这个名字。
广场之上铺满了那些阴兵的尸体,血液顺着石砖的缝隙缓缓流入了汨水河中。黎琴和老徐目送贵人和明尘两个身影消失在石桥之上。
“这可怎么办。”老徐望着这一地尸体,挠着自己的头。要是太阳升起,这座城市的人都醒来看到这一幕,还不是要翻了天?
“少爷,你那些食尸蛊还有吗?少爷?!”
然而黎琴低着头,并没有理他。片刻,黎琴朝老徐的方向扔了两个竹筒,疯子一样冲向了城西的方向。
老徐接过竹筒,瞪大了双眼看着飞奔的黎琴。
这家伙不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