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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河里苍白的脸

张宇抱着“没毛鸟”来到了家里,家里面开着灯,可妈妈和奶奶都不在家,也没多想,把“没毛鸟”放在房间里的凳子上。

“没毛鸟”没有任何惊慌,反而有些凶狠的样子,张宇看着“没毛鸟”的样子有些不满道:“来我家不能生气,不然我妈妈会不高兴的。”

张宇悉悉索索的在仓库内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不一会拿着一个碗装着一些谷子放在“没毛鸟”的面前兴奋道:“快吃吧!这可是奶奶都舍不得拿来喂鸡的,都是刚晒好的稻谷,可好吃了!”

可“没毛鸟”却很人性化的扭过了头,根本不屑一顾。

张宇见状非常生气,两手一抓,把“没毛鸟”整个抓在了手心,然后用脚拉开了木质的大门,走到屋外把它放到了围栏上。

“不吃就算了,你自己去找吃的东西吧!”说着张宇便回头走进了屋内关上了大门。

不一会张宇再次打开大门,看着还在围栏上呆着不走的“没毛鸟”嘟着嘴道:“你不走也行,但是你不能在围栏上拉屎,不然我该被妈妈骂了。”

......

没过多久,李影和张宇奶奶都回来了,只见奶奶哭喊着,而李影眼圈都红了,显然也是刚哭过一场。

“小宇哎,你到底去了哪里啊!快点回家咯!”奶奶一边哭一边喊。

直到来到家中,看到张宇正在桌上吃饭,李影和奶奶大眼瞪着小眼,随即齐齐爆发,可怜张宇饿了一天,饭都没吃饱,便被来了一场女女混合双打。

接下来几天,张宇偶尔会在晚上的时候看到“没毛鸟”,可是白天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这让他有些好奇。

这天张宇和小伙伴们在足球场上踢球,说是足球场,其实就是一个荒废掉的稻田,田埂围得四四方方的有点像球场,而且这块田地就在学校旁边,这块田的主人也就让给了学校使用,逐渐的变成了小学生们的游乐场。

学校是村里面所有人的希望,所以每家每户都出了木头和时间在建设学校上面,明亮村大概有七八十户人家,也不算小了。

不过因为交通堵塞,所以教学是一个难题,让七八岁的孩子去城里面读书,大人们也不放心,便有人提议在村寨里面弄一个小学,让村长向上面汇报一下,国家出了一些钱,请了老师过来,孩子们的学习才算是有了着落。

不过因为只是个小村寨,教学力度并不高,所以只能设计到二年级,三年级便要去城里面读书了,毕竟那时候孩子已经九岁、十岁了,家长们也比较放心。

“砰!”小足球被一个刚上二年级的小男孩踢得太远,滚到了河边。

“张宇,你去捡一下。”

小男孩驱使着,张宇应了一声便下去了,捡了一根长长的木棍,来到河边的时候,小足球因为惯性滚到了离岸上比较远的地方,长棍居然够不到。

“去下面那个小船上,等球来到下面的时候,你再捡回来。”上面不知道是哪个小伙伴开口提醒着。

张宇闻言,快步的来到河流下方停靠的小船上,跑到了船尾,来了一拨守株待兔。

坐在船尾上,光着小脚丫的张宇,小脚侵泡在河里,舒服得直哼哼,秋天的太阳很辣,上面田埂上的“足球队员们”可没有他这样的待遇。

突然船尾处太阳照射不到的阴影的地方,张宇感觉到小脚有些凉意,并不是秋天该有的正常水温,接着凉意越来越浓,最后似乎有一只冰冷的手缠上了他的小脚。

张宇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小脚,正好看到了躲在船尾阴影处那张苍白的脸,苍白的脸上有些阴狠,张宇天真的不以为意,抬了抬小脚,看着那张苍白的脸说道:“姐姐!我还不会游泳哦,等我会游泳后再来陪你玩好不好,妈妈现在不让我下河洗澡,不然会打我的。”

那张苍白的脸还是阴狠的盯着张宇的眼睛,但是下一刻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怪叫一声,便消失了踪影。

张宇有些奇怪的摸了摸头,有些不明所以,更想不通水下面的那张脸为什么那么恨他。

“张宇,快捡球啊!”上面有小伙伴喊道。

张宇这才回过神来,球已经快要超过船尾了,急忙抄起长棍,把小足球扒拉了过来。

......

“妈妈!我今天在河边看到了个姐姐,她的样子好凶哦!”张宇回到家对着正在捣鼓晚饭的李影说道。

李影因为核桃树的事到现在还心有余悸,闻言又吓了一个机灵,放下手中的事情,走到张宇的面前抬起手就往张宇的屁股上打。

“谁让你去河边的,啊?不是总和你说不要去河边不要去河边嘛,怎么就是不听?”李影恨铁不成钢的骂着。

张宇却没有哭,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像同龄人一样会哭着撒娇、祈求父母的原谅。

他的眼睛看到的东西告诉他,母亲内心很痛苦、很害怕、很疼他。

张宇有些抱歉的低下头轻轻地在李影的耳边说:“妈妈,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李影哭了,她只是一个平凡的母亲,丈夫不知道去了哪里,走的时候也没有打个招呼,只留下她一个人打理着这个家,每天都要早出晚归。

孩子又从小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她心里压力很大,有时候都想着找个人改嫁了算了,可张宇已经开始懂事了,家里面的老奶奶也已经老了,她要是一走,可不是害了家里面嘛。

“孩子,妈妈好苦啊!你爸这个混蛋连家都不要了,狠心的抛弃了我们.........我可怜的孩子。”李影积累了三年的压力似乎统统释放了出来,也不管倾述的对象是自己的孩子,抱着张宇泪流满面。

张宇也哭了,他很少哭,可母子连心的感受也只有母子能感受得到,他的内心也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轻轻的用小手拍了拍母亲宽厚的肩膀,想要安慰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说道:“妈妈,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帮你做很多很多事情,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担心了。”

张宇奶奶也在房间内哭了,她是个女人,自然知道张宇妈心里的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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