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至柔的话音混合着阮宁波撞上门板的声音,格外的清寂,“我没中!”阮宁波照实说着,就扶住柳至柔软绵绵汗湿一片的身子,“我应该怎么做?”低声在柳至柔的耳边说着,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听见人越来越贪婪的喘息声,仿佛对面是一头垂死挣扎的猎豹。
“走!”虚弱的一句,已包含了太多。
门闩叩的一声被翻开,阮宁波被一阵疾厉的掌风推出。“一次与两次,没什么差别!”
叩得一声,门闩又落下。
阮宁波站了两秒钟,默默的,柳至柔和槿草书,这是什么孽债,一次和两次没有什么差别,一个女子,这样忍辱,说出这样一句话,是什么心情。
她眼下要做的,是跑吧!拼命的跑!
屋子内,女子的身体软绵绵的顺着门滑下,湿了门。
“她原本,出不去的!”槿草书声音暗哑低沉。
“我知道,你来吧!”
“你就如此的爱那个男人吗?”槿草书粗暴的将这个已经自动自发脱得精光的女子按到在干草上,高温的身体,迸发的是怒。“好,我成全你!”
柳至柔闭着眼睛,忽略那个烙着自己的男人,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喊出来,第一次是耻辱,第二次依然是,汗水和着泪水,她渐渐癫狂忘记的意识里,在想,阮宁波安全了吗?大人,我尽力了。即使是这样耻辱着给着自己的身体,她依然背抵着门,这样,安心。
槿草书摸到了粗糙的门,猛地将她翻转过来,门有什么好靠得,咯得疼,他本就想放那个女人走,又怎么会追。
你只是个意外,从前是,现在依然是!
他只是不想父亲再多恶而已,所以才说自己喜欢那个女子,不然,出现在这里的会是父亲,那时会有什么后果,谁也无法预料。
不管上天待他如何,他又再一次如此靠近柳至柔。又一次,不管她的意愿,他似乎注定是一个卑鄙的人。
“为什么对阮宁波那样?”
“你吃醋?”
女人不吭声,咬牙隐忍,这是单方面槿草书的交易规则,只有槿草书能喊停,她不能!所以,那个男人,象是干渴了千年的人,想要榨干她!
“高公公的要求,初醒的计谋,我只是想破坏!”男人最后的话变成了咕哝,一室的干草,仿佛要燃烧起来!
高公公竟然说得那女子者得天下,而父亲,是想得天下想疯了,竟然连那鬼话也相信,如果不是父亲不举,无法亲自来,怎会听他一句喜欢那个女子,就把这天大的事,交托他身上!
“你想去哪?”男人口气不善,抓得女子光裸的胳膊一缩。
“我去通知大人!”高得全,竟然这样做,大人,是不能容忍的。不能!
“很好,我就让你忙得顾不上他!”槿草书,狂草之姿,疾风之势,在这样一个家族,他从来都不是一匹纯良的马。
夜很黑,分不清东西南北。
“啊!”
“宁波!”男人的疾呼之后,是挤压的空气无处可逃的拥抱。“幸好,幸好,你没事!你没事!”
雨点般的吻落在额头,眼睛,鼻梁,脸颊,最后辗转在唇,深深的,深深的,象要把她揉在身体里,手也不安分的摸索着。
“眼泪是咸的!”郎东昱咕哝一句。细细吻去。手指伸进阮宁波的发,指腹温热,缠绕相思忧虑。
“我没有事,不要担心!”似哄似喃,郎东昱的声音象最柔软的酒。
只是觉得喉咙里酸酸的,有点踌躇,她并不是不想说话,只是一时之间很多感慨,觉得这样的感觉,有点温暖,有点幸福,站在这样的黑夜里,只有两个人,男人的手指及时捣住她的嘴,“等我,十日之内,我一定回来!等我!”
郎东昱的面孔渐渐模糊,“你去哪?我会等你,一定会的!”
“你醒了!”
阮宁波醒来,握着她的手的,是萧少岸。
面色沉静,丹凤眼男人。连握着她的那只属于男人的手,都是凉凉的,仿佛没有生气。
“来,穿衣,我送你回去!”说着就扶起阮宁波的身子,给她细细穿上衣服,“走吧!”
天刚蒙蒙亮,阮宁波感觉着身上的温度,暖暖的,听着幽幽的蛐蛐叫声,一切都证明,刚才的,那是个梦。
“我梦到郎东昱了!”
前方的高大身影顿了一下,“我知道!”
“至柔为了救我。”
“我知道!”
“我喜欢你!”
“天上下金元宝了!”萧少岸难得笑了一下,明明知道是骗他的,还是忍不住心口抽搐了一下。不过,不是对现在的阮宁波,而是以前,小时候,这样的对话,他总是不多话,总是会回答,我知道,而小小的丫头,就会这样逗他!
“刚才那句话,是替柳至柔说的!”
“我知道!”他又不是木头,一直都知道!胸口淡淡的莫名的不舒服,他不想理会,就象他终于冲去,在门外听到门里的动静,最终只是无意识的反复握拳,最终还是慢慢的离开。他连握紧拳头的力气,都不足。
还有什么资格,握紧什么?
“郎东昱呢?你有份参与吗?为什么安排我去见初醒,为什么我会遇到槿草书!”
“初醒和我有交易,遇到槿草书是个意外!”他没有说初醒对他的暗算,所以才造成了阮宁波遇到意外。韩嫣死了,却留给了初醒一封重要的东西,所以初醒,并不想再听从他的号令,自己想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