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叙,我这也算完成了这次交易了吧?所以那东西的消息呢?”夜麟转身看着他道。
“在雪臧国皇宫里。”翎叙把小弟护在自己身后,警惕地看着他道,“没什么事我们便走了。”这男人阴晴不定的,但愿不会杀人灭口!
“呵呵,放心,我可是一个非常讲诚信的商人,欢迎随时回来找我,我会一直等你的,慢走。”嘴角微笑着,看着他的背影眸里满是欣赏:这人知道的东西还挺多的,该怎么挖过来好呢?至于那个跟在他身后的跟屁虫嘛……扇子一开,嘴角残忍一笑:这样的软肋除了便好,不然迟早会坏事的呢!
“大哥,你在跟他讲什么呀?雪臧国?那地方雪山密布的,而且离我们还挺远的,”小弟疑惑地询问着,“大哥你这是跟他做了什么交易呀?”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自己知道的事多了点,然后给了他想要的东西的情报那样而已,”宽大的手掌拍了拍他的头发,“饿了吧,我们吃面去。”这些事你就不需要操心了,快快乐乐单纯着便好了,不像我……
“好呀!”听到吃的,他便不由开心的两眼放光。
其实他也不知道大哥以前是做什么的,只是自己见到大哥的第一面时他浑身是血,但每个人都有秘密,我还是不要问这么多好了!而且这些麻烦事还挺费脑的,小弟内心暗暗地点了点头,起誓着: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好大哥的。
看着他,满是胡渣一脸邋遢的翎叙终究是欣慰地笑了笑:现在这样挺好的,什么都不用去想,虽说有时可能会饿肚子,但也比之前那样好太多了不是吗?
“今晚给你加餐两个蛋。”
“谢谢大哥!大哥你也加。”
“好嘞!”
“唔唔唔!”桧玉卿双眸里都布满了水雾,满脸焦急地看着地下的两人。
“恩,没事了。”蔺渊抬头看了眼他,踏着轻功便为他解开了绳子,又带他着了地。
桧玉卿甩了甩被绳子勒红的手腕,不开心地指着站在蔺渊旁边的那个女孩,“你怎么突然就把我绑了,还把我放在这么高的地方!”
女孩朝他咧了咧嘴,开心地说着,“因为好玩呀!”
“你这人怎么这样!”他眼急了,眼睛更红了,要急哭了的模样,“你这样是不对的!”
“你管我。”
“你……”
“闭嘴,”蔺渊冷脸的看着他俩,不知从哪拿出一袋干巴巴的干粮递给他,“不早了,吃完便睡觉吧。”
“这……”桧玉卿看着这饼,想说什么,但看着他的眼神,还是乖乖接了过来,“谢谢。”
“诶呀!”那女孩倒是把那干粮抢了过来,从她挂在腰兜里的点心拿了出来,不客气地递到桧玉卿的面前,“这东西请你吃了,也算还了他请我吃的兔肉了!”眼睛亮亮地看着蔺渊,跃跃欲试地模样使她的脸颊有些微红,“哥哥,你这手艺真好,我不要你的脸了,你把你的手卖给我好吗?”
“不可以!”桧玉卿默默接过,刚想道谢却听到了她这话,急急把嘴里的点心吞咽下去,连忙说道,“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这样做是不对的!”
“为什么?”女孩疑惑地看着他,手不由摸了摸头上插着的小刀片,锋利的刀片立马就刺破了她的手指。
“诶呀!你怎么头上还插着那个危险的东西呀?手都流血了!”桧玉卿扯过她的手,忧心道。
看着他扯着自己的手和那关切的模样,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
“哇,你的手好多疤呀!都怎么弄的呀?不疼吗?”眉头都紧皱了起来,转头看向蔺渊,“大侠,你有涂伤的膏药吗?”
“恩。”蔺渊从兜里拿出一瓶膏药递给他,然后又恢复了漠不关心地看客模样。
“你怎么这么傻啊,”他轻轻地给她上着膏药,不由想起了家中的妹妹,摇了摇头,“我看你年纪也不大呀,怎么就把自个的手伤成了这样?”
看着被上好膏药的掌心,微震,不由鬼使神差地问道,“丑吗?”
“挺丑的,”他眼眸看着她,无比诚实地回答着,手小心翼翼地拿下了她插在头发上的刀片,嘱咐地语气满是关心,“你以后可不能把它插在你头发上了,这样是很危险的。”
但在他说完的下一秒,她便踏着轻功走了,急急忙忙地模样似乎是在掩盖着什么。
“她怎么了?”桧玉卿二仗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蔺渊,“怎么就走了?这大晚上的森林会不会遇到危险啊她?”
“她很厉害的,”蔺渊想了想,又道,“早点睡。”便转身飞到了棵树上躺着了。
“哦。”大侠果然好功夫!自个也找了个山洞静默地躺着,看着洞口外漆黑的天,思绪不由渐渐飘远:那女孩给人的感觉怪怪的,而且年纪还跟妹妹差不多,但功夫却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女孩蹲在河边,似乎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用河水疯狂地洗搓着自己刚被上好膏药的掌心,神情看起来恼怒级了,但眼睛却有着些许的湿润,一改往日欢喜的模样,语气生硬硬地,“我才不需要别人的关心呢!”
这肯定又是另一种骗人的戏码……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不由更红了起来,水润布满了眼珠,整个人都在暴怒的边缘,惊的鱼儿都潜入了水底。
过了好一会,女孩才从回忆中走出来,站起身,手掌心不知何时已被她弄的血肉绽开,但她面色平静级了,从另外一侧的腰兜拿出了几个刀片,正想插着刀片在头发上的手不由了顿,但最终却还是插了上去,努力使自己的嘴角拼命的向上扬起,好一会才恢复了往日的“天真”模样……
躺在树上的蔺渊并没有睡着,眼眸看着天上那莹白的月亮,不由出神:姑娘长的真好看,与小时候的模样很是相符,只不过她好像把我忘了,但,这也好,毕竟我这样的亡命徒又怎给她无忧……长叹一口气,便也闭上了眼。
“阿嚏!”躺在床上的锦惜揉了揉鼻子,翻了个身,看着烛光,谁在想我?难道是……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