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惊了:“你第一次做饭?”
“嗯,怎么了?”
她掀开那本做菜的指导书。
市面上如出一辙的做法。
加适量的盐。
适量的醋。
适量的水。
适量的火候。
易琳咽了咽口水,对上阮清时明澈的眸子。
学习能力不是强,这也太强了吧。
简直是天才好嘛。
她嫁给了天才,几近完美。
还这么宠她。
“你知道吗?你要是去做厨师,很多人要失业了。”
他第一次做饭的水准跟阮宅的大厨不分上下。
“是吗?”他喜欢她夸他,被自己爱的人夸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她说是。
他剥了一只小龙虾,放到她碗里,“放心,他们不会失业的。”
“我只给你做。”
她拿起筷子,眼角又红了。
刚刚看他做饭的时候,她就哭了,他没看见。
他太好了,好到居然能让她这个普通人拥有。
是不是前半辈子的命运太惨了,所以让她所有的运气换来一个阮清时。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她想攒更多的运气,留住他。
“怎么哭了?”他抬起她的脸。
她最近觉得自己太能哭了,在床上也哭,吃饭也哭,受一点点伤也会哭,而且都是当着阮清时的面。
是不是以前哭得太少?现下一下子爆发出来。
她摇了摇头,“菜做得太好吃了,我怕我会撑。”
“叮铃铃铃……”
手机响了,是阮清时的。
她让他去接了。
别墅里有书房,可能是公事,他去书房接了。
她伸手去给他剥小龙虾。
她虽然不太会做,但剥的技术是不错的。
因为她经常吃。
阮清时出去得点久,回来的时候,小龙虾都被剥完了。
他的神情有点愁,易琳脱掉手套,扔进垃圾桶里,没看见。
“吃吧。”
阮清时瞄了眼小龙虾盘子里。
易琳:完了,暴露了。
他看出来她的神情,挑逗她“这是吃出来的经验么?”
她鼓着一张脸,不说话,憋得很红。
阮情时发笑,眉眼处的乌云一消而散,他爱极了她害羞脸红的样子。
一顿饭下来,易琳吃得好撑。
阮清时去打电话了。
她背着他,把桌上的都收拾完了,把碗和碟子放进了洗碗机里。
然后去拿了个外套,去海滩上。
天已经黑透了,但水还是温的。
她脱掉鞋,光着脚走。
她才二十岁,跟阮清时在一起的时候她能做真正的自己。
那个深藏在心里的,爱笑,爱美,爱玩,爱吃的代一琳。
月光很亮,亮得黑夜成了不一样的白天。
光落到海水里,荡漾着。
伸手去抓,是抓不住的。
但是她有阮清时,他比月光还美,比阳光还暖。
“琳琳。”
易琳光着脚站在沙滩上,她回首,笑面如花。
“打完啦?”
“嗯,打完了。”阮清时搂着她的细腰,看了一眼她的脚,“怎么不穿鞋,会着凉的。”
易琳双手去勾他的脖子,声音娇柔:
“我想玩水。”
她去亲他脸庞:“成不成?”
她总是去撩他,然后他就会心软。
在他那立马见效:“可以,但不能太久。”
太久了真的会着凉。
她欢快的点了点头。
然后奔向浅水里......
黑夜漫漫,在帝都的天却没有晏城的美,丝毫看不到星空。
因为下雨了,路上行人寥寂,雨水的滴答声充斥着每个角落。
如果不喜欢下雨天的人,会觉得很压抑。
帝都一家酒店的豪华包间内,觥筹交错。
“齐总,来,咱哥俩好好喝一杯。”说话的是鹿水的杨裞,在齐予涵面前拉关系。
今天这顿饭局,是杨裞和帝都各公司高层做东,请齐盛的齐总齐予涵吃饭,目地是为了从他手里的项目分一杯羹。
齐予涵手指碰了碰酒杯,没拿。
“不了,开车,多谢杨总的好意。”齐予涵皮笑肉不笑。
他的皮相还是能胜得过很多小鲜肉的,但最撩人的属他的痞气。
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吗?
齐予涵长得就是那种模样,叫女人爱得揪心挠肺的那种。
“齐总,你这就不看情面了,你看今日来了这么多人,连吴总都来了。”
今日是鸿门宴,但齐予涵还是来了,因为他倒要看看这些人求他的嘴脸能低到什么程度。
齐予涵眼神在吴总上停留了一会。
吴总是个骨灰级猫奴,这顿饭,她还带来了只猫。
吴总是个女的,但手段狠辣得像个男人,她对她的猫倒是很温柔。
“齐总,听说你喜欢komorebi的画,我叫人给你带了幅,就算是借花献佛了。”
齐予涵看着她用他撸过猫的手去碰画:“吴总,这样的场面带只猫不好吧。”
就很不尊重人。
他不给人留余地,刚来就要走:“个位用吧,我失陪了。”
吴总冷哼笑:“齐总,这是怎么了?我的猫招你了?”
猫咪这么可爱,怎么?要讨厌它?
齐予涵:“别用你碰猫的那只手,碰我喜欢的东西,我嫌脏。”
众人都惊呆了。
对,就是这么直白。
齐予涵当场就把她碰过的那张画给撕了,画还没裱进画框里,瞬间被分成几瓣,“既然吴总送给我的,就应该不介意我怎么处理吧。”
吴总气急败坏,猫咪在手里叫了几声,“就你,你给我的猫提鞋都不配,有种以后别找我们盛辉!”
“狗男人!”
话她是在齐予涵走后说的,当着齐予涵的面她不敢。
齐予涵是什么存在?
有人说,如果齐予涵能再早出生两年,就可以和25岁的冷面修罗阮清时比肩,成为商界两大传奇。
也有人说,27岁的齐予涵是痞气版的阮清时。
齐予涵走出酒店,他的助理已经在等他了。
“齐总,回去吗?”助理把伞递给他。
齐予涵在雨里停留了一会。
他在望漫天的雨,稀稀疏疏,绵绵又纱纱。
像是在自省。
“回吧。”
他上了车。助理去了驾驶座。
“定明天的飞机票,去南方怡城的。”
南方怡城是代氏总部的所在地。
助理从后视镜里打量他家总裁的神情,“齐总,都决定接受代氏的合作,为何还要去这饭局?”
齐予涵的目光在窗外,看着雨里稀稀疏疏的人,“我想看看这堆老家伙,为了求我手里的东西能低到什么程度。”
“他们还真是自视甚高。”
助理何登跟了他四年,见证了齐盛的发展和逐渐强大,自然有些明白他家总裁心里想的。
但也不太明白。
比如他讨厌猫。
何登发现他对猫毛不过敏,而且也不惧怕猫。
他平时的生活,他也有留意,发现跟讨厌猫的原因一点都不沾边。
但他家总裁就是讨厌猫。
就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