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姐姐莫不是怀孕了吧?”
易琳抬眸,对上镜子里身后的代一依。
刚刚还真没注意到她进来。
“你这个娇情的声音恶心得我想吐。”
“你。”
“别一天的你你你,说不过就别说,一天到晚跟个小狗一样,老跟着我做什么,怕我和你老公私会?”
“贱人,你欺人太甚!”
代一依两三句话就被点着了。
易琳也懒得再吵下去,洗了个手,便走了出去。
代一依一把拦住她的去路。
“代正宇不在这里,可没人护着你。”
季离风和季夫人就更不会了。
回到包间,没吃一会,阮家老宅就打来电话,只见阮清时的表情很沉重。
“阮总要是有急事的话,先去处理,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季夫人也察觉到了端倪,开口道。
“那你们慢吃,现在不早了,我已经在酒店里给你们定好了房间,伯母你们今天就在这休息一晚吧。”
“那谢谢阮总了。”
易琳和阮清时赶到医院时,阮父已经从手术室转到病房。
“怎么样?”阮清时开口,字字沉重。
“阮董今天一直在书房处理公务,到吃晚饭的时间,还没出来。阮董一直如此,处理公务的时候就不喜欢有人打扰。阮董在电话里跟我要一份文件,话说到一半,话说到一半,就听见杯子摔下去的声音.......”
易琳握着阮清时的手紧了紧。
“医生说阮董早年烙下的病根,没有得到根治,如果再不休养的话,身体器官会快速衰竭。”
阮母因车祸昏迷,自此开始阮父就开始不停歇的处理公务,将对自己妻子的那份思念深藏,在等待着她醒来的同时,却忽略自己。
“琳琳,现在爸没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易琳摇了摇头:“我陪你吧。”
“爸醒了,你进去陪爸说会话吧。”
易琳坐在病房外的客厅里,她能察觉到阮父对她的感觉,虽谈不上喜欢,也不代表不讨厌。让他们父子俩聊聊天,自己就不去招惹了。
她想起母亲得癌症的那段日子,她能明白阮清时的感受,如果这时候阮母能在身旁那到还好,可现在两位都病倒了。
无异于一块重石压在他身上。
她岁虽才二十岁,但在代家的日子,让她有了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
易琳时不时的望着病房的门,眼中满是心疼。
2
夜已过半,门口才有了开门声。
杨雨曦走到冰箱旁,打开拿了瓶水。
看见从玄关处换完鞋正欲上楼的杨雨岐。
“雨岐,你怎么才回来?”
杨雨岐顿住,缓缓转过身来,摸着扶梯的手出了些虚汗。
“奥,有一个朋友过生日。姐,你怎么还不睡?”
“我起床喝点水。”
“对了,刚刚彭少来找你,结果给你打电话也不接,我就让他先回去了。你记得给他回个电话。”
杨雨曦说完就上了楼,转角进了房间。
杨雨岐打开手机,确实有两个未接电话。
手不犹豫的点开短信,回了条信息。
许久,浮动的心才慢慢缓下来。
3
回到阮宅,已接近凌晨,一路上阮清时都没再说话。
匆匆洗漱完毕,就入寝了。
“阿时,我不想去留学,我想留在你身边。”
易琳在阮清时的怀里,他默不作声,以为他睡着了。
往他怀里又蹭了蹭。
“好。”
“嗯,如果你不嫌你老婆麻烦的话,我陪你常飞日本,去看看樱花也挺好。”
阮清时睁眼,在她的额头亲了亲。
他顿下来,再也不想把她放下:“琳琳。”
怀里的人儿眼珠眸动:“嗯?”
“我想当爸爸了。”
“啊唔.........”
他想把她永远留在身边,听阮风那小子说女人和男人生了孩子之后是不一样的,生了孩子之后就更离不开这个家庭了。
第二天起床,阮清时已经不在了,脑海里想起昨晚阮清时说的那句话:他想当爸爸了。
易琳顺势摸了摸肚子,昨晚她包间外吐了........
真有这么神,他想当爸爸了,她就有了?!
易琳在洗完澡之后,立刻用了验孕棒。
是单杠,没怀孕。
心里还有点小失望,又有点小庆幸。
她也喜欢孩子,也想为他生孩子。
但是现在这个局面,一旦阮清时发动对代家的攻击,家来如若他不要她了,孩子是最受伤的。
一想到这,就头疼。
干脆不触碰它。
反正也没怀孕,验孕棒就随手丢在了垃圾桶,就去了学校。
上次系花被惨拒,以为她会知难而退。
但是人在遭遇了挫败之后,还会出现一种现象,那就是心会得变暗淡。
这不,刚一进教室,风言风语就不断穿入易琳的耳朵。
“这不就是那个被包养的.......”
“是啊是啊,就是那个小三,破坏别人家庭........”
关键是人家声音一点也不小。
“你们看,她手上是不是戴着戒指。”
“还这么直白的显摆,还想让以为她是原配呢,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干的那些勾搭!”
“对了,有人说她勾搭的就是上次抱她进来的那个帅哥,还说人家是她哥哥呢。我呸!”
“怎么能这么贱,听说人家是有夫之妇,还带着婚戒。”
易琳“......”
对于这种事,如果不澄清,那别人就会以为你心虚默认了,之后就会越来越严重,而且易琳也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你给我一巴掌,我必当以倍来还!
易琳挪动位置,往那个说话最难听的女生边上一坐。
那个女生还以为自己是为了这个社会斥责小三,人渣,是道德正义的。
易琳坐过来时,一点也不心虚,还理直气壮的。
易琳:“这位同学,请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勾搭别人了?”
女生:“所有人都看见了,勾搭别人的丈夫你还有理了?”
易琳:“那你倒是说说那些人姓甚名谁?都是哪些人?”
女生也是听别人传的,自然是不知道谁看见的。
易琳:“那你说说,我勾搭的那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老婆是谁?又多大了?”
女生原本为原配做主的气焰越来越小:“我怎么知道你勾搭的是谁!”
“那你怎么就能断定我勾搭人了呢?”
女生:“有人就是看见了!”
“那你倒是说那人谁啊?”
“同学,你在把这种没得过证实的消息传出去的时候,你知不知道会对当事人造成什么伤害?你知不知道你说出去的话是要负责的。”
以讹传讹对于八卦的人是开心了,但是把八卦说给其他人听,而且还添油加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传着无心,听者有意啊。
对当事人造成的伤害谁来负责?
易琳最讨厌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