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许落在铜棺前,一目了然的看到了紫蝶铜棺里的转盘,没有犹豫,扑在铜棺上,一手转动了转盘。
在他的手离开的转盘的时候,圆桌上的沙漏也停了下来,看上去还有大概一刻钟的时间。
白苏许吐出一口气,坐在地上,本来是打算干掉傀儡,再进来破解八重天的,他不喜欢外面压着一个傀儡,然后在里面干活,这种感觉太没安全感。
只是他没想到傀儡的战力太过强大,根本不是这群人能够干掉的,所以只能兵行险招,顶着一个要命的傀儡,进来破解了。
果然,傀儡刚落地,就在地上疯狂奔跑起来,刚才它吃了空中无处借力的亏,现在显然是吃一亏长一智,跟辆战车似的,横冲直撞,朝着房间而来。
刀神也被它惊到,如此的压迫力,他真的怀疑自己走不出一招,但是他得争取时间,如果不关掉里面的机关,就得一直跟这傀儡战斗下去,那跟死掉也没什么区别了。
“刀神诀!刀罗地网!”刀神抓着手里的刀,快速的扫出了数十刀,只见数十柄刀气交织成一张大网,欲将傀儡给包裹住。
锵——
傀儡见到又是这该死的刀气,瞬间怒了,从背上的脊骨位置拔出一柄长矛,发出古朴的气息,抬手一挥,就破掉了一柄刀气,去势丝毫没有被减慢。
“什么!”刀神大惊,他这一招可不仅仅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刀气上是带有粘性的,任何东西打在上面,都会被粘滞,然后被后面的刀气跟上,被重重包围,就跟一张大网将猎物给网住一样。
但是现在,傀儡只出了一矛,就将刀气给破掉,这就太可怕了。
一个已经恐怖到极点的傀儡,现在手上还多了一柄天兵,这还怎么打,刀神已经生出退意。
只是他震惊的时候,傀儡可是不等人的,已经完全破掉他织出的大网,眼看就只有一米的距离,随时可以矛出夺命。
此时游龙宗宗主他们尽了最后的努力,锁定傀儡,打出手中的长鞭,稍微阻拦了一下,就被那长矛给全部切开。
面对这样的致命危机,刀神很果断的让开了路,他选择保住自己,这一次权当探路,至于这些傀儡,只能请隐世的那群老家伙出山了,毕竟天下无敌的步云霄,也是被他们坑死的,想来也是能够对付这些傀儡的。
郭瑜看到刀神退开,也是一顿急躁,要退也不能这么明显啊,这样不是让人都看到你临阵脱逃了吗,以后如何服众。
傀儡见到前面的人如此识趣,也不去追杀,而是继续冲向房间,它的任务第一序列就是保护这里,然后才是灭掉外人。
白苏许正聚精会神的研究圆桌,没想到傀儡这么快就进来了,差点没骂出来,真是一群猪队友,完全不能指望的。
傀儡来到房间里,却没有大打出手,而是快速的逼近白苏许,它要近距离抓住这个人,然后掐死,不能破坏了房间里的东西。
见此,白苏许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傀儡之所以能够知道有外人的存在,就是它能够感知,所以他很干脆的利用雕云录,把真气压缩起来,连身上的毛孔都紧闭,双眼也用布条裹起,一时间仿佛房间里没有他这个人一样,所有一切都遮蔽掉了。
他这样做,没想到真的起到作用,傀儡突然就停下了脚步,摇动了几下脑袋,发现什么都没有,难道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不成?
不过傀儡的思维很简单,既然房间里没有人了,那么就可以去杀掉外面的人,所以它转身就朝门口跑去。
刀神跟见了鬼似的,“怎么回事!”
郭瑜也无法回答这样诡异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傀儡进去了,又出来了,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吗?
听到傀儡出去,白苏许一颗吊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不自觉的就露出一点气息,瞬间就惊动傀儡,又把它引了回来。
“我擦!”白苏许赶紧收起这丝气息,假装自己是个死人。
傀儡又停下来,刚才好像感觉到那里有人,但是又不见了,这一次它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收起长矛,在房间里巡逻起来。
白苏许已经完全遮蔽了气息,连自己的感知也不敢放出去,不过这也是歪打正着,否则他肯定会被吓的露出破绽。
在外面的刀神他们,真是抹了一把汗再抹一把,他们看到傀儡从这个帅歌跟前走过来走过去,甚至已经与他快脸贴脸了,最后愣是没有出手。
如是三番,傀儡已经绕着白苏许走了几圈,确认房间里没有人,所以再次朝门外杀去,看来是那群家伙搞的鬼,就是想欺骗自己,还是杀光光的好!
看到傀儡又杀出来,刀神他们傻掉了,什么情况,里面一个大活人你不动手,非得来针对我们,我们已经退了好远,都准备跑路了好吗!
傀儡既然决定赶尽杀绝,那就不会留手,长矛又重新出现在它手上,远远的就朝地面上重重砸下,一道冲击波就向着刀神所在杀去。
听到外面有动静,白苏许却不敢动,他得让外面更激烈一些,将他的微弱气息给掩盖,然后才能够开始对这圆桌动手,大致的情况都清楚了,刚才封闭的时候,他就思索出了办法。
这一下,刀神可遭了殃,好端端的就被当成第一个要被除掉的人,看着那夺命的冲击波,硬起头皮出招,既然逃不掉,那么就拼了,给里面的老头争取时间吧,现在赌注只能压在他的身上。
只是傀儡的实力本来就强大,加上长矛的加成,这一招真不是能够硬接的,很快刀神就体会到里面的恐怖,整个人象杂草一样就被轰上半空,口中的鲜血不要命的往外喷洒。
“大哥!”郭瑜第一看到刀神这么狼狈,失口喊出,却没想拉了傀儡的注意,看着第二道冲击波朝他过来,魂都吓没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人影凭空出现,以身体硬生生挡下这道冲击波,让在场的人生出敬佩,也是替这人惋惜,好端端的一个人,被这冲击波分成两半,眼看是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