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刖秀城姑苏家,白苏许见到了姑苏念,而且慕蓉、花蝴蝶与斑点也在。
白苏许没有跟他们客套,先把易容给卸掉,要知道在大宗师面前伪装,就得真实真实再真实,所以他可是连皮肤都是真实的皱,那种感觉真的难受。
姑苏念看到一个花白发须的老头,突然大变活人,变出来一个青年人,真是叹为观止。
“呼——”白苏许终于恢复过来,抓起桌上的茶灌上一大口,“哎呀妈呀,老子活过来了!”
“噗嗤——”慕蓉不由笑出声,拿着手帕帮他擦去脸上的灰尘。
“老身姑苏念,谢过相救之恩!”姑苏念可没有忘记,那个叫斑点的人,轻松就搞定院子里监视的人,还帮着清理掉了姑苏容的手下,当下感激的躬身感谢。
白苏许赶紧上去扶住她,“念姥,这些都是受人所托,职责在身,您不必如此。”
“那可以告诉老身,是何人吗?”姑苏念见他这样,也不坚持。
白苏许看向斑点,看到后者摇头,知道斑点没有告诉她,便坐了下来说道,“斑点的老师,与姑苏茹云有旧,这一趟也是受他所托。”
“那他的老师的?”姑苏念看向斑点,很好奇。
“徐苏白。”斑点简单明了。
“是这样的,他老师偶然间遇到姑苏茹云,见她重伤将死,出手相救,却回天无力,在她弥留之际,才知道这是姑苏容所害,答应帮她报仇,所以才有今天的结果。”白苏许补充道。
姑苏念这才明白过来,站起身,朝着斑点重重的一礼,吓的他躲到一旁。
“念姥,您不用跟他客气,”白苏许嘲笑了斑点一下,“当初姑苏茹云答应,只要帮她除去姑苏容,就让姑苏家无条件帮上一个忙。”
“既然是她答应的,老身定当全力以赴!”姑苏念十分认真,如果没有眼前的这些人帮忙,姑苏家将万劫不复,知恩图报才是做人的道理。
“恩,姑苏容也在步云霄的藏宝之地,因为贪念而丧命,”白苏许点点头,从她的眼神可以判断出这不是敷衍之词,“现在姑苏家需要的是发展,帮忙的事情日后再说也不迟。”
姑苏念也知道现在的姑苏家,确实是派不上什么用场,默默下定决心要将姑苏家重新走上正途,恢复往日的荣光。
白苏许朝慕蓉伸出手掌,后者眨眨眼表示不明白。
“把金票给我。”白苏许敲了她一下,重新伸手要钱。
“哼!”慕蓉鼓着脸,很不爽,那都是落到自己的兜里的,不应该是自己的钱吗!“要多少?”
“六千万。”白苏许狮子大开口,一点都不心疼那可是以金票为单位的。
“没有!”慕蓉一听到要拿掉大头,果断脑袋一瞥。
“你不拿出来,我可要让斑点帮你拿咯!”白苏许笑的很贱,威胁道。
慕蓉见到他将斑点搬出来,只好耷拉下脑袋,从背上的包里掏出一大包金票,数了六千万两出来,狠狠砸在白苏许的手上。
“哈哈,你个小财迷!”白苏许接过金票,来到姑苏念身前,“念姥,这里是六千万两金票,我相信足够您将姑苏家给发展起来了。”
姑苏念本来看着他们在调笑,已经坐下来在喝着茶,没想到被突如其来的巨款给砸到,一口茶喷出来又不是,噎的直捶胸口,说不出话来。
“念姥不必惊讶,请放心收下金票,到时候可是有大忙需要姑苏家出手相助。”白苏许把金票交到她手里,解释道。
“好!老身就不跟公子客气了,这情我姑苏家认下!”姑苏念也不矫情,重重将金票拍在桌上,许下诺言。
“恩,对了,姑苏家对外记得低调,暗中发展,现在因为步云霄宝藏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不宜太过引人注意。”
“放心,这些老身醒的。”
与此同时,刖秀城往西南方向,跟第一处藏宝之地的天枢贪狼位相对的天璇巨门位,正上演着惨绝人寰的杀戮。
这里是一处深山老林,暗夜的人无意中发现的入口,费尽心思,最后利用几组大宗师死士进行轮番的凿砸,才破开阻拦在入口之处的坚石门。
随后,带头之人率众进入,经过一条不算长的通道,来到一个类似大厅的所在,没想到触发了机关,遭受无数暗器的洗礼,纷纷挂彩。
然而噩梦才刚开始,在暗器停下来之后,他们才发现四周的墙壁被密密麻麻的暗器排出了一个图案,没等他们猜测,一个铜棺从天而降。
铜棺立在地面上,只见铜棺的棺盖吱呀一声从中打开,露出来一个人形傀儡。
这个傀儡与白苏许他们在八重天遇到的傀儡有所不同,它是身穿铠甲的,浑身气势压人,让在场的所有人连呼吸都重了些。
铠甲傀儡出现后,左手的护臂一变,成了一个小型护盾,而右手往这个小型护盾里一抽,就拉出来一柄锋芒毕露的长剑。
带头之人知道不好,率先出手,身形跃起,从空中双手握刀,全力施为,砍向铠甲傀儡。
然而如此凌厉一击,却被铠甲傀儡轻松的以护盾挡下,还有功夫出剑取向带头之人的腹部。
带头之人大惊,那可是自己全力一击啊,居然起不到半丝效果,而且它的反击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恐怖!
轰——
带头之人只来得及回刀护在身前,硬接铠甲傀儡的一剑,本来是打算借力与其拉开距离,却没想到这距离拉的是真的‘开’!
他直接被打的飞出去,撞到墙壁上面,被那些钉在那里的暗器给刺穿,喷出一大口血。
但是这只是开始,铠甲傀儡头一抬,以更快的速度赶到,一柄长剑就这么刺穿他的心口,取了他的性命。
干掉此人,铠甲傀儡仿佛扫掉一粒灰尘那么淡然,手上的长剑收回,冲入人群,开始了无情的杀戮。
暗夜的人看到带头之人被如此轻易的收掉性命,一下就慌了心神,看到铠甲傀儡过来,就跟羊群遇到饿狼一般,除了逃,就只剩下死了。
没过多长时间,进入这里的所有人,尽皆命丧黄泉,而铠甲傀儡感受不到任何活人的气息,便回到铜棺里去。
随着铜棺的棺盖重新盖上,一切都恢复了安静,只是那一地的尸体与鲜血,无不渲染着这副立在地面之上的铜棺之诡异与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