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松懈的时候,一根乌黑的飞针悄无声息的射来,目标自然是荷花夫人。
素婆婆不愧是老江湖,这飞针只在一个特殊的角度反射了一丝月光,却被她所发觉,踏步发力,点秀苍云手自静而动,全无丝毫预兆。
然而在她抓住那根飞针的时候,从它里面居然又射出了另一根更细的,以更快的速度,扎在了荷花夫人的心口之上。
“子母夺魂针!”素婆婆大吃一惊,喊出了这飞针的名堂。
“呵呵,”白苏许不怒反笑,“外面的小弟弟,人都来了,不亮亮相吗,你的任务可还没完成呢。”
说着,他就来到荷花夫人跟前,在她胸前的衣裳上取出一根飞针,又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胸口,发出嘭嘭的声音,“如何,早备着呢,这块钢板,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荷花夫人直翻白眼,仿佛在说‘你够了,隔着钢板,但特么拍的还是老娘的胸!’。
黑夜中,沉默了好一会时间。
终于,那人还是没忍住,破窗而入,就近确认了荷花夫人确实没死,又没入了黑暗中。
“影杀术!”滴酒不沾摆出了战斗的姿态,“大家小心!”
白苏许有点傻眼,这人是导演派来的吗,这么配合的,简直是送菜啊,然后就将一贯钱丢向墙上的一个机关。
刹那间,屋里瞬间就亮起了无数盏灯,照的跟白天似的。
一个黑衣人就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里,还保持着一副沉气迈脚的姿势,一动不动,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唉,本来是想荷花夫人需要几天才说,就准备了这些熬熬她,没想到却有傻子送上门。”
“哼!”黑衣人缩回了身子,从怀里取出一个竹筒,一下就扔在了地上,生出厚厚的烟雾,重新隐去了他的身形。
这效果还不止这样,没一会功夫,屋里就充满了烟雾,这烟雾十分特别,灯光居然无法穿透。
“小心,这烟雾掌风很难驱散!”唐则清挥了一掌,发现效果很小,除非全力施为,但是现在敌暗我明,不能轻易露出破绽,只能大声提醒大家。
“呃……”白苏许再次傻眼了,又丢出了一贯钱,砸到墙上的另一个机关。
嗡嗡嗡——
一个抽烟机的声音响起,就一会功夫,屋里的烟雾就荡然无存了,又露出了黑衣人的身形以及他快哭了的眼神。
“嗨,福胖子放的屁太臭,所以我就在这屋里装了个抽烟机,花了不少钱呢,不过现在值了!”白苏许说着又拍了拍荷花夫人的钢板,发出嘭嘭的声音,仿佛在嘲笑黑衣人。
荷花夫人大翻白眼,就差破口大骂了。
黑衣人手心都在冒汗了,两度被破隐,以一敌众,这架没法打了,转身就要开溜,而且速度还十分之快。
但是这个黑衣人真的是来送菜的,比瞬间爆发速度,确实是刺客强,但是论真正的速度,真是替他感到可怜。
就象你在1秒可以跑出100米,但是别人1秒可以跑出201米,那么让你1秒又如何。
黑衣人刚冲刺出一截,还来不及回气,面前就出现了一个人影,惊的他下意识的刺出了匕首。
然后就没然后了,被素婆婆近身,就跟那老鼠踩上了老鼠夹,越拼命挣扎,越会多踩上几个,到头来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看着素婆婆将黑衣人拎回来,白苏许也有点烦恼,抓这么一个人回来,有什么用处呢,摆明了这是一个死士,以暗夜那么隐蔽的特性,九成九问不出什么东西。
想着他又看向了秦处末,顿时有了主意,“老秦啊,林家案明天我就把案给结了,至于你的长辈,就自己处置吧,家丑不外扬嘛。”
“恩,你准备怎么结案?”秦处末一直在担心,这林家一案如果扯出一个国主的亲叔,而且他的身份太特别,朝里肯定得吵翻了。
“哦,幕后真凶荷花夫人被捉,杀人凶手白亦情坠崖而死,这案件在明面上就算结了呗。”白苏许摊摊手,表示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说明吗。
“那个白亦情呢,得去哪找?”秦处末点点头,觉得这样处理确实比大动干戈强的多。
“这不有一个现成的嘛!”白苏许指指黑衣人,感叹自己真是机智。
这时候木琪走了出来,跪拜在地,她一直没离开,以她的思维,见到了这院子里住着这么多高手,自己肯定是不能离开的,否则左脚一迈出门口,右脚就被灭口进鬼门关,所以她就自己把自己软禁了起来。
在见过种种算计之后,她果断认命,知道自己是过不去这一关,可能下一个要被干掉的就是自己,就站了出来,坦白从宽。
事实证明,她就是想多了,直接牢底坐穿。
“干嘛干嘛呢,现在可不是拜师的时候,快起来。”白苏许也没想到,这个混吃混喝的女子来这么一出,就想去扶她起来。
“国主,其实我是秦老王爷的人!”木琪拼尽全身的力气喊了出来。
此话一出,屋里的气氛又变的严肃了起来,没想到还藏了个内鬼。
“什么!”秦处末惊了,一时居然说不点什么来。
“那你出现,不是为了来混吃混喝?”素婆婆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一个老江湖,还被一个小辈骗了。
“切,没想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滴酒不沾灌了一口葫芦,表示很不高兴。
唐则清也是哼了一声,只有独孤剑沉默不语,他也没感觉出来这个姑娘的异样。
木琪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直起了身子,“所以,你们没有发现我的身份?”
“对啊,笨!”白苏许敲了她的头一下,表示这人真的笨到超出常人的境界了。
“啊!”木琪跌坐了地,死的心都有了。
白苏许贱贱的一笑,瞟向秦处末,眨眨眼,表示你看着办,又回到了荷花夫人的身边,拍了拍她的钢板。
“荷花夫人,明天知道怎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