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么就把我晾一边了,”秦处末表示宝宝吃醋了,从袖子里拿出张纸,塞给白苏许,“给,佳人约你!”
白苏许打开一看,笑了,笑的很开心,人生难得遇到一个对手,还是一个喜欢送人头的对手,真是爱了爱了。
这张纸自然就是灰写给白苏许的,因为没能找到他人在哪,干脆就射进王宫,让宫里的人代转。
“你的儿子在我手上,想要他活命,就一个人前来赴约,地点:城南小茶馆!”慕蓉也凑了过来,默念了一遍纸上的字,又看向白苏许,在等他的说法。
“看来他知道自己暴露了,这是阳谋,倒是个好计谋,”白苏许有点渴,拿起桌上的水壶灌了几口,“可惜这倒霉催的,还不知道我已经识破了贞娘是假冒的,而且现在身边多了一个精通刺杀之道的保镖。”
“怎么说?”秦处末很好奇,好像他每次斗地主,都是被这样被算的死死的。
“去城南小茶馆,有两条路,一条是曲绕的小路,一条是大路官道,正面交锋走小路太没气势,而且小路好埋伏,所以其实只有大路能走。”
“他知道李家父子在我们手上,自然清楚那个隐藏起来的人就快暴露了,所以这次是最好的机会。”
“只要在大路上弄出点动静,再准时出来一批官兵,就能顺理成章的把我带走,这一落到他们手上,是圆是扁还不都是他们说的算了。”
听完这些,慕蓉很主动的出列,那表情就是在说‘让我去,弄死他,一了百了!’。
“别闹,杀人永远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白苏许让慕蓉到一边,几年没去上思想教育课,好像这些孩子都有些走形啊。
“那什么是解决问题的办法?”秦处末举手提问。
白苏许还在回忆着,听到他这么一问,随口就回答了,“诛心!”
秦处末瞬间觉得屋里的温度降了好几十度,有点冷。
白苏许发现好像把实话给说出来了,只能打了个哈哈,“走吧,我跟慕蓉去城南小茶馆,你们俩要是想看戏,就暗中跟着,别把人吓跑了。”
与此同时,灰这边也准备妥当,他相信这一回,只要白苏许敢来,就逃不出他的手心,之前输的,就全赢回来了,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胜利者,而这个人只能是他。
白苏许带着慕蓉从北门入城,一路上走走停停,给她买了不少好吃的。
“我们是不是走的太慢了?”慕蓉拿着几串烤肉,吃的很开心。
“慢吗?”
“慢!”
“那你还想吃吗?”
“……,想!”
于是俩人又慢吞吞的走着,到达城南大路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太阳晒的火辣辣,即使这里在极西,大街上依旧得有个40来度,路上的行人都各自找了阴凉的地方躲避。
这时候,有一个形色匆忙的妇女,朝他们俩人走来,眼看就要撞在白苏许的身上了。
灰这时候就在不远处,这样历史的时刻,他可不想错过,眼看就要成功,小心肝扑通通的狂跳,心里在呐喊着‘撞,撞上去!’。
然而白苏许的身体神奇的一拐一绕,就跟妇女擦身而过,更令灰抓急的是,那个妇女居然一动不动了。
这个身法,就是独孤剑躲开素婆婆点秀手的简化版,至于妇女为什么不动,是因为白苏许在绕过她的时候,迅雷不及掩耳的扎了她一下银针。
‘跟我这玩碰瓷呢,这演技实在是五星差评!’白苏许摇摇头,在心里吐槽道。
碰瓷的前提是得撞到,然后把它说成‘瓷’,如果碰都没碰到,连话都说不出来,自然就能破解了。
灰见此十分气愤,完全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离的不远,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假装上去要看看这妇女怎么了,其实他是下了狠心,要了结妇女的性命,然后嫁祸给白苏许,这样他的计划依旧不变。
只是他没有想到,白苏许早就发现他了,虽然在向前走,但是余光就没离开过他。
在灰的匕首即将刺入妇女心口的时候,白苏许出手了。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胆敢残害无辜妇女!”白苏许大声喊道,同时两枚铜钱飞出,一枚打在妇女的身上,解开她的穴道,另一枚巧妙的挡在匕首的尖端,让它无法刺入。
妇女发现自己能动了,从中醒来,看到有人用匕首刺在心口,就大喊了出来,“救命啊!杀人了!”
这一下,灰懵逼了,‘怎么回事!为什么!事情不是这样的!’,语无伦次的争辩道,“不不不!是你要杀她!”
“兄弟,咱能不睁眼说瞎话吗,匕首在你手上,看,上面还有血呢!”白苏许说着就开始拉着围观的路人起哄,“大伙都瞧见了,给评评理啊!”
灰看着这些人的指手画脚,想死的心都有了,‘说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啊!’。
这时候他也顾不得名不正言不顺了,板着脸大声喊道,“上,抓住他!”
在他喊完的刹那,有一贯钱很刁钻的飞了过来,力道十足的砸到了一个很巧妙的地方。
“喔!”灰弓成一只小虾,急促的吸气吐气,显然是那个很巧妙的地方,恩,很疼!
“怎么样,这招叫飞钱摘星!”
“流氓!”慕蓉嘴上骂着,但是笑的却很开心,这真是太好玩了。
不过,灰的包围圈也在这时收网,许多官兵从暗处冲了出来,把他们团团围在中心。
“嘶,”灰还在抽着冷气,“放弃吧,你已经被包围了,今天插翅也难飞!”
白苏许一点危机感也没有,突然脑门一亮,“诶,没想到你一语惊醒梦中人,插翅难非,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以前抽卡的时候,就应该先插根翅,这样就‘难非’了!”
“???”灰捂着那处巧妙的地方,一脸的问号,什么乱七八糟的。
白苏许也不多解释,抬头看看天,这阳光真是毒辣,晃的他眼睛疼,“差不多了,你有带白磷吧。”
慕蓉从腰间的掏出一个小瓷瓶,“带了,这东西很危险,你要做什么?”
“给他们的盔甲撒上,我们来看一出,白日赏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