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白看着皇上的表情心中自发有些不满了,他暗暗的握了握拳头,死死的盯着前面说话的莫浣渊,数不尽的愤怒最后依旧是化作了祥和的态度,莫云白轻咳一声,听上去倒是有些身子不适,“此事不怪太子殿下,都是府上的人不太争气,太子殿下整日忙于政务,就是为了给父皇解忧的,这点小事原不该儿臣在这里说道,还请父皇恕罪。”莫云白的声音本身便有一种难得的诗情画意。
莫浣渊没有说话,就是这般静静的听着,他很明白莫云白这话的意思,只见皇上蹙了蹙眉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历年来皇子与皇子只见便是尤为的不合气,不过朕很庆幸,朕的孩子们竟然这般和睦,让朕甚是欣慰啊,云白有才华,浣渊有魄力,以后定当要相互扶持才是啊。”皇上的声音有些苍老,或许是这几天的政务实在是有些让他吃不消,他的声音中都是饱经沧桑的岁月感。
“儿臣谨遵父皇教会。”说罢,莫云白和莫浣渊不禁对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耸了耸肩,这个时候,相爷实在是坐不住了,他此时是满头大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众人和睦,知道皇上将目光看向他的时候,相爷一个腿软扑通跪在了地上。
“皇上恕罪,都是臣在秦月小时候太过骄纵才让她今日引起大祸。”相爷边说,汗水边止不住的流淌。
皇上蹙了蹙眉头,轻轻的拂袖,“无妨,先起来吧。”他的声音中有些不耐烦,显然他其实并不在意这件事情,没有达到目的的莫云白更加心情不爽,他看着皇上对莫浣渊这般的骄纵更是想起了自己身为太子的时光,他气愤的握着拳头狠狠的瞪了莫浣渊一眼。
“今日朕听说云白的回春堂生意良好,造福百姓,果真是朕的好儿子,必定是争气许多的。”皇上边说边笑盈盈的看着莫云白,他一袭白衣显得格外出众。
莫云白微微一笑,很是含蓄,“回父皇,儿臣没什么能力,只能用这样的手法扶持父皇,扶持太子殿下,臣甘愿为朝廷马首是瞻。”莫云白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中竟然多了几分明显的雄浑。
皇上欣慰的点点头,莫浣渊听到这样的说法不禁有些作呕,可是看着莫云白的样子倒是有些骄傲了,“浣渊啊,要好好跟云白学习一下才是,不能将精力只放在身在大院儿里,你是储君,比当好好努力才是啊。”莫浣渊被皇上的突如其来的呼唤喊醒。
“是,儿臣记下了。”莫浣渊拱了拱身子,微微一笑。
终于下朝了,在朝廷的局势上,一下朝便有好几个人来巴结莫云白,他心中不禁有些洋洋得意,本想对着莫浣渊炫耀一番,却不曾想到莫浣渊一眼都不曾看过来,这个让莫云白气愤的很,他赶忙追上去。
“太子殿下不要计较,都是些大臣们的昏话,储君永远都是太子殿下的。”莫云白听上去声音倒是恭敬。
莫浣渊微微的愣了一下,他转过身来,就这样看着莫云白,“平阳侯小看了,这点大度还是有的,何况父皇的态度在那里,想必我也是明白的,平阳侯不必担心。”说罢,莫浣渊还冲着莫云白微微的笑了笑,“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平阳侯自便。”莫浣渊甩甩袖子不屑的离开了。
莫云白看着莫浣渊离开的背影,不断地回想着他的话,心中有些压不住的火气,但是他知道,现在他的身子发一顿火就会得一场大病,所以,莫云白不断地遏制着,慢慢的将紧握的双拳松开了,“走吧,回回春堂。”莫云白冷冷的冲着后面的小厮说道。
莫云白的马车缓缓的停靠在了边上,由于这几日的大雨,让整个空气中都充满了憋闷的感觉,莫云白一下车便有些受不了了,他捂着自己的胸口看上去很是难受,小厮赶忙迎上去,拿出来一盒药丸,“侯爷,您又是心悸发作了,快些吃了吧。”
小厮看着莫云白嘴角惨白,心中有些发慌,可是还没等放到莫云白的嘴里,便昏了过去,正巧余锦在院子中打理账目,听着声音就赶过来了,她赶忙将莫云白接应到了无力,摸了摸他薄弱的脉搏,赶忙去屋里调制了些药品,而后给莫云白喂下,便守在床前,他甚至觉得,是不是那里出了些差错,竟然这般的虚弱,其实余锦还不愿意让莫云白就这样死去,自己恨他,但是又舍不得他,余锦就这样坐在莫云白的床前,呆呆的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和紧锁的眉头。
......
秦月坐在屋里,看着院子的一亩三寸地,心中不免有些凄凉,她看着快掉光叶子的树干已经是有些冬日的景象,她就这样端坐着,桌子上的茶水慢慢的已经冰凉,手中抱着的暖壶也是凉透了,可是她却麻木的全然不知,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呆呆的看着外面的天逐渐昏黑下来,眼角有一丝藏不住的泪水。
小七端着一盆子热水走了进来,看着秦月的样子不免有些诧异,“主儿,您怎么了,怎么哭了?”
“你说在皇宫里的妃子也就是这般模样吧,会不会就是我走错了这一步,不该来太子府啊。”这几日的经历让秦月有些自我怀疑,可是小七一点儿不这么觉得,她蹙着眉头说道,“主儿,您切莫多想,这就是太子殿下暂时生气罢了,过几日他会明白您对他的心意的。”
看着秦月落寞的样子,小七倒是有些担心了,这几日莫浣渊几乎不在府上,更别说是让他来看一眼秦月了,秦月这几日也是茶不思饭不想,整日端坐在这里,小七赶忙从厨房端来了秦月平日里最爱的疙瘩汤,热腾腾的冒着白气,跟着个天气显然是有些对比的。
“主儿,您多少吃上些吧,等太子殿下回来您也好伺候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