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现在太子殿下对您是极好的,你若是真的可以这样想的话,那也是最好的,反正奴婢不想看您再伤心了。”
余锦听到这里的时候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那呼吸声有些让人难以揣测,也有些让人心底发懵,她闭上眼睛又能回想到前一世的事情。
荷花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尴尬的说道:“其实以前侯爷也挺好的,至少没有现在一样功利化,对人也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这就是人的贪欲所造成的,太子殿下迄今为止还是这一副样子,就是因为太子殿下的贪欲不强,而且在有些事情上都可以放宽心思来做,可是莫云白就不一样,他一直以来做这些事情都是逼迫自己,就好像是做不完就是一项耻辱一样。”余锦已经将这里的人摸得透透的。
次日,阳光忽然变得很温暖,这或许就是春天常有的气息,忽冷忽热,实在是有些伤身体,余锦起来以后发现荷花有些着急的在门口打转,余锦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她,“你这是怎么了,一副恐惧的样子,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主儿,有个不该来的人来了,奴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讲。”荷花有些尴尬的思绪万千,但是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以绝后患。
余锦有些疑惑的看了看荷花,那笑容显然有些阳光灿烂,“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这么说我反倒是有些不太明白了。”
“夜风来了。”荷花纠结了半天,终于说了出来,荷花说出来以后,余锦脸上的尴尬顿时僵持住了,她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
余锦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他来是说做什么了吗,是来找太子殿下的,还是点名要说来找我?”
“不知道,他来了之后就一句话也不说,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他只是说来找您的,大概这件事情就只跟你有关。”
余锦听完荷花说的话,也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既然如此,就让他进来吧,反正有些事情也要慢慢来,你先让他进来吧。”
“是。”
余锦坐在堂前静静的等候着,夜风以前可是自己的死对头,没成想两个人也能有坐在一起慢慢闲聊的机会,夜风其实也不是直接走进来的,而是在外面等了很久才走进来。
“给太子妃殿下请安。”夜风头一回恭恭敬敬的给自己请安,这更是让余锦尴尬。
余锦无奈地耸了耸肩,有一说一的娓娓道来,“你快起来吧,你这样对我,我倒是有些不习惯,我是什么身份你也是最清楚的,不用学着外人一样这样恭敬。”
夜风终于听劝起来了,他坐下以后,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余锦,眼神当中似乎有话要说,可是余锦也没有问,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自己说,“太子妃,我知道这样说,你可能会笑话我痴心妄想,可是我真的是想要跟您说明白,今日来我就想当面问问您,您还想回去吗?”
这问题可真是把余锦给问住了,两个人就这样对视,傻愣愣的坐着,荷花有些敏感的想要阻拦夜风,可是却被余锦先阻拦了,余锦先是笑了笑,坚定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情其实你不用来问我,去问问你们侯爷就行。”
“这几日,平阳侯府真的特别乱,红英在府中为所欲为,侯爷每日也是忧愁万分,跟你在那里的时候简直是天壤之别。”夜风事到如今竟然也会说好话了,这可是余锦最没有想到的。
余锦下意识的笑了笑,那表情之中都是意味深长的含义,“即使是如此,我也不会回去的,毕竟是侯爷将我一手推到了这里,太子殿下对我很好,你还是走吧。”
两个人在屋里做了一番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以夜风失败告终,余锦再送夜风的时候,其实也觉得心里有些庆幸,毕竟自己走了以后还有人会想着自己,这其实就是最大的幸福,可是即便是如此,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去了,这就如同是恶咒一样,永远的停留在了心里。
余锦看着他离开以后,也不想一个人待在屋子里憋闷,所以就打算去找莫浣渊,瞧瞧他在干什么,可是易出门就正好撞到了莫浣渊,她看着莫浣渊的表情,大概是听到了方才的事情。
余锦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明知故问的说道:“太子殿下既然在这里方才的事情,你也应该听到了吧。”
“是,的确是听到,但我还想让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至少不用让我胡思乱想的答案。”莫浣渊这样说的用意也是太过于明显了。
余锦笑了笑,还没有说话,莫浣渊就讲了,“其实这件事情我都明白你的意思,你若是真的想要回去的话,我也不会不同意,可是只允许你回去一会儿,不可以,永远都不回来了。”
那霸道的样子或许也只能停留在现在吧,这最大的宽容倒是有些让余锦笑了笑,余锦轻声说道:“太子殿下,谁说我要走了,我那日不是跟您说了吗,这种事情我心里有数,我如今已经是你的人了,再怎么样也不会不知好歹的离开。”
“多谢你,余锦……”莫浣渊说到这里的时候很是感动,其实余锦也被他刚刚的那一番话感动了,两个人都是守着小秘密牵着手离开。
徒步走到后花园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秦月在那里赏花,“给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请安。”
“快快起来吧,咱们三个不用有这么多的礼数,都是在一起生活这么久的人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还是很有数的。”余锦说完以后下意识的笑了笑。
可是莫浣渊还是一副比较严肃的样子,那样子倒是有些吓人了,两个人笑了笑,尴尬的走开了,秦月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心中很是愤恨,这说不出来的感觉真是叫人难以揣测。